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凤轻歌一回到寝宫,吩咐殿中的宫娥准备好沐浴的用的热水后,便不让人打扰。凤璇虽说将芸姑姑留在她宫中,但是却不常出现。      脱下 身上衣服,凤轻歌将身体缓缓没入热水之中,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      小修不过来这宫中数日,底下人只当它是凤轻歌收的灵宠,每日好吃好喝供着,比起凤轻歌在玄幽森林初见它时,倒是圆润了几分。凤轻歌整个身子泡在浴桶之中,透过层层幔帐,纵使她闭着眼,也能听见房间内的动静。      天色逐渐变暗,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皇宫之中再无常人走动,只剩下夜里巡夜的侍卫来来往往地巡视。      一道黑影灵巧地跃上宫殿的屋顶,看着宫墙下的一列侍卫离开,黑影迅速地从半空中越过,只是几息跳跃,便隐没在黑夜中消失了踪影。      等到彻底远离了宫殿,黑影将头上宽大的帽檐放下,怀中的小兽探出头来,正是凤轻歌和小修。      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街道,小修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面上,没发出一丝动静。      宫外的街道相较于宫内的沉寂倒是热闹了几分,凤轻歌周身笼罩在巨大的黑色斗篷之下,宽大的帽檐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下巴。虽说这一身装扮多少看起来有几分奇怪,但此处好歹是岚国帝都,每日来往的人数不胜数,过往的行人也只当她是爱好特殊,倒也没有多少人过多在意。      凤轻歌不紧不慢穿梭在人群中,见身后跟着的小修总是被人群冲散,俯下 身子将它又捞回怀里。走到一处转角,凤轻歌脚下一顿,步子瞬间加快。      不多时,一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拐角处,平平无奇的脸上毫无一丝波动,但那双与这张脸有些格格不入的眼中,露出了几分疑惑。      只是站了一会,中年男人利落地转身,不多时,便消失在人群里。      等到男人离开,一旁茶坊的二楼,凤轻歌出现在窗前,怀中抱着小修,手还在不紧不慢地顺着它背上的毛。      怀中的小修慵懒地伸了伸腰,头也不回地开口询问:“需要跟上去吗?”      望着那道身影逐渐消逝在人群中,凤轻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便将眼神收回,抱着小修往楼下走去。      “不必。”      跟踪是从皇宫出来就开始的,除了凤璇,她想不到还有谁。如果有恶意,她说不定一出来就被抓住,远远地跟随着只能是为保护她而来。而自己有意的甩开,对方应该也知道了她的想法。      这般想着,凤轻歌将身上的斗篷拉得更加严实,出门转身进了一道小巷。      正如凤轻歌所想,此时凤璇寝殿之中,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站在凤璇身后,随着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既然轻歌不想人跟着,那就随她去吧。”凤璇头也也不回,望着窗外的夜景,像是想到什么般,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他的女儿,定然不会只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凤轻歌抱着小修穿过小巷,明明只是一街之隔,此处的街道却与外面大相径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又腐 朽的气息,空旷的街道中,所见之处难以见到一盏灯的存在,脚下的道路坑坑洼洼,时不时踩到不知名的液体。      小修将头伸出斗篷,只是嗅了嗅此处的气味,脸上便露出几分厌弃的神情,又重新将脸埋回凤轻歌怀里。      街道两边的阴影里,一双双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似乎是察觉到黑夜中眼神的不善,小修将头重新向外面伸出,露出尖尖的獠牙,喉间发出“呼噜噜”的低吼声,企图带来几分震慑。      凤轻歌将它塞回怀中,脚下的步子一顿,此处到了一处岔路,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的方向。      正当凤轻歌站在此处不动时,一旁的阴影中走出一名中年大汉,像是喝多了酒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到凤轻歌面前,周身散发着难以名状的臭气,直叫人难以接受。      小修往凤轻歌怀里不动声色地拱了拱,兽类的嗅觉本就比人类高出数倍,这男人离得又这般近,对于它来讲简直是灭顶之灾。      “喂,新来的,不知道来这里要交保护费的吗?”男人站在凤轻歌面前,手中似乎还拎着酒壶,身形摇摇晃晃,伴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的味道更是时强时弱。      凤轻歌像是没有闻见这味道般,斗篷下发出一声轻笑。      “保护费?”      男人正了正身形,听着声音面前的人年纪似乎并不大,估计又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闯了进来,自己天天都在这里蹲守,是不是新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面前的毛头小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又是一只送上门来的小肥羊。      正这样想着,男人将手伸向凤轻歌的肩膀,“现在知道了就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啊——”      罐子破裂的脆响在寂静的街道中格外清晰,随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周围看好戏的人皆都虎躯一震。身形娇小的擅闯者一手将面前大汉的手腕翻折,剧痛之下,男人身子不自觉地向下弯曲,企图减缓手腕处剧烈的疼痛。      “还需要,保护费吗?”男人抬眼,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斗篷的帽檐过分宽大,使他看不清帽檐下主人的脸,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危险的视线锁定,下意识的,男人连声求饶:“不敢不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放过小人一马。”      他虽然就站在凤轻歌面前,却完全没看清她出手的动作,自己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灵力冲开她的束缚,但是哪怕自己调动全身灵力,都不能撼动眼前人分毫。      他深知,自己这次是碰上硬茬子了。      男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平日里在此处仗着自己小有几分实力,总是挑些出到此处的新人下手。若是实力低于他,便被他好生一顿宰:若是实力高于他,便迅速求饶。      本来看着凤轻歌身材娇小,实力定然不会高到哪去,想要抢占先机宰她一笔,没想到是个察觉不到实力的硬茬子,只能自己认栽。      “知道错了?”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不出喜怒。      男人连连点头,口中不断求饶:“知道了知道了。”      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放松,男人心中暗喜,却只听见一声脆响,手腕一阵剧痛传来,男人口中发出凄厉惨叫。随着凤轻歌将手放开,却只见男人的手无力地垂下,显然已是被人强行折断。      看着面前跪倒在地上不断嚎叫的男人,凤轻歌眼神中露出几分冰冷的杀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她动手,最好做好被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点击下载书中APP,看书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