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内心悸动
站在其身后的温听澜内心不仅啧啧了两声,若说沈淮安是高贵风流样,那这江逾白便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
至于苏太傅,虽然长着一副摄人心魄的模样,但可惜,心机深沉,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若这苏太傅和沈淮安都斗,二人谁会赢?
“便有劳江画师为郡主作丹青了。”
丢下话,嬷嬷离开了房间。
温听澜看着面前似是愣神的江逾白,她抬手一晃:“江……画师?”
“在郡主面前失了神,还请郡主见谅。”
江逾白温柔的声音像一股清泉一样,不断冲击着温听澜的内心,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声音温柔,长相好看的男子呢!
温听澜浅浅一笑:“无妨,有劳江画师了。”言罢,她摆好姿势坐在了桌前。
见此,江逾白迅速的整理了一下,便开始作画……
约摸两刻钟后,江逾白刚停下手中的笔,温听澜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查看。
“不愧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江画师,不似真人胜似真人,本郡这真人都比不得画中人了。”温听澜不仅连连赞叹。
看着面前的女子,江逾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郡主谬赞,这画终是画,怎能比的上真人?”
本以为,宫中之人都是端着架子,倒未曾想,这郡主竟一点架子也无,反而,有着几分活泼。
温听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谦虚,你配得上。”
好巧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巧被前来询问何时结束的嬷嬷看见,未等温听澜言语,江逾白拿着花递到了嬷嬷面前“丹青已作,有劳。”
嬷嬷接过,侧身道:“江公子请。”
待人走后,嬷嬷这才看向了温听澜“郡主,只等您了。”
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温听澜直接懵了,她见过大场面,但这般场景却是头一次,完全可以说,人山人海。
“郡主?”见温听澜突然顿在了原地,嬷嬷小声提醒“郡主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这等场面,以后还多着呢。”
温听澜点了点头,在众人的目视下走向了大厅。
进去的那一瞬间,不仅仅是那些一品文武官,就连上方的沈淮安都出了神。
只见,女子着一袭淡蓝色罗裙,微施粉泽,明眸流转间扫了一眼众人,许是衣装衬托,今日的她多了些许的端庄中带着俏皮。
停下脚步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朝着沈淮安弯腰拜了三下:“这一拜,是感谢安王多年以来对听澜的养育之恩与教育之恩。”
“这二拜,是感谢安王包容听澜的过错并及时教导。”
“这三拜,是感谢安王并未将听澜当做花朵般养着,而是选择给予历练机会。”
随着温听澜话音的落下,嬷嬷也走上了前,开始了宣读之词。
此刻,沈淮安的注意力全在温听澜身上,今日的这番端庄正经,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不过,真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的澜儿,长大了。
约摸一刻钟后,嬷嬷讲完了宣读,沈淮安接话“今日是澜儿的及笄礼,不同往日的隆重,各位可放开聊。”
随着话音的落下,府内气氛逐渐活跃起来,温听澜也随之加入,看着这番,沈淮安刚准备走,一个青衣男子走上前去。
“国子监弟子江泊舟见过安王。”
“何事?”沈淮安不废话,直接便入了主题。
“小生对郡主仰慕已久,小生保证,郡主在小生这里,不会受半分委屈。”若是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未来前途无量,至少是不用在国子监窝囊了。
沈淮安皱眉,“她刚举完及笄礼,并无嫁人打算。”
国子监……
他与澜儿不曾相识,怕是想趁此机会离开国子监入朝为官是真。
闻言,江泊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灰溜溜离开。
而沈淮安出了房门,便对着一直守在外面的逐风吩咐道:“若还有人前来提亲,通拒。”
留下话,他便朝着书房内走去,他一手养大的人,怎能轻易送走?
而此刻,还在与人谈笑风生的温听澜丝毫不知,自己的婚姻,因沈淮安一句话,断了。
……
落日余晖,夕阳欲坠。
随着最后一个客人的离开,醉酒的温听澜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此刻,书房内,沈淮安还在批着奏折,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沈淮安头也不抬的回应。
直到一股酒气突然萦绕在了他的鼻息间,这才抬头,是醉酒的温听澜。
沈淮安起身,朝着女子走去,可还没等他开口,女子突然哭出了声:“沈……沈淮安!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事?!”
“你知不知道,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看着摇摇欲坠的女子,沈淮安伸手便将其搂在了怀中,他低头看着脸颊微红的温听澜,声音微沉“澜儿这是有心仪之人了?”
“我……我跟你说,他真的……好温柔,是我理想的模样!嘿嘿。”
“是吗?”沈淮安轻笑一声:“澜儿口中这温柔的人是谁呢?”
温听澜抬头,面含笑容:“小江画师,你怎么在这啊?是来找我的吗?”
“澜儿,我与江逾白,你更喜欢谁?”沈淮安眸中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你啊,我只是崇拜小江画师,特别是他的画工,我跟你说,那叫一个……”
“澜儿,你如何证明喜欢我?”沈淮安突然插话道。
也因这句话,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灯光的衬托下,温听澜那张醉酒的脸显得有些如梦似幻。
温听澜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这证明。”
“你证明给我看可好?”
许是酒精的催化,看着面前那嘴唇,温听澜毫不犹豫,踮起脚尖便吻了上去。
温听澜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淮安一愣,感觉着来自唇上的柔软,沈淮安突然阔住温听澜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月明星稀,皎云覆之,仿佛为万家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一切显得不真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