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替补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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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大酒店。
今天是陆家以及华家的联姻,婚礼现场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新娘华沉夏站在舞台的正中间,等待着新郎的出现。
但是新郎不但没有出现,并且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他留宿三线明星家的视频。
此刻千百双眼睛盯着台上的新娘,瞬间投来心疼的,好奇的亦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目光,都在等待华沉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陆深他在胡闹什么?”陆家老爷子看着台上的一幕,气的直咳嗽,“来人把他给我抓回来,非得打死他不可。”
今日是陆家和华家联姻的日子,陆家少爷却逃了,这华家小姐不知该怎么办?这是多少人的心声。
“爸您稍安勿躁。”陆深的爸爸替老爷子顺气。而华家老爷子看着如此现状,心里自然是不好受,脸色阴沉。本是大喜的日子却闹得如此难堪。
而此时台上的华沉夏拿起司仪手里的话筒,看着台下的一位男子,行为端庄,容貌清俊,缓缓张口:“请问第三桌的男士是否愿意帮助我完成此次婚礼?”
许多人都在看华沉夏的笑话,想知道她该如何让缓解此时的尴尬,但是万万没想到人直接抓了个替补新郎,简直闻所未闻。
“新郎哪里有替补的?”
“这华家大小姐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台下一片哗然,华沉夏的妈妈倒是想去拦,但是没有机会了,只能看着华沉夏胡闹。
陶知韫反应过来,因为他是被妈妈拉来相亲的,所以这一桌只有他一个男性,华沉夏说的肯定是他没错了。
他先是没有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台上地华沉夏,好似要一探究竟。
华沉夏知道自己这般是胡闹,但是事已至此,这是她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了。
“这位先生若是没有结婚,何不与我完成这场婚礼?”华沉夏继续缓缓开口,这般做法实在是大胆。
故意刺激他?陶知韫莫名地觉得华沉夏这个人和别人不一般,如果是正常人可能会手足无措,也有可能直接下台,像她这般找替补新郎的,实在是难得。
陶知韫对华沉夏充满了好奇,没有过多思考,大步迈上了搭建好的舞台。
一身西装革履,倒是和婚礼无冲突。
华沉夏没想到他真的应下,只能缓缓说道:“婚礼可以继续了。”
然后司仪顶着巨大的压力将流程继续了下去。
“沉夏她在胡闹什么啊。”华母亦是程乔忧心忡忡。
华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早就认出那男子是陶知韫了,华沉夏如果真的能嫁给他,对华家倒不是什么损失。虽然很势利,但是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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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婚礼结束后,华沉夏在后台卸妆,陶知韫想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姑爷,我们小姐在卸妆,请您稍等。”说话的是华沉夏身边的人华云。
陶知韫耐心等着,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应下,大概是因为觉着这女子有趣罢?
过了一会儿,华沉夏才缓缓开口:“陶总,请进。”
一字一句都带着疏离感。
陶知韫刚在台上没怎么仔细看华沉夏,如今见了卸妆的模样,才觉得她名副其实,端正大气落落大方。
“陶总,在婚礼上实属无奈之举,希望你能海涵。”华沉夏将自己的八宝耳环取下,起身看向陶知韫。
陶知韫一时间起了捉弄的心思:“刚刚在台上我俩已经举办婚礼,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一句无奈之举就能抵消了?”
“是我考虑欠缺,为表歉意,我会亲自和媒体解释,绝不让你为难,可好?”华沉夏似乎很有耐心,不过确实,不顾别人意愿就将他卷进风波,是她的不是。
“不好。刚刚那么多人见证了我两的婚礼,如果现在就取消,华小姐可真是落井下石。”陶知韫对华沉夏还是很好奇的,和她分析着利弊,“你和陆深似乎并没感情基础,所谓婚礼也不过是家族联姻,那陶家亦是不比陆家差,何乐而不为呢?”
“陶总,你不必为这事为难你自己,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条件由你所提,可好?”华沉夏做出来最大的让步,在谈判时,首先亮出自己的底牌对自己非常不利,所以她也算是有诚意。
陶知韫见华沉夏松口,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二十有七,至今未婚,外界对此多加猜测,对我们公司亦是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如此,陶总有何指教?”华沉夏大概了然陶知韫话里是什么意思,及时打断。
“和我结婚。”陶知韫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当真?”华沉夏看着陶知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缺根弦?虽然自己并不差,但是也不至于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当真。”陶知韫郑重地看着华沉夏。
华沉夏其实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华家依旧如日中天,但是外强内干,算得上强弩之弓了,和陆家联姻,也是因为如此。陆家出资,补上华家的资金空缺。华家陪嫁一块陆家垂涎许久的地皮。
“我可以答应。”华沉夏最终还是被现实打败了,她是家中独女,责任还是得自己担下,“但是我有条件,我们先做财产公证,我不会要你一分财产,并且在三年后我们依旧没有感情,我们便离婚。”
虽然听起来很强盗思维,你帮我,但是我们没感情也不强求。
“好,你起草便是。”陶知韫倒是答应的爽快。
华沉夏继续说着:“同样,离婚时我也会将彩礼退换给你。”
陶知韫觉得华沉夏一板一眼的样子很可爱,点头同意。
“那便这么说定了,合同我会让华云去起草的。签完我们再同家中长辈交代。”华沉夏不得不顾及家族脸面,但是她并不想自己的一辈子便被婚姻束缚了,只能用最折中的办法。
陶知韫自诩自己不是冲动的人,但是在见她第一面,就萌生出想跟她假戏真做的想法,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