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诚
  裴裳在宫外等候多时,见父亲与太子是一同出来,便上前去“臣女见过殿下。”      少女一身黄色宽裙,浑身散发着惊鸿一瞥的气息,其他路过的朝臣都忍不住过来夸赞一番。      付元宴看过她时便不受控制的沉迷“早闻裴大小姐灵秀慧芳,没想法却是如此灵动,如此绝色,大人可要藏好。”      这句话是在试探他。      裴清并没有因为降职而沮丧,毕竟是早有打算,越坏的结果往往都是保命符。      这时,国师见到太子便过来打招呼。      “犬子过几日大婚,不知太子可有空缺,过去一同庆贺,也是求之不得!”褒家近来双喜临门,喜事成双,先是攀附上了兵权最大的将军,后又被皇上重用。      还好当初听了宣儿的话,若不然就没有这等好运了。      付子宣惊讶道“看来褒大人还真是,孤陋寡闻,前些日子一些传言却是让孤落了个膈应,怕是不能如您所期了。”      传言说他与褒子宣割袍断义,为了一个女子。      试问“难道我家小儿有什么对不住殿下的地方?”      付子宣只笑笑,他本就面若桃花,笑起来特别极致,形容不上来的惊艳,温柔且犀利。      “怕是不止,孤就送到这了,裴大人慢走。”      一边被疏忽的褒义面色苦涩,但因与裴清早断了关系,所以立马收了回去。      “父亲,咱们走吧。”      闭关的这三日,太子派人暗中保护着裴府。      裴家上下都要跟着裴清闭关,不能出去,因此裴凌鹿投降了,到底年幼,还是个孩子。      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勺子喝粥“我想好了,我以后不闹着回家了,但是你要定期让我回去看看父亲母亲还有姐姐!”      裴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手中的水果叹了一口气。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韵儿上前说“小少爷小姐有心事您就别打扰她了。”      她能有什么心事,一肚子坏水,估计是出不去勾搭不了男人了吧。      也罢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埋头苦吃,不掉一滴泪。      太子与裴府存在的交易是,这段时间只有裴清按时闭关,上朝后就弹劾尚书,不出几日又会被将职到时他便可娶裴裳。      因为皇上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现在正极力打击太子一派,若娶了丞相之女那才是麻烦呢,不就是等于公然挑战皇上的底线,谁不知道太子将来会被废?只是需要一个罪名于时间罢了。      而在皇上眼中,裴清是那种好拿捏的,到时候他的女儿嫁给太子不用说是太子求娶,一定是皇上选中,毋庸置疑。      皇上的算盘打的真是极秒啊!可惜了这种皇上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恐怕连最近的案子幕后主使也是那位吧,也还真是上心。      裴裳在心里一叹,她小时候看过几本书《诛心局》《纲纪史册》……这些都是母亲给自己读的,刚好用来锻炼识字能力,母亲死后这些便焚了。      但她记性甚好。      依稀印象深刻。      她的想法比较放肆,但是她能确定,正如她所想,当今皇上确实是有意乱世,就是为了给四皇子铺路。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她从后门一路抵达市集。      人来人往下了马车不会有人太在意她,随即便去了太子说的那个地方。      久闻四皇子不日便抵达元都,到时由褒子宣去迎接。      太子约她茶楼小续大抵是想同他商讨一下。      男子梳着一头乌发,单调的服装衬出一些正人君子之仪态。      “裴姑娘,请坐!”      见他仪表堂堂与今早之见,大有所不同,裴裳坐下后好奇道“殿下这是经常来啊。”这里布置的确是不像普通住客能摆置的。熏的香名贵却是常人买不起的。      “在外不必称殿下,公子即可。”看着眼前女子,收住内心那一勾不纯的想法,说起正事来“素日来,我与褒兄关系甚好,可因着父皇的压制,不得不与他分道扬镳。”      本来觉得拉开距离也好,可父皇竟让他去四弟身边,父皇这是不顾及父子之情了。      “然后呢,分道扬镳之后便是一场无情的对峙?”裴裳觉得好笑。      她是琢磨透褒家的人了,见异思迁可不是长久之计。      付元晏叹息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只好请裴姑娘友情出场。”      友情?他们之间貌似关系并不愉快。      “你要我如何帮?”      “搅局!”      好一出大戏码,她若真搅了局以后谁不得防着,若是闹到皇上面前难堪的到底是她裴家,但是却也是推动计划的最好方式,如果事情真闹大了,子不教父之过。      颜面扫地,官路不顺,何等落魄,完全是太子妃最佳人选。      “那四皇子也在!”      付元晏也坐了下来,看着她认真道“出了事,我保你!”      对于演戏,她裴裳当魁不让,小时候演的不能再真了。      付元晏看过她时眼神有些闪躲。      裴裳抓住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殿下也没几分胜算不是?”      他眼神里充满着不自信,他在畏惧,他究竟在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司马皇后顶着,司马一族如今在朝中势力日渐蕖胜,可以说是自立一派,单凭这皇上才没有直接罢他太子之位。      若不是他母族的存在,皇上也不可能废尽心思设这么大的局,丝毫不顾及,果断,可见狡兔死,走狗烹母族强大就是根本原因它能让你风光无限,亦能将你展示在危险之中,路都是自己选的,除非你变的强大。      皇上在博,太子亦是在博!      博天下,博权利……      “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该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他脸色不大好看。      可他越是这样不坦白,她越是要刨根问底“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让我蒙蔽双眼去做一些自己都搞不清楚底的事情?”      “我想,不止是我裴家需要你吧,你难道不需要一面看似柔软实而是一把坚硬无比的墙?”话她只说一半,剩下的他会想到。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经常抓着那些痛处不放。      “他各方面都胜在我之上,难说……”      四皇子付元叶,母亲多次拿自己和他做比较,父皇每次罚自己都是去抄写临摹他作的诗,自己也丝毫挑不出他的任何差错,因此他恨他,恨他次次优秀让父皇忌惮自己。      更是因为他父皇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可这些一直压在他的心里,他可是太子是最合适继承大统的血脉,凭什么要为他铺路,他觉得不公平,他平时也很努力,就算累到膝盖蜕皮父皇都丝毫不顾及,仍然提着他的好。      小的时候父皇在他与裴裳之间他偏袒她,一直以来父皇偏袒之人都不是自己,就连自己的母后都是告诉自己要争气。      如今,他长大了缺有一点胆怯现实了,如果褒子宣还在身边的话那他也许会好受些,至少知根知底,但以往最好的兄弟却倒向另一边要他如何有底气。      这世界上除了母亲不放弃他一直让他挣钱,他自己也要撑起这片天来。      他面含笑说“裴小姐如此心高气傲,日后娶入宫定是一番折磨,事成之后,我许你两年期限,期限一到便放你走,并许你一世繁华。”      面对此等诱惑,再加上他那张无法让人拒绝的面容,她直接答应了。      “如此甚好,需注意什么?”      再是她一闹便被关进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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