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僵持
另一边又急忙打通天牢监管的关系,去帮忙寻找楚祥基。
城郊的太师府里今夜灯火通明。在太师的书房里,太师的侄儿匆匆赶回来亲自向太师汇报
“伯父放心,咱们的人已经亲眼护着楚大人逃出了火场只是他们回报说在楚大人的监牢里发现了一具已经烧焦的死尸”
“哦,有这种事儿?”
“是的,伯父。就是不知道明天在朝堂上,大理寺少卿怎么解释了”
第二天,皇上一上朝就因昨晚天牢发生火灾的事大发雷霆。
“在我天.朝上国的京城之内的天牢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发生这种事儿?
廷尉,御史大夫,你们都是怎么当的差?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还要我来教给你们吗?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禀皇上,此案已经查清,天牢火灾是由楚祥基一手造成的,近日来大理寺查出越来越多楚祥基的罪证,楚祥基见自己没法脱罪,只有死路一条,便纵火畏罪自杀了!”廷尉回复皇上道。
“臣附议,此事乃楚祥基在狱中畏罪自杀引发天牢大火,楚祥基已经死在狱中”李怀木禀奏道。
“臣附议,臣同意廷尉大人和大理寺少卿的观点,此事皆系楚祥基一人之过!”御史大夫也禀奏皇上。
“嗯,既然众爱卿都意见一致,天牢失火系楚祥基畏罪自杀引发,此案便如此了结吧,楚祥基的宗族,家人,该如何处置,就待下朝后大理寺商量着给出个决意吧”
“朕希望众爱卿以后能更加尽心竭力为朝庭办事,有罪者诛,有功者朕也定会有赏!”
“今天就到这儿吧,退朝!”
下朝后楚祥基畏罪自杀死于狱中的消息传遍京城,也传到了楚雪莹的耳朵里,楚雪莹悲怆不能自已掩面痛哭冲进自已的房间,掩门瘫坐在门口地上。
楚雪莹双手不停地垂打地面,直到地上出现点点血迹。嘴唇已经被咬得流出血丝,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父亲,您怎么会自杀呢?不对,父亲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要畏罪自杀,这不像父亲所为!
可是大火烧身又岂有不死的,父亲死得太冤了,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不,不行!我要为父亲鸣冤,不能让父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雪莹、雪莹,你在里面吗?先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门外忙活了一夜没有合眼的沈如龙大掌重重地拍打着楚雪莹的房门。
“雪莹、有什么事我们见面一起商量,一起想办法解决,雪莹、快把门打开,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雪莹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两只手捂着耳朵,唇瓣因为隐忍着抑制不住的哭泣声而隐隐颤抖。
沈如龙见楚雪莹既不回答他,也不开门,有点着急地“雪莹,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把门打开!”
楚雪莹强忍着哭泣,呜咽道“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
“雪莹,你别哭,你就让我看看你吧!”沈如龙的语气慢慢变成了哀求。“雪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都担心的一夜没有合眼了,就别再让下人们看见我一副狼狈的样子了。”
楚雪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颤抖着给沈如龙打开门,在沈如龙进门的一刻,一个支撑不稳,楚雪莹忽然摔下去,在落地的一瞬间被眼疾手快的沈如龙一把拽进怀里。
一直强忍泪水的楚雪莹终于在遇到沈如龙温暖的怀抱后将头埋进沈如龙的胸膛失声痛哭起来。
沈如龙知道楚雪莹已经压抑自己太久了,心中积压了太多的压力与委屈,便静静地抱着楚雪莹等着她把情绪宣泄出来。
半个时辰过后,楚雪莹稍稍平静了些,沈如龙正想好好劝慰楚雪莹。
“少爷!少爷!不好了,门外来了许多官兵,手里拿着大理寺的拿人令牌,说是要捉拿楚姑娘!”小厮匆忙跑了过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喊道。
沈如龙站起身来向府院走去,官兵已经闯进院中,与沈家家丁在院里推搡在一起。
为首的官兵手高举令牌,大声宣布“本官奉大理寺之命,前来捉拿叛官楚祥基同党楚雪莹,尔等退下,否则按谋逆罪论处!”
话音一落,数名官兵手持长剑挡在沈府家丁面前。
沈如龙高喝一声“你们退下,去里院护好内眷!”下人们纷纷退去里院。
“这位大人拿人得有凭据,下官的侍妾乃一届女流之辈,安分守己的妇人怎么可能犯下大案,还是请各位官爷回去好好查清楚吧!”
“沈大人,你说的这些与我们当差的说不着,我们就是奉命办事,上头怎么交待的我们就怎么办,其他的我们不管!有异议还是去跟上头说吧!”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无凭无据就随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我左都御使府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闯就闯的!今天我看谁敢硬来!”
“今天,我们就是奉命拿人,还请沈大人行个方便!不然这上面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们底下人有话直说,保不齐也要查查沈大人是不是同党,就不好说了!”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门外缓缓停下一顶八角攒珠的锦轿,众人搀扶着一位年长的宫人下轿缓步进了沈家大院,手擎懿旨高声宣“太后懿旨!传楚雪莹进宫!”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宣旨声惊住,呆立在原地,宫人见一地的兵荒马乱,没人应他,便走进庭院。
笑道“今天这沈府怎么这么热闹啊,都没听见吗?太后下了懿旨诏楚雪莹进宫哪,还不赶快出来领旨谢恩啊?”
为首的官兵上前一步道“下官今天奉命捉拿嫌犯楚雪莹,楚雪莹得跟下官回去接受审查,哪里也不能去!”
“你没听见老奴刚才的话吗?太后懿旨诏楚雪莹进宫!你想阻拦?”
“下官奉命办案,任何人不得阻拦!”
“你个不知死活的,你是奉的谁的命啊?你是给谁当差的?谁是主子不知道吗?忤逆皇室,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你想抗旨不成?”
几句质问下来,谁都不敢吱声了,为首的官兵无奈地道“那下官今日就先告退了,不过这事过后,上面要是问起来,还请公公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