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董氏奇兵,有去无回
    皇帝和皇后都十分担心的看着云婉音,事发突然,他们很是担心云婉音应对不好。   倒是杨璟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云婉音笑吟吟的道:“太后吩咐,莫敢不从。”   太后松了口气,只要能顺利拿到冰肌丸,那俩宫女,也算死得其所。   云婉音笑道:“一个多时辰之前,裴神医还在百草堂。若这会子宣召入宫,今天日落之前,太后就可以拿到冰肌丸了。”   “宣召入宫?”   太后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云婉音:“裴神医乃是化外高人,从不奉诏。云郡主,莫要信口雌黄。”   云婉音依旧从容:“从不奉诏,不过是谣传罢了。实际上这些年,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从未宣召过裴神医。”   杨璟琮笑道:“云郡主言之有理。不如皇祖母亲自下诏,请裴神医入宫。也好当面炮制冰肌丸,如此,也省了中途运送出现的纰漏。”   皇帝助攻:“依朕看,很合适。母后亲自下了懿旨,朕让旺财陪着郭嬷嬷一并去百草堂,请裴神医入宫。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半信半疑又期待的下了懿旨,坐在慈宁宫里等消息。   杨璟琮以云婉音腿上有伤为由,求了皇后带着云婉音去歇着了。   自己和皇帝陪太后打发时间。   约莫一个时辰,旺财和郭嬷嬷才匆忙赶回来。   两个人满头大汗,郭嬷嬷更是脸色惨白。   一进门,郭嬷嬷就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太后面前,哆哆嗦嗦的道:“回禀太后,裴神医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离开京城,云游四海去了。”   “你说什么?”   太后怒容满面:“来人,请云郡主。”   云婉音来了之后,也是一脸惊讶:“那老头儿就走了?走这么快?”   “你知道他要走?”太后此刻恨不得撕了云婉音。   云婉音一脸懵的看着太后,理所当然的道:“裴神医早就不在百草堂坐诊。他老人家一年十二个月,倒是有十一个月都在游历。臣女这次也是运气好,侥幸碰到他在京城。原以为这回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却不想,这么快就走了。”   云婉音说完,问郭嬷嬷:“百草堂的人怎么说的?说裴神医去哪儿了?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郭嬷嬷都要哭出来了:“百草堂的人说了,裴神医这次是为了一味顶重要的药材,去了大梁,归期未定。”   云婉音松了口气:“既知道去处,即刻派人去追就是了。也才一个多时辰,裴神医年纪大了,走不远。”   太后冷哼一声:“云郡主在战场上格外骁勇,想必麾下能人异士众多,派几个人出去,替哀家请回裴神医,不是问题吧?”   云婉音鞠躬笑道:“太后太看得起臣女了。太后要臣女上阵杀敌,臣女义不容辞。可臣女学的是攻伐之术,手下骁勇之人甚多。可擅长追踪之人,属实没有。听说董国舅麾下,有一支奇兵,尤擅追踪。若他们出马,定能寻到裴神医踪迹。此事宜早不宜迟,太后早下决断。”   太后直勾勾的盯着云婉音:“若裴神医果真请回来了,云郡主可能保证,他能为哀家出手?”   云婉音笑得从容:“这是自然。”   太后最终还是没扛住冰肌丸的诱惑,让董国舅将那一支奇兵派了出去。   只是那一支奇兵此去,就再也没回来。   董国舅和太后发动全部可以利用的力量,也没找到那些人。   那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董国舅气的当场吐血,昏迷不醒,太后也跟着大病了一场。   得到消息的时候,云婉音和杨璟琮正在画舫上下棋。   杨璟琮一个不留神,就被云婉音杀得个片甲不留。   云婉音傲娇的晃着小脚,落下决定胜负的那一子:“太子殿下,一心二用,可是用兵大忌哦。这一局,你数了。”   杨璟琮看着云婉音神采飞扬的模样,轻笑:“芝芝的输赢,在这棋局之上。可我的输赢,在芝芝的心情。”   云婉音征愣片刻:“殿下果真放心,将输赢托付在我身上?”   “不如,芝芝问问自己,是不是放心,将输赢托付在我身上?”   “呵……”   云婉音冷笑起身,站在画舫边上,任由湖面上的风,吹拂她乌黑的秀发,撩动她及地的长裙……   红色的发带,和红色的裙摆一起,联袂闯入杨璟琮的脑海,深深烙印在心口。   杨璟琮一袭白衣凛冽,和云婉音并肩而立,袖口和长袍下摆圈的红金,和云婉音的衣服颜色,交相辉映。   他特意抖了抖衣袖,将那红金之色暴露出来,又看了看云婉音的衣裳,满意微笑。   “很得意?”   云婉音睇了杨璟琮一眼。   杨璟琮忙道:“定不辱使命。”   云婉音摇头:“我托付的,是太子。不是杨璟琮。”   杨璟琮一阵沉默。   好家伙,知道你是个直爽人,可你这么直愣愣的捅刀子,真的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云婉音淡淡的道:“你我皆是背负使命之人,自身荣辱,早已置之度外。太子殿下也不必在我面前做出一副一往情深,非卿不娶的模样。我若不是云龙王府独女,便是不着寸缕站你面前,你也不会看我一眼。”   杨璟琮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觉得无力。   云婉音看着那么小小的一个,想必摸起来也是软软的,怎么这性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偏生,杨璟琮就是好喜欢。   云婉音今日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笑容也明媚了不少:“如若不是这样,太子殿下觉得,你们杨氏父子联合我祖母给我下套,我真会心甘情愿的钻进来吗?”   杨璟琮一阵心惊肉跳,努力掩饰着尴尬:“芝芝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是吗?”   云婉音笑道:“边缘都泛黄的书信,如何还能散发墨香?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旧纸,写了新的书信。祖母的书房,我整日厮混,怎么突然就能发现那封所谓的陈年旧信?殿下算准了我争强好胜,领地意识很强。绝对不允许和自己有婚约的男人,不打招呼就迎娶旁人。所以,制造了一场假结婚的戏码,引我入京。”   杨璟琮的肩膀直接垮了下去,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然而下一句话,还要让杨璟琮不知所措,因为云婉音说:“所以,在这件事情里面,陈锦意,其实是受害者。太子殿下,你打算好,如何弥补和安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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