021.血誓
队伍的领头是个粗犷的汉子,他问我们三人前来干吗?叶倾城是是警察,想来调查失踪人口事件,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忙我们的,绝对不会干涉你们做任何事。
一听是警察,领头还特意让人给我们三人弄了条木船,丫的,这木船一看就不靠谱,还是手摇的,一旦有危险出现,想加速都难。
想想,反正我们殿后,就算出了大事情也是第一个扯呼的,笑了笑跟在祭奠的队伍后面,准备上船的时候,我让叶倾城去把拿几把头灯过来,里头肯定会漆黑,别到时两眼摸瞎啥也看不见,她骂咧咧的说刚才不早说,很不情愿的回车里去取。
她一走到车边,我马上把木船推出岸,没一会儿,跟着船队后面进了隧洞。这支队伍有八艘铁船,带马达的那种,平均每艘上五人加猪牛羊各一头。什么狗屁的风俗,烧钱也不带这么烧的。
前面的船队都是有探灯的,进到里头没多久开始发神经似的敲锣打鼓,吵的不要不要的。
我们故意放慢速度,吴道子说怎么不让那丫头跟上?
我回答他,有种很不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她只会是累赘。
吴道子也没再说什么。
两边墙壁虽然刻满了各种简单的雕刻,很是好奇,像这常年浸泡在水中的墙壁,居然没有长青苔那些。
特意把木船靠近墙壁,摸了摸墙壁,感觉这些墙壁好像从来没有泡过水一样,真是太奇怪了。
隧洞七绕八弯的很长,大约一公里左右之后,面前一亮,原来是个超大的湖面。
难道就这是地下湖泊?
前面的人停止了奏乐,把猪牛羊推下了船,任其到处游。
没一会儿,那些人沸腾了,拼命的狂叫说快跑,铁头鱼王要上来了。
突然,湖面迅速的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雾淹没,白雾来的快去的也快,白雾过后,那些船上的人竟然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问吴道子有没有看见邪祟之物,他摇头说没有。让我把船靠着边上,千万别进入湖泊范围内。
“哄……”
一阵火点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湖泊边上出现了一座建筑,一座用不只是蛇还是什么骨架搭成的祭台,如果这骨架是蛇骨的话,那么这条蛇生前肯定超过数百米,而且宽度在两米以上。
世上有这么大的蛇吗?
“小阳,最终你还是来了,快上来吧!”突然老法医出现在祭台之上,他旁边还站着马恶婆子。
此时的老法医身披黑袍,就跟梦中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手握锤子。
“前辈,人已经带到,我们是不是可以进魔界了?”吴道子给老法医礼着道家那种别扭的礼仪。
而那些之前消失不见的人已经换上了各种不同款式的道袍,站着祭台下面整齐的排列着。
我冷冷的看着吴道子,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我身上拍打了几下令我动弹不得。顿时心凉到极点,千算万算,算漏了老法医的能力,这年头谁没有几个朋友。
被吴道子扛到祭台之下,老法医从上面下来。道:“巫家小娃,真的对不起,这就是你们巫家的使命,当年引你爸跟你二叔前来试图开启那断龙石,但却未果,所以,这艰巨的使命要指望你了。希望你谅解。”
“我草你大爷的使命,你们配称自己是正道人士吗?”这关键时刻甭管多难听的话都得说,得知我爸跟二叔死因竟然是这样,我已经彻底愤怒了,简直丧心病狂啊这帮人。
“哈哈,要怪就怪你投错胎。”老法医轻松的提起我,把我放在一个大字人形的石槽子里头。
我看到这石槽子的边顶都有一个洞,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用来漏血的洞。
“曹妮玛的老棺材瓢子,你最好把我的魂魄要灭了,不然,我誓要屠尽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突然骂完,我整个人都轻松了,我有种感觉我不会死,龙嫣没准也是这样被人折磨死的,但她最后还是没死反而成了不人不尸的生物。
她可能一早预感到我会有此一劫,所以把那半颗珠子给我吞下。
“噗……”我一口血雾从嘴里喷了出来,朝天吼道,“我巫阳今天向天起血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屠光天下道门之人,不死不休。”
“啊?”吴道子唯唯诺诺的走到老法医面前,“前辈,咱们要不要把他的魂魄也一并灭了,巫家的人你是知道的,不好搞。”
“不必,把禁地的大门关闭了他的魂魄永世出不去,到时那些水猴子会先吃他的肉身然后在吞噬魂魄。巫家到了他这一代也该结束了,准备血祭。”老法医示意吴道子的去光隧洞的大门,而他走了过来。说完,他划破了我的手腕脚腕,感觉到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小洞里渗进。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但却醒不过来。
这种想醒醒不过来的感觉维持了很久很久,跟某口香糖一样久到离谱。
“嘎嘣嘎嘣……”
一阵阵嚼碎骨头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呼……
突然我坐了起来,看见一只浑身煞白的光毛猴子在我旁边啃食一条猪腿。它看了看我,咧嘴露出锋利无比的尖牙,然后朝我扑了过来。
我随手就一拳过去,然而,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锤子,锤子敲打在那猴子身上,它掉地后屁滚尿流的跳进湖泊里头。
这锤子是咋回事?
把锤子扔开,没一秒它又回到我手中,一连试了几次,哪怕是扔进湖泊里它都会回到我手里头。
扯开衣服一看,腹肌上的锤子胎记不见了。
擦,咋回事啊这?
还有,我好像在漆黑的地方竟然能看到一切,而且跟白天没多大区别。难道就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摸了摸心脏,竟然是没有心跳的。我已经死了吗?
“咩……”突然听到几声羊叫的声音,往湖泊里一看,有只羊浑身是血想爬上岸来却爬不上来。
本能的去救它,走到边上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水下面有很多刚才那种光毛猴子在盯着我,只要我一靠近水面它们就会冲出来把我拖下去。
扬起锤子砸了下去,几秒那锤子又回到了我的手中,一连几次过后,感觉那危险离去,赶紧把受伤的羊拖了上岸。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身体特别虚弱,把羊拖到一台下面的时候,已经累的快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心跳但却要呼吸,这不科学啊?
看见羊伤口上的血,不知为何特别吸引我,就跟看到美味佳肴一样。舔了舔嘴唇,尝试性的舔了那血一口,额,好像很好美味,瞬间大脑传递着要想活下去,想要战斗那些光毛猴子就必须喝多点血补充体力。
拼了,为了报仇,别说是喝羊血,哪怕是喝尿也得喝。
我张嘴咬住那羊的伤口,然后疯狂的吸食起来,鲜血咽进几口后,心脏好像跳动了两下,跳动的很缓慢,直到喝饱后,感觉自己还是有心跳的,平均十几秒跳动一次。
在道德方面,我这样做是有违天理,人怎么能吸血呢,这跟僵尸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僵尸是没有思维的,没有心跳的,而现在的我具备的人类该有的各种功能,唯一不同的是我敢喝血。
能有心跳就是好事,证明自己真的活着,也许龙嫣也是这种命运下场的悲剧者,她已经成为一具不吃不喝没有心跳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