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密码
  尹白枫骂的不堪入耳,但也没跟王安宁的族谱扯上多大关系。   地下室里王安宁的喷嚏声此起彼伏,他脚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王安宁惊奇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每踹一脚,就能听到那个不等我就自己开车走了的女人的声音呢?”   “老子的异能每次只能连接一个人,你听见个屁!”尹白枫差点气晕过去,敢情是因为这茬。   “汶竹?汶竹?你快点把手拿开啊,你身子都那么虚弱了,别再帮我承受痛感了!”   安汶竹终于抬起那低沉着的头颅,她唇瓣干涩,眼眶下蒙着层厚重的乌青色。   她咬紧牙关,努力挤出几个字来,“不是我不松手,而是我不能。”   “我的身体各项指标还是进屋子前的样子,只是......只是我的异能再也收不回了。”尹白枫言语间尽显悲凉,仿佛就差把绝望二字写在身上。   “哎呀,这面墙多好啊,可惜的是她即将要被敲掉喽。”   王安宁抡起事先带在身上的斧子,他一下下砸去。因为找到了这堵墙最薄弱的点,即使他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也容易令墙瞬间倒塌。   伴随着墙面的轰然裂开,安汶竹终于可以脱身,当她再次靠上尹白枫所在的位置,大脑像是连接上了某种急速运转的讯息。   “......白枫,你在想什么呢?刚接触到你就听到了好几声碎碎念。”   “等下,我在捋究竟发生了什么,算了捋不清,总之我现在貌似是可以在任何墙面之间穿梭,你们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里面看看。”   “好,那你小心。”安汶竹的话永远留在了地下室里。   从墙面坍塌,他们便听不到了自己的回音,可见鬼怪之物如此猖獗横行,从安汶竹醒来也仅仅才过去一个整夜。   “王安宁,你不觉得从我们醒来后发生了太多事情吗?就算那只是预知的未来,可现实也加快了太多......”   “你在担心什么?”   她在担心,现实会不会连五年时间都撑不过去。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五年时间,睽星的生物就都会死去。”   她只是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要说短,也绝对不短,足以使一个星球陨落。   奈何末世当前,她的一切想法都只能从长计议。只是留给安汶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王安宁边甩下自己的上衣,边冲她喊道:“啥?你鼓捣啥呢?还不快过来帮我,正好这水管漏水了,不用来洗衣服可惜了。”   水管?她从不知道自家地下室居然还通水。   “等等!这儿压根就没通过水管什么的,要是我没看错,你头顶应该是厕所,那这个水管里的水。”   她的话戛然而止,外面除了已经异变的丧尸没有别人,这间厕所并不常用,平时都是锁上的。   至于连接马桶的水管有动静也就表明,安汶竹家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将独栋的三层小洋楼水管铺排做了个简易的路线,除了厕所外,还有一条水管也使用了这根管子进行排水。   那就是自安玉恒出差后长达三个月没开启的书房。   “哇!快看,有条大金链子顺着水出来了。”   大金链子?   看清王安宁所指的物品后,她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由十几颗眼珠串连起来的东西!   只是每颗眼珠里都清晰的倒映着一张黄色符纸,如此昏暗的灯光下,很容易错看成金色的链条!   安汶竹强忍着恶心,从地上捡起王安宁湿漉漉的上衣,有些嫌弃地扔到他身上。   王安宁下意识接过,伴随着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在抓到衣服的那一刻突然紧实起来。   王安宁这才注意到安汶竹的眼神,耳根子有些发烫。他嘴里絮叨的东西自己也听不清楚,“哎呀,我很娇弱的,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人家都会害羞的啦。”   说罢,他右手微微攥拳,手心朝外,对着面前的墙很是做作地锤了一下。   “啊!我要吐了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爱?”   王安宁面色骤然一僵,安汶竹道:“是不是白枫来了,她说了什么?”   尹白枫停止了嬉闹,认真起来道:   “有个尸体,看他名牌上的名字是安玉恒,都死透了,里面看起来空气流通不错,人都风干了。”   “她说里面有个大肉干,密封发酵,口味绝佳,而且里面环境很好,食用氛围也不错。”   “这里面是间办公室,不过有个密码门,大大小小的文件成堆,我看上面的字似乎是什么,人类清除计划。”   “她说有个密码门,门后面一堆豪华游艇一日游的单人票。”   “王安宁!让汶竹过来,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王安宁啧着嘴,满脸不屑的松下手,她大约猜到了什么。   安汶竹将手放在他刚刚摸过的地方,少年滚烫的温度还遗留在上面,至少让她不再觉得那么冷了。   尹白枫挑重点又说了一遍,同时,安汶竹也把对于水管的猜测说了出来。   “那你是觉得,楼上的书房里还有人?”   “是的。”她看向还在不断排水的那根白色塑料管子,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如果就这么放任它不顾,那需要多久,水会填满整个地下室?   “密码是什么,眼下只有这一条路了。”   “你爸爸建立的密码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看密码门后面的六个空白方格,估计密码是六位数。会不会是你的生日?”   安汶竹摇了摇头,爸爸从没在意过家里人的生日。说起生日,她记得爸爸以前似乎养过一只狗。   那条狗被抱回来的时间好像是零三年三月十二日。   她翻开密码锁的遮尘盖,每敲下一个数字便响起一阵清亮的按键声。   她信心满满地点下确认,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警告语:警告警告,您已经错误两次,每日原有三次机会,目前还剩下一次机会。   怎么会?   密码怎么可能会是错误的?   在她之前,又是谁输入了一次错误的密码?   这些问题统统得不到答复,如果真是安玉恒,那他错误了一次之后会稍作停留,然后便会转头看向身侧,那里从前总是趴着一只狗。   如果她是安玉恒,那绝对会用一个最通俗易懂的话来当做密码。再看向那九个数字按键,莫名很像安玉恒曾说过改不掉的九键输入法。   难道密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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