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宝物得手,遭余青追击
她这段时间将明月城大大小小的药堂,药材市场,药师塔甚至黑市都寻摸了个遍,一味能够修复灵根的药材都没有找着。
这次神兽现世,指不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是明月城北林,其实是月国北方的一处密林,距离日月城有很长距离。
宋朝夕走得慢,当她到的时候,林子外面已经密密麻麻聚集了很多人。
她其实买了一块飞行毯,但是飞行毯需要消耗灵石才能飞行。
苏无崖当时虽然给了她很多灵石,但是前路未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只能省着用。
到地方之后,她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找了块石头坐着,拿出一块饼填肚子。
等待有些漫长,她目光随意一扫,就扫到了远处的赤羽。
没办法,谁让赤羽那身火红的衣服实在太过吸睛,百十号人在这里,仍旧只有她的衣服最引人注目。
不出意外的,也看到了站在火国队伍不远处的木国。
木国这次也来了四位皇室子女,各大宗门一列一列立在他们身后。
为首的便是木国第一大门派灵剑山,奇怪的是没看到白玄的身影,带队的只有余青和另外一宫的宫主。
宋朝夕突然觉着手里的饼子不香了。
趁着没人注意,她一个闪身钻进了林子里。
这林子里比外面可安静多了,她承认一方面是害怕余青认出她来,另一方面是实在想找个地方补补觉。
“靠!”
本来在树上睡得正香的宋朝夕突然掉了下来,幸好她反应灵敏才没有摔个/屁股蹲。
她一落地才发现,是大地在剧烈的晃动!
情急之下抱住树干,才得以没被甩出去。
“吼——吼——”
“吼——”
夕阳下,凭空出现响彻云霄的怒吼。
宋朝夕瞬间打起精神,“出现了!”
她眼下也顾不得许多,踩上飞行毯塞上灵石,就朝着怒吼的方向飞去。
飞出没一会儿,就听见乱七八糟兵器碰撞的声音。
宋朝夕找了个遮挡物躲在后面,先观察情况。
密林似乎被劈成两半,大地从中间裂了一条巨大的口子。
除了刚开始的几声怒吼之外,丝毫没有神兽的影子。
反倒是裂缝的悬崖上有些花草,泛着淡淡的光晕,一看就是宝贝。
许多人为这些宝贝大打出手,刀光剑影中,断肢残臂乱飞。
宋朝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免疫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她琢磨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一些宝贝。
裂缝之中抢夺异常激烈,而真正厉害的那些大人物,却都还没有出手。
他们的第一目标,可绝对不止是这些花花草草。
比如火国赤霄,已经数次提醒自己的手下,“沉住气,让他们先抢。”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有些不忿,质问道:“二哥!趁着各大势力都没有动作,我们应该抢占先机啊。本身这次来的势力都异常强横,你还四处散播消息引人来争夺。再不出手,恐怕就只能喝汤了!”
赤霄脸上没有不耐,但是语气透出了他的生气,“赤风,逞莽夫只用是下策,收渔翁之利才是上策。这种情况,谁先货得神兽,便会被群起而攻之。只有场面越乱,他们才会越耐不住心,他们越是自乱阵脚,就越是对我们有利。”
“可是…”
赤风还想说什么,被赤霄抬手制止了他,“等着。”
说完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四处寻找宋朝夕的身影未果,道:“可惜了,她没来。她能不用灵力接住羽儿一击,修为高深到连我看不透是何境界。要是能来,应该能牵制住不少强者。”
他将宋朝夕看成一个神秘强者,为她没来感到遗憾。
哪里能想到,他眼中的绝世强者此刻找到了一个山洞,往下钻的时候竟然直接滚到了一个洞穴里面。
因为山体撕裂得口子极长,她便想着看撕裂时是否经过洞穴之类的,指不定能抄近道捡个便宜,没想到还真给她找到了一处。
宋朝夕滚了一身灰,站起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
整个又大又空洞穴,竟然就只有一株玄冰花。
不,又好像不是玄冰花。
根据《百宝奇花》记载,玄冰花根茎冰蓝,最高可达一人之高。
花瓣为十六片,细长三层,成熟的玄冰花泛白色光晕带一抹蓝。
可是眼前这株,都快两个宋朝夕高了。
根茎与花朵形状虽然符合,但是花盘开得未免开的太过大了些,就像一柄撑开的雨伞,还是大号。
且花朵泛着白金色的强光,一时间宋朝夕也不好辨认。
“算了,修真界生存第一条,发光的肯定是好东西,先收起来再说。”
说着,她便伸手开始拔。
没想到刚将花株拔起,从花盘当中吧唧掉下来一个东西,随即花朵的光晕便从白金色变成了白色,音乐中还透着淡蓝色。
“哎,这就对了嘛。”
她掏出一个玉瓶,将玄冰花收入其中。
看着两枚光泽黯淡下去的下品灵石,好一阵心疼。
她如今没有灵力,没办法使用乾坤袋,只能使用这种可以储物的玉瓶。
只是每用一次,就要消耗两块灵石,实在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将玉瓶收好,她才得空来看掉下来的东西。
“嗯?活物?”
她看着泥土里一个白绒绒的团子,戳了戳,手感极好。
就是跟个汤圆似的,看不出是个什么物种。
她将它抓起来放在手心里,白团子一起一伏,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又被换了一个地方。
“算了,我且带着你吧,不然他们打进来,你就成了炮灰了。”
宋朝夕将白团子揣进怀里,就准备从来时的路偷偷摸摸回去。
呆久了真等人发现她,只怕不但玄冰花保不住,还得把小命儿交代在这儿。
她正要走,就从她方才进来的入口打进来两个人。
前者是个女子,她不认识,浑身是伤,手里握着把断剑。
后者是个老者,一身青衣,面容老态尽显,下巴的胡子却剃得比太监还干净。
这老者不是余青,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