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动她?别活了!
童辉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被裴清野臭骂一顿,赶出来的医生。
“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是裴清野的私人医院,童辉也没和他们客套。
“哎,砸到了头部,而且失血过多,怕是……无力回天了。”
童辉将眼前几个医生都问了一遍,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最后只得恨恨的撂下两个字,“废物!”
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没有裴清野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童辉也不例外。
明亮照眼的手术等下,血淋淋的麦冬虚弱的躺着,像是狂风中的一张纸,随时会被吹得粉身碎骨。
裴清野目光专注在她额上的伤口处,轻轻用酒精棉擦拭血迹。
不同的是,他每擦一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光芒汇入麦冬伤口上。
很快,血慢慢止住了,伤口也有愈合的趋势。
裴清野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双手沾满了血迹,整个人透出一股绝望中的希望。
“我又救了你一次,这次,你不把自己的下辈子赔给我,我决不让你走。”说完,他扯了扯嘴角,在她小巧鼻尖上落下轻轻一吻。
手术室打开时,裴清野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袖子盘缠在结实的小臂上,上面溅了点点血迹。
众人从未见过自家先生是这副摸样,好像受伤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小女子。
“愣着干什么呢!”裴清野缓缓抬起头,眸光锐利,大喝一声,语气却不恼。
几个医生被吼了一嗓子,都回过神来,蜂拥般挤进手术室,开始给麦冬做全身检查。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细致检查,麦冬被推进了病房中。
“先生,病人身体已无大碍,不过由于脑部撞击和失血过多,可能还会昏迷几日。”
“嗯,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我守着。”
医生们离开之后,童辉将门关上,愧疚的看着床 上的麦冬,“都怪我,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麦冬小姐。”
“不怪你,这件事情不是你们人类可以掌控的。”裴清野说着,走到病床边上,伸手将麦冬的衣领撩开。
肌肤光滑无比,上面还有上次他留下的红痕。
“这是?”童辉是裴清野在人类世界救下的一个孤儿,多年来忠心耿耿,但是对于兽世中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这是我留下的,一般人根本无法伤害到她,除非……”裴清野眼眼底划过一抹杀机,周身温度跟着降了几分。
“您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人类?”
“不一定,万一是躲在人背后捣鬼呢?”他将麦冬的衣领掖好,直起身,冷笑一声,“不管是谁,都别想活着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放开我!”
哀嚎一声后,病房门被打开,莱瑞克像是揪着一条死狗一般将许红扔了进来。
“大哥,这个女人是最后一个从公司离开的,还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来到了医院。”莱瑞克眸子微眯,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翩翩公子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气。
“先生,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担心她,才来看看的。”许红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揪着裴清野的裤脚哀求。
“无所谓了,承不承认,你都是要死的。”裴清野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抬脚将她甩到了一边。
一听到“死”字,许红面如死灰,“不可以,杀人犯法,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就不是你这只鬼需要考虑的了。”裴清野低声警告。
许红抖着身子,仿佛已经死过一次,“你们只要放过我,我就说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裴清野冷哼一声,“说。”
“你先答应我。”
裴清野眉头紧皱,耐心已经被磨没了,“莱瑞克,动手吧。”
“是,大哥。”莱瑞克露出一抹邪笑,两颗尖牙随着笑容浮现而裸 露在外,“好久没开荤了。”
许红转身看到这一幕,先是呆愣了一秒,随后发狂般冲向一旁病床 上的麦冬。
“我死也要拉着这个贱 人给我垫背!”说着,许红骑到麦冬身上,两只手狠狠掐她的脖子,直至青筋暴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红看着麦冬在自己手中慢慢没了呼吸,癫狂大笑起来。
“这么多人护着你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身下的究竟是谁?”裴清野冷眸微眯,嗓音沉到谷底。
许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的时候,身下的人已经变成了李丽——丽姐。
“啊!”许红浑身颤抖,“怎么会是她?”
“这要问你自己了,是你把她害死的。”莱瑞克说完之后,一把将许红拖了下来。
“别在这里,麦冬讨厌血味。”裴清野下了命令,谁人敢反抗。
莱瑞克强忍着饥饿,带着许红出了病房。
童辉也跟了出去,房间归于寂静。
“动作还是慢了。”裴清野眼神落在麦冬的脖子上,上面有一道明显的手指掐痕。
许红早就成了被控制的躯壳,刚才自己的转移速度并不慢,但是依旧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因为痛苦,麦冬紧闭的双眼在微微颤抖,胸口强烈起伏着,似乎被梦魇缠住了。
“别怕,我在。”裴清野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敷在她脖子上,一双大手轻拨她额上的发丝。
麦冬紧皱的眉毛微微松解时,毛巾也凉了,裴清野怕冰到她,取下后又拧开了热敷的药膏。
指尖挖出一点后涂在伤痕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育婴孩。
裴清野手上的力气稍微重一些,麦冬就疼得直哼哼。
慢慢的,他身子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伏在她身上,低声哄着给她涂。
两人呼吸交 缠,麦冬好像感受到了男人的炙 热体温,就算是昏迷中,也是眉头紧锁,两只小手仅仅攥着洁白的床单。
“不要过来……”
昏迷中的麦冬见到了自己最怕的场面,自己被周家当作器官供给人供养起来。
身上的零件一件件生长出来,又被他们一件件割走,按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