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心头血
“对了,还有一个从宗门公会来的小子,叫宗正。”
“宗正?”
一听见这名字,白三林眉头也跟着紧蹙起来。
那小子不是神界神王的小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苍穹之境?
“神王那老家伙知道他儿子跑下来了?”
暮春摇了摇头:“应该不知。”
“那还挺有趣,他儿子跑苍穹之境进宗门公会,他老子却还在神界当驻山神王。”
“要不是他与师父是故交,我方才一定要狠狠把那小子给打一顿。”
“什么意思?”
白三林对于他所说的话十分不解。
为何莫名其妙,非要将人好好的要打上一顿?
“你是不知,方才师父见到他时,心口竟莫名感到痛楚,你还记得她曾经遗失在外的心头血有多少滴吗?”
“当然记得,二百八十滴。”他怎么会忘记。
想起师父以前为了镇守和平,守护三界宁静,特将自己的心头血一滴滴取出来往外面送。
送到最后竟然连自己身体亏虚都不知!后被魔族小人背后偷袭,身陨凡界。
想到这,白三林双拳都攥硬了。
“恐怕那小子身上应该就有师父的心头血。”
“什么?你说可真!”
白三林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师父的心头血只有靠得越近,反应就会越大。”
“可……”
暮春眉头紧锁的追问道:“那为何师父刚才没有感应到?”
“废话!”
白三林见他一脸蠢样,瞬间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继续说道:“要是她知道这些,那二百八十滴心头血早就全收回来了!”
“也是。”
一想起师父慈悲怜悯之心,暮春也觉得,就算她真感应得到心头血的位置,也不会真将其收回。
“哎,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呵呵!”
白三林听此,脸上忍不住阴笑的计谋道:“既然她不愿意收回心头血,那就由我们来助他一臂之力。”
“可这样做被师父知道,一定会责罚我们。”
暮春虽也想帮助师父将心头血全部收回,但若是那样做,恐怕师父不会真的高兴。
他并不想做一些惹师父不悦的事情。
“师父的心头血若全都回来,于如今的师父而言是最好的。”
白三林不停坚持着想将师父心头血全部收回,即便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师父,他还是想将那些全都收回来。
“大师兄,不如我们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想你也不想做师父不愿看到的事吧。”
“怎么,你怕了?”白三林冷声质问道。
“并不是怕,而是师父好不容易重新回来,我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而惹怒她。”
暮春心里也极其想帮师父找丢失在外面的心头血。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以前强大,但能够重新回来的师父,他已然感到满足。
师父既然变弱,那他就变强,默默守护在师父身边足以。
“我不想与你争一时长短,我们五人早已站在苍穹之境巅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保护师父简直轻而易举,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暮春语重心长的与他明了明道理。
他希望,大师兄能够分得清楚,究竟是师父重要,还是他心里自以为那些道理重要。
“行,我知道了。”
白三林也逐渐变得冷静下来。
相比刚才的冲动言语,现在的他也觉得暮春的话有几分道理。
“那寻心头血之事先暂且不提,但……”
白三林顿了顿,冷冽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锋芒。
“什么?”暮春恍然一愣。
“那几个家伙得好好处罚一下,竟然敢冒犯师父,还被白衣那小子钻了空子!”
白三林一提起白衣,便总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不长记性的家伙总想着偷师父,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是啊,那个小偷当真坏得很。”
暮春笑着说道,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严明和清灵儿是吧。”
“是,对了,还有一个叫白粽的弟子。”
“白粽?”提起白粽,白三林便想到了三长老。
那老顽固可是一直都在盯着不灭宗宗主之位啊!
白粽作为他座下三弟子,性情也与他颇为相似,而不久前长明也曾偷偷来与自己说明他与白粽之间发生的小摩擦。
“恶人还得恶人收,那都处置了吧。”
“恶人?”
暮春轻撇了一眼他,玩笑的问道:“没想到师兄如今还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恶人呢?”
“你闭上嘴吧!”
白三林对他的多嘴,实在感到有些厌烦。
没想到这家伙自师父回来之后,话也变的开始多了起来。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连话都懒得说,看人都恨不得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整天虚眯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来人。”
此时,殿门外走进来一名冰霜若冷的女弟子。
她走到白三林跟前,打躬着身子,眼眸低垂的双手伏礼问道:“宗主您有何事吩咐。”
“听说宗门公会的人来了,你去把那人给我带到这里来。”
“是。”
接受命令的态度如冰冷行走的机器一样。
对于此女的言行举止,暮春有些好奇的问白三林:“这女弟子是你曾经在三家庄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吧?”
“是,看来你记忆还不错。”
“得了吧。”
听见打趣声,暮春摆了摆手嫌弃道:“不过她眉眼间似乎与师父长的有些相似。”
“是吗?没太注意。”
白三林对她的长相是否像师父,丝毫不在意。
师父就是师父,无人可以替代。
但暮春却感到奇了怪,师兄向来不收徒弟,但却把一个长相酷似师父的女弟子放在身边使唤。
……
难不成是想用她来代替师父?!
暮春不可思议的看向师兄,只见他一脸淡然,神情毫无任何波动,他对自己的想法多了几分猜忌。
感受到怪异的目光,白三林警觉白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用一种很新,很奇怪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不明言喻的感觉使他觉得浑身都不太舒适。
“你最好别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不然我会忍不住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