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内心盘算
  房间内,见温听澜一直不动筷,只喝一旁的茶,陆从白突然开玩笑似的问道“郡主一直喝茶不曾动筷,是怕这饭菜有毒吗?”      闻言,温听澜一愣,“早时,在府内吃的有些多,加之房内气味太重,即便戴了面巾也还是隐隐能闻到,有些吃不下罢了。”      全是荤菜,没有恶心的吐出来,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是在下思虑不周,望郡主见谅。”说罢,他朝着一直守在门外的那小厮喊道“这些饭菜撤下去,都换成清淡的,另,那些房间挨个把气味想法子消一消。”      那小厮领命便下了楼。      “有劳陆公子。”      陆从白笑了笑,不再言语,到底是何时开始?她竟这般防人?又或说,是他哪里做漏了?      在二人聊了约有一刻钟后,菜迟迟不见上,温听澜的脸是愈发绯红。      看着欲坠的温听澜,陆从白突然转换了话题“郡主,您是喝了多少茶?”      温听澜伸出手指,“八……八杯,从进房间,到现在。”      未等陆从白开口,温听澜摇手扶额,摇了摇头,问道“你们这茶,为什么越喝越晕?”      陆从白笑了笑“此茶非彼茶。”      倒是没想到,她的量这么差,八小杯,相当于半碗。      闻言,温听澜突然转头看向了陆从白,望着那种近在咫尺的模糊的脸,她的声音细如蚊“这是何茶?”      “天水特有的茶,名为天葡茶。”突然,陆从白附耳轻声“郡主,这茶喝多了,易醉。”      感觉到了脖间的痒意,温听澜突然起身后退了几步,她扶住了后面的墙,努力让自己保持稳立“本郡有些头晕,这饭便不吃了。”      看着扶墙往外走的温听澜,陆从白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其走去“郡主,在下送您回去吧?”      说话间,陆从白已经到了身后。      “不必,本郡……”      话未说完,她直接倒在了陆从白的怀中,好巧不巧的是,陆从白刚抱起人,枫影便走了进来。      她行礼道“太傅,马车已备好。”他是早知郡主会晕过去,所以让她备的马车?      “将其余中毒之人安排到这间客栈,让炎柳那边少与安王接触,能称病在楼内待着便不回宫中。”      未等枫影回话,抱着温听澜的陆从白径直从其身边擦过离开了房间。      ……      马车内,见温听澜彻底昏睡过去,陆从白抬手帮其整理了一下碎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若是让温听澜失忆,利用她对付沈淮安的话……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想到这,他又看了一眼温听,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郡主,要怪便怪你不仅是皇室中人,更是沈淮安的偏爱吧。      不多时,马车停下,未等陆从白开口,温听澜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手,她往后坐了坐,试探性的问道:“陆公子,有何事吗?”      “无事,只是想叫醒郡主,不曾想,郡主很准时的醒了。”陆从白微微一笑,转身便下了马车。      见此,温听澜松了口气,这架势可不像是叫人,若没醒,可能就此殒命了。      她刚下车,迎面一个白衣男子走来,她满脸惊讶“小江画师?你怎么在这?”      “见过郡主。”江逾白对着温听澜行礼道“在下是天水人,近日听闻天水不少人中毒,且郡主专门过来解决此事,便想着来此看看,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正好,我还缺一个得力助手。”温听澜笑着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到时还要劳烦小江画师听我安排,你可不知,房间的气味有多刺鼻。”      江逾白笑了笑:“愿为效劳。”      “既如此,不知江公子可有落脚处?若不嫌弃,可到府中再叙。”见温听澜还有要说的意思,陆从白连忙打断,倒未曾料,她能放下尊称与江湖人畅聊,这就好办了。      “有劳。”      江逾白话音刚落,温听便拉着他有说有笑的进了府。      在后的陆从白对下人吩咐完便进了房间。      ……      京城,安王府。      沈淮安身着一袭玄衣坐在窗前自顾自的下着棋,相比于白衣的他,玄衣的他倒少了些高贵,多了些神秘与风流之意。      不多时,一个约摸七十左右,身材魁梧,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的老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正欲行礼,沈淮安却起身阻道:“霍老将军不必多礼,快请坐。”      “不知安王今日唤我来所谓何事?”霍远恒直接步入了主题。      “幼时便经常听先帝说霍老将军棋艺了得,总想着能与将军切磋一番,今日得空,不知可有这个机会与将军下上一盘。”沈淮安答非所问。      闻言,霍远恒也不犹豫的直接答应。      约摸半刻钟后,看着棋局,霍远恒最终还是将棋放入了盒中:“是老夫输了,安王的棋艺与老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淮安笑了笑:“霍老将军谬赞,想来,霍衡已是个少年人了吧?”      “安王有话不妨直说。”      “既如此,本王便不见外了,按我大梁律法,男子七十便可退休,正好霍老将军也到了这年纪,本王有意将霍衡培养成文武双全之人。”      “无需本王多说,您也知晓苏太傅是一个怎样的人,自本王担任摄政王以来,公务繁多,待太子继位后,本王手中的一切权将都上交于太子。”      “而太子又向来只听苏太傅一人之言。”说到这,沈淮安没再继续。      霍远恒沉默了片刻,“老夫明白了,安王是想在太子能掌权之前,养出自己的势力能与太子身后的苏太傅抗衡。”      “知我者,霍老将军也。”      “老夫会配合好安王,今日老夫便回去与衡儿商量一番,还望安王能亲自教导他,不必看在老夫面上饶他。”      “自然。”      霍远恒起身“老夫便在此提前祝安王一切顺利。”      “借霍老将军吉言。”      言完,沈淮安刚坐下,逐风便走了进来,他行礼道“王爷。”      “澜儿那边如何?”      “目前并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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