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寻找办法
“平时在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进了宫更是从未出去,你如何解决?”
温听澜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山人自有妙计。”
沈淮安摇头笑了笑,她倒是比以前更为活泼了,也更讨人喜了,要知道,以前的她虽活泼,但却从不撒娇,这还是他平时第一次见她这般。
想着,他干咳两声,神情微严肃“澜儿,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知若治不好会发生何事?”
“我定能治好,而且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看着温听澜那突然严肃的模样,沈淮安沉默了片刻“好,但若你治不好,以后不管何事,听我安排。”
罢了,若能以这件事让她日后听话些也不错。
温听澜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
翌日,温听澜起了个大早,她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发饰,不多时,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对着温听澜微微行礼“郡主,奴婢是过来伺候您的,奴婢柳知颜。”
“不必了,本郡不习惯有人……”
“这只发簪,配得上郡主的气质。”
没等她说完,柳知颜拿起台前的一根簪子便插在了她的头上,而这簪子,正是苏枕河送的那支。
“你可知晓,京城佳肴最有名的是哪?”
一般,像那种获许信息的地方外表大多要么是做饭有名要么是春楼,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找到。
柳知颜沉思了一下“萃意楼。”
“你告诉安王,今日晚饭不必备我的,我与朋友有约。”
柳知颜应了一声,并没有多问。
与此同时,皇宫,某处荒芜人烟的地方。
看着在池中不断挣扎的黑衣男子,苏枕河面无表情,直到那黑衣男子快沉下去时,他才淡淡开口:“这池中的底部是一条食人鱼,不会有人发现你。”
“要怪只怪你擅自行动,射伤郡主,下辈子,投个好胎。”
幸亏是将身份改过,不然,这一个下人,就直接坏了他的计划,目前的他,可还不足以跟沈淮安正面起冲突。
见男子慢慢沉下,苏枕河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察觉到什么,他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假山“谁,出来!”
也许是被苏枕河的语气吓到了,一个粉衣宫女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她紧紧低着头,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太傅私下竟是这般可怕的人。
刚刚听到不该听的,看到不该看的,这儿怕是成了她的葬身之地了吧?
“抬起头。”
“太、太傅放心,奴婢只是、路、路过,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宫女并未抬头,而是结巴的解释道。
此刻的她如一个在逃的犯人被抓住一般,额头和手心的虚汗不断的往冒出,就连心跳也是不自觉的加速,她想逃离,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半分。
“听不懂人话是吗?本太傅让你抬头!”
本来就害怕的宫女被苏枕河这么一吼,脑袋瞬间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抬了头。
看着面前的太傅,宫女瞬间愣住,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还处于危险的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
“霜序。”霜序下意识的回道。
“你为何会在宫中?”苏枕河疑惑,难道是奉郡主之命来找长公主了?不对,这条路正好与长公主是背道而驰。
霜序回过神“郡主说,她习惯一人,所以让奴婢留在宫中。”顿了顿,她又道“太傅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只要……只要别杀奴婢。”
闻言,苏枕河笑了笑,他挑眉“做什么都行?”
“是,做牛做马都可以。”或许是因苏枕河笑了的原因,霜序的脸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马车本太傅倒是有,你一个宫女,一没权没势,二被主子抛弃,三又听见不该听的,看见不该看的,你说,本太傅留你有何用?”
苏枕河仍旧是笑着,但这次,落在霜序眼中却是死期一般,只听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语气中满满求生欲。
“奴、奴婢知晓太傅与安王素来不合,奴婢可以想办法进入安王府,替太傅监视安王的一举一动。”
“郡主不喜你,而你见到杀人便害怕的不行,安王素来又是个谨慎之人,你让本太傅如何信你?”
为了活,倒是什么话也说的出口,这么容易倒台的人,他可用不起。
憋了半天,霜序也只道了一个“我”字。
见此,苏枕河皱眉“本太傅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耗着。”他斜眸看了一眼霜序背后的假山“不若这样吧,你朝那假山撞一次,若是没死,本太傅便饶你。”
“真的吗?”霜序抬头,满脸期待,反正也只是撞一下,若留疤,以后买点膏药涂一涂便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霜序起身,她转身,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那假山走去,可就在她即将碰到那假山的一瞬间,苏枕河眼疾手快的捡起一枚石子变朝着霜序的后脑勺弹去。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假山上留下血迹,霜序倒在了一旁,见此,苏枕河也离开了,宫中死一两个宫女,可是件很常见的事。
……
夜幕低垂,安王府,房间内。
温听澜换好男装,刚开门,迎面便碰上了沈淮安和后面端着饭的下人。
沈淮安皱眉,他边朝着房内走去边问道“这身装扮是要去哪?”
温听澜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身一脸微笑的看着已经坐在桌前的沈淮安“我,我与人有约,今晚就不吃了。”
可还没迈出一步,后面沈淮安的声音响起“过来。”
“我真的与人……”
“过来。”
听着那不容违抗的语气,无奈,她只得过去,坐在了沈淮安的对面,罢了,深夜再去也不迟,她就不信,他还能半夜不睡觉?
本着吃完等半夜的想法,全过程沈淮安不管说什么,她都是迎合着回答点头,但未曾料想,这顿饭硬是吃了半个时辰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