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昭昭看着江宣的消失的身影,手中的钱袋也应声落在了地上,沉甸甸的银两撞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书里没写啊!江宣不应该在牢里啊,他不是应该要等季川救才能出来吗?’
秦昭昭原本的计划也完全被打破了,她本想将江宣救下来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毕竟相比起那些穿越小说里的曲折,她还是更喜欢平淡的生活。
秦昭昭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好不容易远离了男主,本想着应该能与书中的剧情避开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可现在老实本分的丈夫却有不一般的身份,这样的人肯定要与男主有交集。
秦昭昭弯下腰捡起那个钱袋,收好后也形色匆匆地向远处赶去。
“妹啊,前面就是江家寨了,俺就送你到这了哈。”
车夫热情地对着刚下车的人说到。
“好,谢谢大哥了。”
说着就将一枚银锭放在车夫手里,车夫看着那银子眼睛都直了,小心收好后,谄媚的说到:“妹啊,你怎么想着跑这江家寨来呢?这里啊——”
说着车夫四下观望了,确定只有他们两人后才小声地说到:“这里不干净,死了好多人呢,除了他们江家寨的自己人其他人只要在里面逗留都会丧命啊。”
“哦,那为何不报官或者是请大师来做法呢?”
“哎呀,这也报了,可是连那捕快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那大师就更别说了,来一个死一个啊,这江家寨就没人敢靠近了,我就先走了,妹你一个人小心点啊。”
说着车夫驾着马就离开了,飞扬的马蹄带起一阵微风带起了秦昭昭鬓边的一缕青丝。
“怎么还那劣种还没死啊,上次昌大哥不是把他踢进河里了吗?”
“哎,别提了,他老娘赶回来了呗,不光救下那小畜牲还去族长那去告状啊,还让昌大哥被罚了。”
“凭什么啊,昌哥可是族长的亲身儿子啊,族长怎么会,难不成那个传言——”
秦昭昭小心地靠在假山后,刚刚她凭借书中的记忆找到了季川的暗卫为了混淆视听特意挖的狗洞轻松的钻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救被两个人的声音给吓的躲在假山后面。
稍微年长的一点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到:“溪弟,不可胡言。”
被称为溪弟的那个人回嘴到:“怎么能叫胡言呢,那小畜生平时就多得族长关照,他爹死了快半年他娘才把他抱回来,这简直就是我们江家的耻辱。怜哥,难道你真的相信那小畜生是前族长的孩子?”
最后两人再次离开了,秦昭昭通过刚刚的对话就确定了自己没有来错地方。
‘怜,溪,果真是以后名震南国的江府左右护法,可这江家寨未免太过简陋了,与书中描写的完全不一样啊。’
秦昭昭仔细回忆起书中对江家的描写。
‘这江家是在现皇帝驾崩的时候横空出世用极大的财富挽救了当时空空如也的国库才让南国有军饷发兵北国,也就是这时候季川主动请缨去讨伐自己的母国借助南国的兵力,登上了北国的皇位。
更是在后面策与富可敌国的江府达成合作一同吞下了南国。这怜和溪就是每次与季川做交易的对象但是他们却都表示自己只是代为传达。这江府的主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在文中提过。’
秦昭昭刚准备深入江家寨时就被一股力抓了回来。
“唔——”
秦昭昭的惊呼还未脱出口就被来人捂住了口鼻。
“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
是江宣,比起昨夜昏暗光线下的脸,今天的这张脸却叫她如此沉迷。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泪水也模糊了秦昭昭的视线。
江宣缓缓地将手收回,秦昭昭感觉现在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功能,她只是不断的摇头,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掉。
“昭昭,不哭了,我在呢。”
秦昭昭不断地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明明只是相识不过半月的人,短短一段时间的分别却叫秦昭昭心如刀割。
江宣抱着眼泪不止的秦昭昭进了一个房间,直到被放到被褥上的那一刻秦昭昭才终于缓了过来。
“江宣,你——到底?”
“抱歉。”
江宣再次沉默不语,两人僵持着。
一连过了两个月,秦昭昭每天就只能在江宣抱她来的院子里活动,每天的三餐江宣都会来陪她一同用饭,但仍旧一言不发。
直到一个深秋的夜晚,正失眠的秦昭昭突然被院子里传来的一声撞击声给惊到了,她拿起一把椅子哆哆嗦嗦地朝门外走去。
‘!’
满身是血的江宣跌倒在血迫之中,玄色的衣服上都能看到粘稠的血液,秦昭昭一把丢掉了椅子,快步冲向院子里。
“江宣,江宣,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江宣或许是被这声音唤起了几分清醒,他吃力的抬起头,气若犹丝地说到:“昭昭——进屋,别出院子——”
说完江宣再一次地昏迷了过去,秦昭昭不敢随意拖动伤痕累累的江宣,她只能用房间里的盆打着热水一遍又一遍的来为江宣擦洗身子,用前几日因为她擦伤而送来的伤药小心翼翼的敷在伤口上。
深秋的晚风让秦昭昭打了个冷颤,她又急急忙忙地将屋里的火盆抬到院子里用能找到的工具简单搭遭一个简易的帐篷。
不知忙活了多久,破晓之时,江宣的呼吸才逐渐变得平稳,秦昭昭才终于撑不动了一般挨着江宣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