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琥珀里有把钥匙仁
      ??有这么一刻,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意识到的时候,又锁定不了具体的位置。    ?回味中,应该是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    ?“麻子,等会!”我喊住前头的麻子。    ?麻子回头用眼神疑问。    ?我又不确定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人是兽,不好说,只是摇头,麻子默契的没有问。    ?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双眼睛的位置,只好重复了刚才扫视的地方,这么做了两次后,操蛋的,在我们这条岔路的左边,再往后,有棵树,跟我视线几乎齐平的位置,茂密的叶子背后,闪烁着一双眼睛。    ?也怪,我这么看着的时候,应该是四目相对,只要对方不是个近视眼,最起码要回避或者闪躲,都没有。    ?我凑近麻子,耳语一番。    ?我的意思是,让麻子瞅瞅,对方是个啥,结果,麻子不是一般的变态,我话刚说一般,直接从裤裆里,啊不,裤腰里抽出喷子,啪的两声出去。    ?麻子这几年混的枪法不是一般猛,就这连串的两声,期间几乎没有停顿,楞是分别射准了两只眼睛,再看,叶子背后啥都没有了,有一样,怎么没有惨叫或者挣扎声呢?    ?麻子几乎是放下枪筒的同时,几个箭步飞过去。    ?“三子,三子,活见鬼了!”    ?我紧随其后奔过去的时候,麻子早就用枪杆子扒拉开刚才那几片叶子,竟然啥都没有。    “不可能啊,你几乎是不眨眼的速度完成这些,对方就是跑,也不会这么快吧,除非对方是光!”    ?“这是什么?”麻子扒开一些叶子的时候,树干上清晰可见一个东西。    ??那东西,乍一看,以为是谁刻上去的,可是细看,不是,因为那是一块凸起的符号,要是人为雕刻,应该凹进去,除非那人很无聊,把个树都削去一块来彰显一个凸起的标志。    ?但是要说天然长成的,那太不靠谱,因为那个符号,规整的很,看上去像我们看甲骨文那劲,不懂是个啥,但肯定是个文字之类的玩意。    ?“怎么之前林子里没这么古怪的东西,最近几天开始的吗,还是我根本就没混过林子,这些司空见惯?”    ?“刚才咱们看见的也许不是谁的眼睛,我浪费了两颗子弹不说,好像不该射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麻子又莫名其妙的撇开这个符号,找地上的东西。    ??“啥意思,你想到了啥?”    ?“再找找,但愿这不是唯一的一个!”麻子说的话我越发不懂。    ?“走,记着,一会再感觉有眼睛,一定告诉我!”    我张二摸不着头脑,麻子已经又越过草丛子回到了岔路上。    ?“你到底有啥想法,刚才是个啥?”我边走边问。    ?“我瞅着刚才那个树干上是个锁芯,保不准射走的不是眼睛,根本是钥匙!”    ?“我靠,你不是吧,吹牛逼都吹到狼腚上了,这也太不靠谱了,树干上长个锁,树叶上长个钥匙,这是哪个千年不死的锁匠死后埋这里了,精神感动了泥土,长出来这么一树!”    ??“我说了你又不信,早知道不说了,你最近几年在铺子里明显过于正常了,我告诉你,三子,有些地方,你就可劲的往不靠谱的事上想反而就对了,你要是正常思维,那就是咋死的都不知道!”麻子走路说话。    ??我一只耳朵听着他的话,一只耳朵注意着多出来的那个脚步声。    ??那个声音很怪异,就在你附近,可就是听不出来方向,有时候,我又感觉是麻子的鞋底自带的复读机,复制回音了一遍他的走路声音,当然,不是,肯定不是,因为那个声音脆,根本不是我们这种硬底布鞋踩在山路上的效果。    ??好久没这么累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累,因为我怀疑着麻子,关注着多出来的脚步声,还留意着有没有眼睛。    ??结果,脚步声的古怪一直在,但是,没走出去多远,我又感觉到了某双眼睛,这次我没有费劲的就找到了,还是左边,某棵树。    ?我捅了捅麻子,指了指。    ?麻子没有言语,悄么声的走过去,我还是跟在后头。    ?往那走的这几步,我肯定在观察那双眼睛,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想法,我发现自己有点矛盾,明明怀疑麻子,可关键时刻又信任他,可以说我怀疑的只是眼前的麻子,而我骨子里对于最真实的麻子那是用命在信任,而我怀疑麻子,最主要源自于回家路上那段,那段里的那个麻子跟眼前这个麻子都跟最真实的麻子一模一样,可是,怎么可能,如果那个麻子是真的,这个麻子就撒谎了,可麻子不会对我撒谎,如果那个麻子是假的,那谁能这么造假?这种造假的技术一旦有,那不是眼前的麻子也不保险?而我,又莫名的感觉,无论哪个麻子是假的,都不会害我,即便是昨夜小浅林子那个麻子真假难辨,他也是出现起了保护我的作用,所以,即便我辨别不开这些,也总有种直觉,真的假的都不会谋害我什么。    ??就是这么插曲的想法一闪,随即,俩人就来到了这双眼睛前。    ??我大气不敢喘,麻子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移动,最后身体已经靠近的时候,没有继续走,而是伸手。    ?我心说,万一是个得了红眼病的狼眼,这不是自己找咬吗。    ??我刚要拦住麻子,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而且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双眼睛的一只。    ?我当时浑身那叫一个颤惊,麻子,简直胆子太肥了。    ?“血,血琥珀,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血琥珀吧!”麻子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兴奋的,嘴里两排烟渍的牙龈上下敲打着,就连腮帮子都抽搐了几下。    ??我还在寻思这是抓了眼睛还是大枣还是钥匙的,冷不丁的反应出来琥珀,血琥珀,又是传说,人,懵了半截,直勾勾的盯着麻子。    ?当麻子终于裂开大嘴,张牙舞爪的又抓住另外一个眼睛的时候,才肯定的说“操蛋的,怎么可能呢?三子,你知道血琥珀是啥?我估计就连活着的老支书都没见过,奶奶个狗熊腿的,竟然让咱们给遇到了!”    ?“啥?琥珀,是什么松树脂那玩意形成的东西不?”    ?“是,俺说的就是那个琥珀,你知道,血琥珀是个啥,可不是字面上理解的那个意思---琥珀形成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血,不是,血琥珀是树上直接分泌的油脂就是血!”    ?“我靠,那啥品种的树这么邪乎,分泌这种东西?”    ?“猪笼草知道不?专门吃昆虫,有一种树,吃人,或者动物,总之带血的东西都吃,那就会分泌一些血树脂!”    ?“我了个去,那这棵树就是?”    ?“这棵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琥珀不是这里出来的,应该是谁,从原来的地方弄了下来刻意放到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    ?“吃人树,可不是这个样,你看看,这里边是啥?”麻子稍微一用力就从树干山揪下那对眼睛,举高一点,在太阳下这么一看,里边有东西。    ??难怪我老远看上去像眼睛,因为里边有个仁。    ?“我说了,没准是个钥匙,你信不?”    ?“你就吹吧,这哪里像钥匙?”    ?    ?“你这么想,货币,每个历史时期,文化不同,货币的样子也不同,那么钥匙呢?自然也不同,你要是拿咱们目前的钥匙想象那就局限了,要是这颗树还能找到一个符号,我就敢赌,两者肯定有钥匙跟锁的关系!”    ?麻子说着,就扒拉这颗树干。    ?果然有,只是这个符号跟之前的那个不同,但是看上去像是一种调调。    ?麻子,的确牛逼吹的有点道道,我这么端详着,树干上那个凸起的符号,跟血琥珀里的那个仁如果推到一起,凹凸的部分真可以环扣吻合。    ?钥匙的原理,也就是凹凸,只是方式不同,要是这么看,最不合理的可能真的成立。    ?只是,这个血琥珀怎么打开?这个钥匙仁是谁人为封存在里边的,还是形成的时候就存在的?还有,树干上的凸起,又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要是两者都是天然的,那简直是逆天的存在,要是人为的,那岂不是神奇的技术?可是抛开技术含量,如果真是人所谓,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钥匙跟锁的价值,无非就是配对,咱们要是能打开琥珀,取出来,配上,会不会发现什么?”我拿过麻子手里的一枚,摸上去,温润,让人爱不释手,而且,这么看里边的那个仁,看不出材质,只是比琥珀本身的红更暗了一筹。    ?“咱可想好了,有些东西,打开了,可不好对付!”麻子犹豫了。    ?“要不,咱们扔石头吧!”    ??在大山里,很多时候,人会相信山神的指引,所以,遇到选择的事情,会捡起山里的一块小石头,选好了两个面,去问。    ??“那就不要捡石头问了,现成的琥珀,扔了,要是落到掌心的是这个面,咱们就继续,只要不是这个面的任何,咱们就果断放弃,继续赶路,就当没瞅见这玩意!”麻子建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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