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沈南星和沈北月已经被这个架势吓到了,两个人从来没有跟纪夕接触过,最多就是在宫宴上见过一次。
登上了家用的悬浮车,家用的速度没有很快,沈南星因为自己要留在纪家,不由得跟容乐打听起纪夕来。
“容乐姑娘,纪小姐是?”
纪夕跟贺安然一样,基本都在首都星呆着,虽然也是中启大学的学生,但是在永恒舰上也基本在自己的房间,存在感极低。又没有纪清越这种大影后母亲,在人类联盟的知名度自然不如贺安然高。
更何况贺安然背后还有几个人再为她造势。
“小姐是贺小姐的表姐。”
沈南星一愣,纪夕,是贺安然的表姐?
“那,齐家呢?齐璃书小姐呢?”
“齐家的事,我不太了解。”容乐笑笑,直接把话避了过去。
四个卫队的成员也不如刚刚在悬浮车上活跃,一路沉默寡言。
还是容乐主动问起来,“你们是太子卫队的哪一部分?”
沈南星和沈北月这才知道太子卫队只是一个总称。
“我们是护卫队的,今天封太子之命送沈姑娘来纪家?”
“那太子有说过来纪家干嘛吗?”容乐有些担心的问,小姐派她来这边接人,可从来没提过这一茬啊。
“说是……”
还没等卫队的领队支吾完,沈南星就开口了。
“太子说让我来给纪小姐当妹妹。”
容乐直接站了起来,脸色与刚才截然不同。
“谁提议的?这是谁提议的?”
看着容乐震怒的脸色,几个人才意识到不对。
“今天下午,贺小姐把云黎和云舟讨要过去了,说是去贺家旁系当表妹。”
容乐脸上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沈南星很敏感的捕捉到这一点,很敏锐的没在继续说别的。
而是询问还有多久到达。
“两星分就可以,华文阁比较远。”
容乐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沈南星知道套不出什么话了。
到了华文阁,四名护卫就带着两个人进去了,容乐在前面引路。
“纪小姐。”
四个人鞠了个躬。
纪夕还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容乐看见自家小姐这个样子就着急,今天这出戏,不过就是贺安然故意踩着纪夕立自己善良的人设。
沈南星和沈北月看见四个人鞠躬,赶紧行了一个屈膝礼。
只不过两个人刚学了几天,只有一个样子,而没有那个内在。
“纪小姐,太子说,您是独生女太过孤单,让沈姑娘作为妹妹陪着您。”
“太子?妹妹?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孤单,也不需要什么妹妹。”
“如果您不留下,她就要被送到希尔顿殿下那里了。”
纪夕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折腾这些事。
容乐见到纪夕这副态度,才知道段承景并没有告诉纪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凑过去小声告诉她来龙去脉。
纪夕沉了口气,温声对着沈南星说,“你就留在纪家吧,总不能亏了你吃穿,爸妈那里我去说,你不用担心。你长的很漂亮,他们肯定会喜欢你。”
纪夕自然是懂段承景先送到自己这里的想法,无非是想让她开口,名正言顺的留下沈南星。
“来人,带沈姑娘去青叶园。”吩咐完,又回头安慰沈南星,“那里以后就是你的住处,侍女和悬浮车之类的,明天我会让管家给你配备的,你就安心住下。”
沈南星点了点头,一个屈膝礼后跟着侍女出去了。
“你们也快点去送下一个吧,就不耽误你们了。”纪夕直接下令送客。
等华文阁内只剩下容乐的时候,纪夕差点没绷住,但还是强行压下去了情绪。
“小姐,你说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听说了些事,你今天不在,应该不知道。林栖那个傻的,为了踩贺安然,说未来太子妃的位置,应该是从殿下昨天带回来的四个人中选择。今天殿下就把四个人都送走了。这是在打谁的脸?”
纪夕有些疲惫的给容乐解释。
“林家虽然比不上向齐纪贺,但是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殿下就这么打林家的脸?”
纪夕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皇权至上,他还是王储。”
“那小姐的……”
“好了,别说了。我们也回去吧。”
纪夕制止了容乐即将说出口的话。
容乐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胎记,久久不言。
刚被送出纪家的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纪家的寂静与沉默。
齐璃书听到这是段承景的话干脆利索的留下了沈北月并且安排在了自己旁边的院子里。
齐璃书自然不是傻子,知道今晚送过来的用意,也知道今晚这出戏是在给谁撑腰。
“不用妄想着诱惑太子了,今晚这件事就是给你们的警告。”
心腹自然是跟侍卫打听了今晚的来龙去脉,齐璃书也不如纪夕好说话,四个人就直说了。
齐璃书对于这种行为自然是深恶痛绝,对沈北月的态度也说不上热枕。
而始作俑者的贺安然,已然成为了沈北月最不喜欢的人的头一位。
“哥,你真的信我?”
顺着贺尧的力道起来坐在沙发上,一放松,整个人就没那么老实了,直接把拖鞋一扔,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你在外面注意点,别动不动就脱鞋。”贺尧无奈的说,“信,你说的我能不信?”
贺尧的光脑闪了一下。
“什么事?”贺安然很自然的问着,顺手拿起果盘里面的草莓咬了一口。
贺尧看的一言难尽,还顺手回复了一句“滚”。
然后转头看着自家妹妹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有些无奈的想,他妹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创立的业火是无敌的存在,能绕过太子卫队的情报组。
“承景说,沈氏的两姐妹,一个去了纪家,一个去了齐家。”
“哦,那就去呗。”贺安然嘴上说着没事,脚已经开始一下一下的点着。
熟悉自己妹妹小动作的贺尧哪里看不出来贺安然内心是很开心的。
看来两个人是两情相悦,安然还没发现罢了。
“哥,今晚我就在你这边吃饭吧,回去还要让她们准备。”
嘻嘻哈哈的,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烦恼。
贺尧也只能宠着。
哪成想她突然放下手里的草莓,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一丝笑意也没了。
“昨晚我碰到了季宇,他说你对着希尔顿殿下请罪了。真的假的?”
“听他胡说,怎么可能呢?”贺尧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否认,对于那个第一次见面后就来家里找人的自然没有好感。
“你说实话。”明明都查到了,楚南溪都发给她文件了,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
“坐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过来找你,突然问我觉得他在生气是因为你身体不好这件事吗?”
前后的因果关系,贺安然愣是没给串起来,有些懵的问了一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当时他看着挺阴沉的,我又想不出来为什么。”贺尧甚至开了一个玩笑,“所以我就跪下了,但是景淮也没说为什么。”
贺安然是第一次见景淮,但是贺尧不是,甚至他们两个还是同班同学,在贺尧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景淮这样。
“以后除了在学校,别的地方都不想见到他。哼~”贺安然抱怨了一句。
“应该不会怎么很经常的碰到,你是医学院,他是军院,怎么可能经常碰到。”
“那就好,我真的不想看到他。昨天我还以为他挺不错的,没想到是这种疯子。”
贺安然冷笑,虽然跟父母还有哥哥接触不多,但是一家人的感情都很好,见到家人被这样欺负,贺安然心里也对景淮没了好印象。
“少爷,小姐,吃饭了。”
“知道了。”
贺尧见贺安然鞋也不穿就想往外走,直接把人拽回来穿鞋。
“哥,没事,别墅内都有地毯,为什么在地毯上还要穿鞋?”贺安然哭丧着脸。
“穿上,地毯就算每天打扫,现在是晚上,也不会很干净,你要是早晨脱,我绝对二话不说。”
贺安然没辙了,老老实实穿上鞋跟着去了餐桌前面吃饭。
“明天我要好好休息,这几天的宴会之类的东西,我就不去了。”吃饱后贺安然告诉贺尧。
贺尧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身体本来就不好,不在家好好养着,到处跑肯定会加重身体状况。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有问的我就给你推掉。”
宫里的段承景就没这么心平气和了,把四个人都送走,他是没有什么不舍,但是这样的话,计划就要推迟了。
总不能真的把沈南星和沈北月带去中启大学,让她们去吧。
告诉好友自己今下午做了什么,暗搓搓的暗示让他告诉贺安然,没想到收到了好友一句滚。
委屈屈。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段承景又收到了贺尧的消息。
「刚刚我妹在,光脑一闪她就看见了。给她说了,看上去心情不错。」
「嘶,那你说,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啊?」段承景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也能感受到贺安然对他的态度跟对别人不同。
「你自己问。她还有两年多才成年,消停会吧你。」
「你就真帮我追啊?」段承景闷笑,语气中都带着调侃。
「如果她喜欢你,那我肯定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她没有喜欢的人,你也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安然喜欢别人……」
「行行行,知道了。」
段承景躺在自己东宫的卧室里面,灯火通明,直至凌晨时分。
满脑子都是贺尧说的贺安然高兴,也反应过来了昨晚突如其来的冷淡。
“来人。给贺家发消息,说孤明天到访。”
“是。”
已经凌晨时分,已经睡下的贺尧直接起来谴责段承景这一行为,并且告诉他贺安然最近不打算出门,身体不好需要休养。
段承景这才打消了去贺家的打算。
「让她来帝宫吧,医生能随时检查身体。」
段承景不想放过每一个能跟贺安然关系更亲近的机会。
「算了吧,贺家也每天都有医生。再说了,安然跟段祈宁的关系有多僵硬你也知道。有空多陪陪你妹。」
段承景没再回复,贺尧心里也清楚段承景对段祈宁没有表面那么漫不经心。但是因为王位和皇帝皇后两个人的潜移默化,段承景确实对段祈宁没有那么的在乎。
尽管这对于段祈宁而言,本身就不公平。
没过几天,希尔顿帝国和斯特帝国的人就离开了,在亚特帝国期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仿佛这次来,就是为了拜访一下。
剩下的暑期时光,楚南溪一直没有回来,贺安然一个人整理着最近点查到的消息,除了去帝宫跟纪家以外,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其实就她的身体状况而言,一天也忙碌不了多久,早晨起床就八点多,又要洗漱又要吃饭。下午压根就起不来,晚上不到十点又睡了过去。
贺父贺母回家的那天早上,贺安然去门口迎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妈,我没事。”贺安然还不忘记安慰受到惊吓的贺母,贺父跟贺尧扶住两个人,生怕两个人都倒下。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贺家一家人除了贺安然,没有一个是治疗系的,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好友楚南溪,甚至首都星的医生也无数次给她检查,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事,我想先回去了。”贺安然浑身没劲,要不是贺尧扶着,整个人怕是要趴地上了。
“好好好,阿尧,快送妹妹回去。”
贺尧刚送贺安然回到屋内,就被拉住,少女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贺尧知道,这是有求于他了。
却没想到开口说出的,是三年前的真相,也是他们怎么问,贺安然都不肯开口的过往。
“哥,那天晚上,我们到达了凤鸣星后,我独自一个人跑了出去。”
然后,碰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追杀。
虽然被追杀的对象不是她,但是可能是怕她泄露些事情。
“那天夜里,真的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