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病娇
南沫捏着这张纸条,心里紧张失措的,假如自己不去的话,会不会被颂岳报复什么的,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一探究竟。
毕竟凭借着他和原主小时候的关系,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南沫这样安慰着自己,趁着夜色众人睡下之后,她自己一个人悄然起身。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
南沫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
南沫找了半天才如约来到颂岳在纸条里面说的那个地方,这里是个荒废不堪的破旧酒楼,平常应该没人来的。
南沫上了楼梯,在靠窗的位置站了一会儿,便等待着那吓人的颂岳的到来。
没多久之后,有人影走了过来,可以看出来是颂岳了,颂岳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还挺斯文的样子。
彼时夜色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显得有些模糊。南沫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颂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颂岳走近,将折扇轻轻放在桌面上。
“我就知道你会一个人来的,看来你还是顾着旧时的情分”
颂岳看着南沫,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南沫的脸唰的一下红透,她低垂着脑袋,手指紧握,手心全是汗水。
她不敢抬起头看颂岳的表情,南沫心里咯噔一声,她抬眸偷觑着颂岳的神色,却见他并未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叫我过来,想干什么?”南沫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她的语气有点颤抖,但是心里也是充满期待的。
颂岳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摇晃着折扇,嘴角带笑:"别紧张啊,你以前从来不会怕我的,怎么现在这么怕我?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这副样子。"
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不悦。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是南沫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里,她的手心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颂岳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不管他怎么样都让她有些害怕。
"你,你想说什么?"南沫吞了吞口水,小声询问。
颂岳见南沫这幅模样,忍俊不禁:"找你叙叙旧,瞧你紧张成这样,我可不是你,当初狠心的进宫当了太监,音讯全无,故意躲着我?”颂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显然对这件事很是介意。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躲着你,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为何要躲着你,我也是被家人逼的,是他们让我进宫的,我当时…我当时也联系不上你。”南沫声音能听出来几分惧怕他。
颂岳看着长大后的南招娣,出落的亭亭玉立,虽说不是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是清新淡雅之气,倒是十分迷人。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当时是因为谁进宫的,不需要解释给我听,招娣,我想知道你为何如此怕我,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怕我。"颂岳不愿意去追究这些往事。
南招娣从来不会害怕他,可是为何现在的南招娣看到他怕的像个老鼠。
他最讨厌南招娣害怕他。
“我现在不叫南招娣了,我现在是……我现在改名叫南沫了。”南沫松了口气。
遇到这种看起来阴森森的男人谁不害怕。
他脸上明显不悦:“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招娣,我讨厌你怕我,你以前从来不会怕我双手沾染鲜血的样子。”
“颂挽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我可以不怕你,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但是你告诉我,颂挽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南沫质问道。
“她自己自作自受,又能怪谁?”颂岳语气轻松,仿佛丝毫没把颂挽的命放在心上,这让南沫更加相信颂挽的死跟颂岳脱不了关系。
南沫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她看向颂岳:"为什么要杀人,惩罚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害死她?”
“我说是我害死的了吗?"颂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颂岳的眼神越来越幽深了,像是一团黑漆漆的浓雾,笼罩住了南沫。
颂岳:“这次我找到颂挽,的确想杀了她,因为我看不得她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最后还能幸福,她挺着肚子里面两个月的身孕被人骗了之后想找莫清风当冤大头。
我见不得她每次都这么幸运,我的确想害死她,不过不会经我的手,我不会亲自杀了她,因为你说过不喜欢我双手沾染鲜血。
所以我本来是准备了一个香袋,里面放了迷.魂香,它会让人失去心智,做出应激自杀的事情,不过我当时后悔没想送给她,我觉得让她自杀有点便宜她了。
后来是她自己的性格害死了自己,她看到我手里的香袋,觉得好看,就强行抢了过去,从小就这样,我有的东西都会被她抢过去。
所以她才会被里面的香迷惑心智,自己杀了自己,就这么简单。”颂岳慢条斯理的说完这一段话,语气很淡,好像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而已。
南沫松了口气,原来,原来不是他亲自杀的颂挽,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颂挽性格太过于刁蛮拿了颂岳的香袋才害死了自己。
颂岳的目光渐渐冷厉起来:"招娣,你害怕吗?”颂岳看着南沫,忽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南沫看着自己。
南沫急忙说道:“我怎么会害怕你呢?”
颂岳语气似乎很痛苦,他叹了口气:“招娣,你是我从小到大最想保护的人,如果连你也害怕我的话,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颂岳的语气中流露出了无限悲凉。
“颂岳,无论如何,你都答应我不要滥杀.无辜好吗,要做个好人,做个干净的人。”南沫看着颂岳,希望颂岳能答应她的请求。
颂岳眼神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我一直都在为了你做干净的人,但是谁都不能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动了你一根手指头,我会发疯,发疯到让那个人不得好死,招娣你记住了吗?”
艾玛,这妥妥的病娇啊,南沫表示自己遭不住这样的人啊。
不过南沫为了稳定这位病娇的情绪,只好顺着他说话:“我记住了我记住了,从小到大就你对我最好,就你一直保护我。”
“招娣,跟我走吧,颂挽死了,我终于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