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谢夸奖
“妈妈,这是什么啊?”
赵珠珠将那个袋子带回了家,她想着既然承臣不打算帮忙,那她就只能用快递的方式将衣服寄到承司夜家里了。
“没什么,一件衣服而已。”
说话间,囡囡已经坐到沙发上,拉开袋子的口往里看了一眼,
“这好像不是干爸的衣服。”
“嗯,不是他的。”
囡囡好像知道了个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惊讶的用两只小肉手捂着嘴巴,
“妈妈,你是和除了干爸以外的其他男人约会了吗?”
“囡囡!”
赵珠珠这两天叹的气比以前一年叹的气都多。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班上一个同学的爸爸的,他落在教室里了。”
“哦,这样啊。 ”
囡囡规规矩矩的坐好在沙发上,
“妈妈,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干爸结婚呀?”
囡囡早就期待能够过上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
“再等等吧,可能还要过些时间。”
赵珠珠盯着放在沙发上的那个袋子出神。
她得先和承司夜把婚离了才能和宋政哲结婚,不能被承司夜这么一直耗下去,她得尽早把这件事情解决。
这时,门铃响了,她回过神来去开门,是快递员上门取件。
“不好意思,我这边出了点小问题,暂时不取件了,真是辛苦您白跑一趟。”
快递员也没介意,转身走了。
“妈妈,你怎么让他走了,你不是要把那袋子里的衣服寄走吗?”
赵珠珠忽然改变主意了。
这天晚上放学,赵珠珠特意找来承臣,说要和他一起出校门。
聪明如承臣怎么可能猜不到赵珠珠的想法。
他瞥了一眼赵珠珠手里拎着的袋子,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老师是要去找我爸爸吗?”
“你猜到了。”
赵珠珠忍不住心中吐槽,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这孩子,假以时日,这孩子可能会成为比承司夜更加厉害的人物。
“还衣服?”
“嗯。”
赵珠珠不愿和他多谈这事。
一大一小两人看向不远处校门口停着的那辆车,承司夜戴着墨镜倚靠着车身,视线的方向就是他们这里。
“承先生,这是你之前落在教室的衣服,还给你。”
赵珠珠把袋子递过去。
承司夜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脸上打转。
“承先生。”
赵珠珠又道,她当然感觉到他打量自己的视线,心中有些不快,语气听起来也不太好。
承司夜却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先上车。”
赵珠珠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承臣。
承臣却道:“不是我。”
然后默默的走到车后面停着的那辆白色轿车,打开车门坐进去。
赵珠珠后知后觉,承司夜是在邀请她上车。
她反感和承司夜处于狭小的封闭空间。
可是,她还有非谈不可的事情。
赵珠珠把心一横,坐进去。
“好久不见。”
承司夜率先开口。
距离上次在教室里见面也不过三两天时间,何来好久不见?
无非是他想随口找个话题打开两人的话口。
“嗯。”
赵珠珠却不想和他再说什么客套的废话,长驱直入,
“承司夜,我们离婚吧。”
突然,猛地急刹,赵珠珠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就已经飞出去了。
她定神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承司夜。
承司夜却漫不经心的注视前方,道:“红灯。”
还真是红灯,她看眼,心想。
“离婚之后你想和宋政哲结婚?”
承司夜挑了挑眉。
“跟你没关系。”
“我现在和你有夫妻之实,关心一句,怎么会没关系。”
承司夜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好像在闲聊别人的事情,和他无关。
“我们离婚就没关系了。”
赵珠珠身体两侧的手不由攥紧。
“可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承司夜缓缓转过头,“不是吗?”
赵珠珠心口郁结,胸前起起伏伏,顺不过来气。
她不能生气,也许承司夜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气她的, 她生气他的阴谋也就得逞了。
赵珠珠倏地莞尔一笑,“所以你是不打算跟我离婚了?那唐栀算什么?你的二房?还是小三?不管是哪一个,唐家和唐栀都接受不了吧?”
“牙尖嘴利。”
承司夜不怒反笑。
“谢谢夸奖,不敢当。”
赵珠珠捏着下巴又径自说道:“听说古代二房嫁进来是要给大房行跪拜大礼的?唐栀到时候还得给我磕一个才行呢。”
“赵珠珠!”
承司夜怒了。
这局她赢了。
赵珠珠笑的一脸无害,“绿灯了。”
承司夜压住火气,心想,这女人不过半年,气他的本事又见长了。
“送我去个地方。”
赵珠珠忽然发出请求。
承司夜心觉稀奇。
“哪儿?”
“民政局。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咱们去办了离婚手续正好。”
承司夜太阳穴隐约可见有青筋跳动。
赵珠珠越是看他这样越是觉得心中畅快。
“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赵珠珠看了一眼时间,砸了咂嘴,“真是遗憾。”
“赵珠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你很缺男人吗?”
赵珠珠顺着他的话说,语气中极尽嘲讽。
“是啊,太缺了,从前瞎了眼,现在遇到良人我才更要珍惜。”
“赵珠珠,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所以, 我劝你不要再三挑战我的耐心。”
承司夜真是没想到不过短短半年,赵珠珠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全是刺,逮谁扎谁。
“ 我要是说我就想惹怒你,挑战你的耐心,你会把我怎么样?”
赵珠珠嘴角的弧度不屑一顾,
“是想砍断我一双腿,还是让我继续下跪,又或者让人把我关进监狱,还是想让把我交给唐凝继续在地下室折磨我?”
这半年来,她噩梦缠身,总是会梦到自己被折磨时的情景,每一次的梦境都无比真实,醒来后她只感觉浑身上下全都隐隐作痛。
承司夜眉头蹙紧,“你说什么监狱?”
“承总还真会装糊涂,该不会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会忘记吧?堂堂承氏总裁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承司夜已经顾不得她的挖苦讽刺,他从赵珠珠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似乎遗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