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然
“当然。”过了良久,潇清川手指又开始缓慢的拨动转珠,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而他的脸上也多出了久违的温柔。
时闲轻松的笑了出来,“那好到时候你就提前提醒我,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去果园了,不知道今年果园的收成会怎么样。”
潇清川柔声说:“放心,你的果园我一直有替你好好打理。”
潇清川总是这样说,但这果园分明是他的,时闲只当是他在哄自己玩。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时闲又晃晃悠悠的在他书房里转了起来,以前两个人的关系没有这么僵持的时候,他经常会来书房,那个时候的格局和现在有些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书架没有现在多,书也没有这么多,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闲已经不记得了,她甚至都有些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和潇清川有这么大的恩怨和矛盾,以至于上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将他送进监狱。
到底是为什么来着?
时闲感觉自己的记忆很模糊了,可分明这种事情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算了,她轻吐一口气,手指抚摸过书架上的书籍,如今她重生了,过去的一切便不想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无条件的信任潇清川,他要保护潇清川,就像上一世他保护自己一样。
“时闲。”潇清川开口叫她。
时闲歪头看他。
“怎么了呢?”
她脸上恬淡的笑容和自然的转身,让潇清川心中一根弦拨动了一下。
可能是太久没有像这样相处过,让潇清川觉得时闲现在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生动又可爱。
“今天晚上,程居会带他的朋友过来商量,接下来收获季的事情,本来我没打算告诉你的,但你既然说想参与,那如果你想,可以一起来。”
“这么快的吗?”时闲只记得收获季是在最近这段时间开始,但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开始商量详细细节了。
这让她的心里也开始满怀期待,“当然没问题,那我现在就回去挑衣服,可不能给你丢脸。”
说着她就要走,潇清川向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时闲疑惑,潇清川垂眸顿了一会儿,开口道,“不需要太隆重,你就当是普通的吃一顿饭就可以。”
时闲嘿嘿一笑,“那可不行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收养的,我过得怎么样可代表了你在外面的脸面。”
上一世她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想将潇清川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也根本不在乎外界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这一世她当然不会这么做。
潇清川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活成自己的样子就是最好的,就算你今天晚上披着麻袋出来,也不会给我丢脸。”
时闲心中一酸,果然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付出最多的永远是他。
她点了点头,离开书房后背靠着书房的门陷入了沉思。
按照时间来计算,上一世自己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收获季,但是她记得很清楚,这一次的收获季潇清川遇到了麻烦,有人从中作梗在他酒庄的酒里加了东西,使得卖出去的葡萄酒闹出人命,潇清川也因此赔了不少钱,股票大幅度下降,口碑也不如从前,有不少人一直在网上说潇清川背负的人命。
潇清川也从未解释过,当时自己还幸灾乐祸,觉得潇清川是罪有应得,这一次自己要揪出幕后真凶,绝不能让潇清川忍受这样的屈辱。
当天晚上时闲披着长发,穿了一袭长裙,裙摆直至脚踝露出她脚踝上带着的蓝宝石脚链,这是她在首饰盒里翻到的,如果没记错,应该是自己13岁的时候潇清川从克罗地亚带回来的。
那个时候她不懂这东西的珍贵,只觉得戴在脚上好看,再过一段时间,后来两个人之间关系越来越差,潇清川送的东西她一律不带,甚至嗤之以鼻,扔的到处都是,现在想来自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了上一世的阴暗与森然,正是十八岁这个年纪该有的最美的样子。
“小姐,潇先生那边说人已经来了,请您过去。”
女佣小心的敲了敲门,询问时闲的意见。
这个主可是整个庄园里最阴晴不定的,尤其是在关于潇清川的事情上,万一自己哪个字眼惹着她了,到时候可有自己受的。
她站在门口开着一条门缝,小心的往里看,正好看到时闲站在镜子面前摆动裙摆。
不得不说,潇先生捡人也是真会捡,捡了这么一个绝色回来,当时把时闲扔掉的那个家庭,现在看到她长得如此亭亭玉立,应该肠子都悔青了吧。
“好,我知道了。”时闲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转身就要出门。
女佣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双手抠着衣角,不敢与时闲对视。
时闲大步往前走,回头才发现人没跟上,还好奇的问,“你怎么不走了?”
女佣忙道:“您先去,我一会儿就跟上。”
时闲也没强求,毕竟自己现在是转型的开始,周边的人也是需要适应的。
这一次的小聚安排在了室外,是一处露天的BBQ区域,程居和其同伴刘维安早已入座。
潇清川坐在竹编的沙发椅上,看着刘维安递上来的收获季详情安排,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程居就没这么淡定了,他左顾右盼,好奇的问,“你真的确定小时闲也会来,她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参与了,而且上一次参与的时候还闹得很难看,这一次不会又是她故意使什么小手段,想要破坏这一次的收获季吧。”
程居还是有些不放心,收获季对于整个红枫庄园而言都很重要,从侧面可以说代表着红枫庄园在国内庄园排名的脸面。
而且收获季后期出售的商品也会销售海内外,这对于潇清川的口碑和其名下公司都有很大的影响。
潇清川语气平淡,“无所谓,她要是闹就让她闹好了。”
程居叹气,“你就惯着她吧,要不是因为你总是不对她的行为加以制止,昨天晚上她又怎么可能会割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