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阴谋得逞
“臣知长公主担心郡主,但郡主终非笼中金丝雀,且如今的世道,她总不能一直躲在人身后寻求庇佑。”
说话间,苏枕河也不管叶南栖是否愿意,他一手握起叶南栖的手腕,一手将虞美人放在其手中,后又覆住对方的手。
“御花园的花,毕竟都是外来品种,长公主好生接好了。”
下一秒,苏枕河刚松手,叶南栖便丢在了地上“这御花园外来品种不少,也不缺这一个。”
说话间,她拍了拍手“刚刚在路上,本宫遇见舒妃在找太傅,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到了,本宫便不打扰你们二人叙旧了。”
没等苏枕河开口,叶南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而苏枕河刚回头,迎面便是崔季舒。
苏枕河后退一步,面带微笑行礼道“臣苏枕河见过舒妃。”
“其实你不必在我面前行礼,你知晓我……”
“舒妃有何事吗?”不等崔季舒将话说完,苏枕河直接打断。
“许久未见,想与你叙叙旧。”崔季舒有些期待的说道。
“舒妃乃先帝的妃子,即便先帝逝去,但妃位仍在,与臣叙旧,怕是不妥。”
“若你是因妃位的原因不愿与我亲近,我可以……”
“舒妃。”这次,苏枕河脸上没了笑容,语气间尽是疏远“臣与舒妃,并无任何关系,望舒妃自重。”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微微俯身附耳轻声道“若往事有何让舒妃误会的地方,臣在这里赔个不是。”
语落,苏枕河后退一步,俯身行礼“臣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后宫中的女子果真都是些,喜欢陷进无用的情爱中的人。
崔季舒并未言语,望着那离开的蓝影,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的情绪,明明,先帝在位时,对她那般亲近,宫中甚至还有过流言蜚语。
究竟是许久未见人变了,还是从未对她有过一丝真情?崔季舒在原地逗留片刻后,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
安王府。
眼看天色即将落幕,人还未归,沈淮安不免有些着急,他正想出去寻时,逐风却走了进来。
“王爷。”逐风行礼道“刚刚属下回府时,遇见偷溜出宫的长公主的婢女希月,她说,长公主告知,郡主在明日夜幕将至之前会出现在宫中。”
“至于是谁,相信王爷心中已有答案。”
沉默良久,沈淮安问道“苏枕河如今在何处?”
“已按王爷命令,将其禁足于府,且周围乃宫中暗卫看守。”
“下去吧。”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慰问一下苏枕河了。
……
翌日,皇宫,惜乐宫内。
一抹朝阳透过珠窗,穿过纱幔洒在了温听澜的脸上,为其增添了一丝灵动。
睁开双眸,望着周围的环境,她意识到了不对,可没等她思考,脖间处传来的阵阵痛意瞬间让她忆起一切。
买了个烤鸡,刚转身就被人打晕,这世间怕是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记得有得罪过谁吧?经过溺水,太子有心也没那胆,到底会是谁呢?
温听澜正苦恼之际,叶南栖走了进来,看着发愣的人,她的语气有些焦急“澜儿,苏枕河没对你做什么吧?”
说话间,叶南栖伸手将温听澜转了一圈,确认无事后这才安心。
“苏太傅?”温听澜一脸懵“是苏太傅打晕的我?”
“难道不是吗?”此刻,叶南栖也有些懵了。
“我只记得,我买完东西刚转身便被人打晕,再醒来便在宫内了。”温听澜边回忆边说道。
“无事便好。”叶南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将人掳走,却又什么不做的将人又送回来,这是故意做给谁看,还是苏枕河又在盘算什么计划?
没等她再想,沈淮安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无事的温听澜,他那颗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去。
“苏枕河可有对你做什么?”
温听澜愣了一下,而后道“多谢安王关照,臣女无碍。”话说来,魂穿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见摄政王,这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高贵气质。
人长得挺好,就是可惜,是个佞臣。
“你刚刚,自称什么?”听着温听澜那疏远的语气,沈淮安内心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臣女。”温听澜再次回道“可有何不对?”
一旁的叶南栖看出了不对,她出声小声提醒道“澜儿,他是摄政王。”
“知晓啊。”温听澜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她自称的方式不对?
看着面前不像是装出来的温听澜,似是为了确定,他开口,语气中满是试探“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摄政王?”
温听澜也同样有些不确定的回道,难道,认错人了?传闻中不是白衣黑发,周围透露着一股贵气之感?挺像啊。
沉默片刻,沈淮安握了握袖中的拳,只道了四个字“无事便好。”便离开了惜乐宫。
见人走后,叶南栖拉着温听澜坐在了茶几旁:“澜儿,你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摄政王?”
“他是沈淮安啊,你可知晓这个名字?”叶南栖问道。
“沈淮安?名字倒是挺不错。”
一句话,叶南栖明白了什么,在幼时,倒也听过父皇讲过一种药,名曰解忆散,可以使一个人忘记记忆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而且,这种药,没有解药。
且失忆之人,不会有任何察觉,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这只是传说,在大梁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例子。
“阿姐?”见叶南栖突然愣住,温听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无事。”虽是这么想,但叶南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澜儿,安王已走,你如实告诉我,你当真不记得他?”
温听澜沉默片刻,道:“倒是听过一些传闻,说他是大梁第一佞臣,而且,手段狠,我行我素,雷厉风行,凡是惹过他的人,基本都消弭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