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发觉不对
  翌日,许因马上就要出发天水的原因,温听澜起了个大早便坐在了梳妆台前。      而对于昨日的事,她是忘得一干二净,待整理完后,她想起了什么,径直朝着身后的衣柜走去。      从柜取出一个木盒后又坐回了梳妆台,幸亏昨日特意吩咐嬷嬷将阿姐的礼物放在柜中,不然和外人送的混在一起可就难找了。      打开木盒的瞬间,她愣住了,是一套被包裹着的金针,一时间,一股感动从心底慢慢上升,阿姐是懂她的!      没等温听澜感动多久,外面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郡主,马车已备好,随时可准备出发。”      温听澜应了一声,盖上盖子后,拿起便朝着房外走去。      “郡主。”逐风行礼道 “天水那边已打好招呼。”      温听澜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安王呢?”      “王爷此刻还在宫中和朝臣们议事。”逐风犹豫了片刻“王爷说,您不必等他。”      “既如此,那走吧。”      莫名的,温听澜有些失落,罢了,朝中之事的确重要。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逐风叹了口气,王爷又何尝不想送郡主呢?只是,关乎国事,不容马虎。      府外,待上了马车后,看着面前的糕点与茶水,温听澜的内心一下子好了些许,他还是挺暖的嘛。      ……      一路上,温听澜不是在欣赏风景就是在睡觉,大约将近傍晚时分,马车停了下来。      温听澜刚下车,迎面一个银发蓝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随和的男子朝她走来。      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浮现一首诗。      公子温雅着蓝衣,恰似霜华凝雪披。   脉脉浅笑复轻语,惹来佳人芳心许。      男子嘴角含着笑意“在下天水陆文蔺之子,陆从白,恭候郡主多时。”他微微侧身“郡主请。”      温听澜点了点头,不愧是县官之子,这气质,配得上那句,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而在二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陆从白突然附耳“郡主头上的玉簪很好看。”      温听澜微愣了一下,并未语,若非这人开口,她倒忘了那苏太傅给她歉礼。      大厅内,温听澜坐在短榻上,左右望了一眼“敢问陆公子,家父家母在何处?”      陆从白叹了口气,声音尽是悲哀“近日来天水突发中毒,家父家母不幸感染,加之日夜辛劳,不幸去了。”      “陆公子节哀,听闻陆公子还有一舍弟,不知可安好,现如今又在何处?”      “因父母离去,舍弟经常将自己关于屋中,任谁劝也不听。”      闻言,温听澜安慰了几句,便随着下人离开了大厅,去往了房间。      温听澜坐在桌前,出神的思考着。      感染中毒去世?但在路上逐风明明说的是都健在啊,但说情报有误,在原主记忆中,逐风做事一向谨慎,可若陆从白撒谎,他也没理……      等等!不排除万一他是想隐瞒什么。      将最后一箱药材放入屋中,逐风出声将温听澜的思绪打乱“郡主,已全部收拾完。”      温听澜点了点头,“逐风,我问你,可确定消息无误?陆家一家四口无一人中毒,且都在?”      “属下确定。”言罢,一股不好的预感从逐风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确定的问道“郡主,是发现什么了吗?”      “在大厅时,问及陆从白,说是,陆县官与其妻不慎感染,加之日夜辛劳未能及时医治,双亡。”      “而小子陆从墨,因无法接受,整日将自己关于房中。”言完,温听澜话锋突转“你今夜找一找陆从墨在何处,记得,切勿打草惊蛇。”      “或许,他知晓些什么。”      这陆从白虽一股儒雅随和之气,但通过刚刚谈聊,应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逐风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王爷还真是料事如神,这陆家果真是出了问题。      ……      因赶了一天的马车,这次温听澜倒是没等太久,便到了夜晚,她刚将一套金针收拾出来,不多时,一个端着饭菜的下人走了进来。      她将饭端到了桌子上“郡主,少爷今晚有些事,怕是不能陪您用膳。”      “无事,你下去吧。”      这不到半日时间便有事不能来,定有猫腻。      约摸一刻钟后,温听澜用完膳,如同上次一样等到了子时才让逐风出去。      与此同时,某一间房内。      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跌坐在床边,双眸黯然失色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吱呀——”      门被推开,是陆从白,但青衣男子却并未抬头,也不言语,只是静.坐在那里。      见此,陆从白也不在意,只是走到其面前,蹲身后,轻声道“墨公子,现在可不是节哀的时候,天水的百姓,可都等着你呢。”      “你这一蹶不振的模样,让郡主望见,如何是好呢?”      闻言,陆从墨突然抬眸,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忽然抬手朝着陆从白刺去,但可惜,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剑没刺入,反倒是他被牵制。      “墨公子,你怎这般不动脑呢?你一家都没能在我手中活下,你从而何来的自信能伤到我?”      看着对方脸上得意的笑容,陆从墨突然怒吼:“苏枕河!你欺人太甚,不得好死!我咒你死后背负万古骂名,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闻言,陆从白也不恼:“本太傅听这都听多了,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倏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浮现一抹不明所以的笑“不过,墨公子可放心,在事情未解决之前,本太傅不会轻易让墨公子就这样走了。”      “毕竟,郡主已知晓,墨公子还活着的消息。”      丢下话,陆从白松了手,起身朝着门边走去。      而此刻,温听澜还在房内等候,正当她有些无聊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声音“郡主,是我。”      “进来吧。”温听澜回道。      逐风推门而入,温听澜倒了杯茶递给了他“慢慢说。”      “多谢郡主。”逐风将茶一饮而尽后坐在了温听澜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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