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没怀孕?
  “若不是来历不明,你又怎会吞吞吐吐?”      绿芜心下一横:“回皇太后,这就是奴婢的东西,但是奴婢不能说他的来历。”      “呵,这普天之下还就真没有哀家不知道的事情,来人啊......”      慧贞皇太后话说到一半,沐夜凉就站起身来:“来人,将皇后一干人等押回椒房殿,罢免皇后中宫之权,月奉减半,无诏不得出宫。上官蓉虽没保住龙胎,也不是她的过错,晋为蓉贵妃,代皇后统领六宫,蓉贵妃身子未好全时,慈妃协助蓉贵妃,朕还有些要务未处理,先回养心殿了,皇祖母,儿臣告退。”      “罢了,你自幼主意便大,此番皇后失职禁足,蓉贵妃小产,你身边缺人照顾,拂莲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知书达理的可人,这丫头你带去照顾你一二。”      “是,皇祖母。”      沐夜凉带着拂莲等人离去,没一会儿,慧贞皇太后便也回宫了。      易若絮直到坐在自己的紫檀喜鹊登枝罗汉塌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消一会儿就有人来封宫门,宫女太监们纷纷找门路出椒房殿。      “刚被分配到椒房殿,我们同住的姐妹还羡慕我呢,说我伺候皇后娘娘,万年不倒,谁知竟是第一个倒下的,呸,真晦气。”      “可不是,这去哪里都免不得被人嘲笑一顿了,唉,”      树倒猢狲散,椒房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留了浅黛、绿芜和其他几个宫女太监,总共不到十个。      “绿芜,你那个手镯哪里来的?”      绿芜的伤口被浅黛包扎好,这回子正跪在易若絮面前,哽咽道:“娘娘,这是夫人给我的。我在宅邸时,将军想纳我为妾,夫人觉得委屈了我,便将这玉镯给了我,让我逃出府邸变卖现钱生活。只是没想到我刚准备跟您辞行,您嫁与皇上的消息就传来了,这玉镯我原想还给夫人,但是夫人说王爷府也需要金钱打点,就让我带着了。”      “那又怎么会出现在浅黛柜子里?”      “那日奴婢出言不逊,已反省自己的错误,就想着讨好你们二人,这才起了大早去抢娘娘您爱吃的糖蒸酥酪,又不知道送什么给浅黛,想起了夫人给我的玉镯,便放在了浅黛衣柜内,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竟被蓉贵妃拿去做了文章,娘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易若絮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罢了,此番你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不对那便也是有收获了,准备晚膳吧,这一折腾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娘娘好久没吃奴婢做的菜了吧,今日给你露一手!”浅黛笑着挽衣袖活跃气氛。      “那我给你打下手吧,浅黛。”绿芜跪在地上扯了扯浅黛的裙角,可怜兮兮地说着。      “那还不快起来洗洗干净再去,难不成你要我吃你的眼泪珠子啊?”易若絮将绿芜的簪子摆正顺手将她扶起,看着俩人开开心心地走向小厨房,这才面露疲惫,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鼻梁。      今天这出戏,沐夜凉摆明了是在护着我,皇太后也顺势送了拂莲给沐夜凉,只是这上官蓉的局我看不懂,就算做戏也不至于真的冒险落胎,这其中要么是上官蓉根本就没怀孕,要么就是她孩子有问题,不能生下来。      易若絮正思索着,就听见门口一阵动静,“啊,鬼啊!”      她连忙出门查看,原来是被人打的半死的小德子,不知是哪个势利眼的奴才将他丢到了椒房殿门口。这后宫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由着自己的,大家不过都是笼子里的鸟,任人摆布。      她命人将小德子安葬,谁知小德子竟还吊着一口气,死死抓住身边宫女的裙摆。      “娘,娘娘,他他他在说话!”那宫女也不敢动,僵在原地喊着易若絮。      易若絮连忙上前听他在说什么。      “皇,皇后娘娘,小心,小心皇,皇......”      小德子话还没说完,终是支撑不住气绝身亡。      易若絮拍拍他的脸,“小德子,小德子?”      “娘娘,小德子已经去了,奴婢安排人给他葬了吧。”在厨房听到动静的浅黛绿芜出来查看,就看到易若絮拉着小德子的衣服不肯放手。      易若絮摇了半天小德子也不见他醒,怔怔的松了手。      到底是皇上还是皇太后?      “罢了,吃饭!大家一起来吃吧,如今这椒房殿也不会有人来了,大可以不分尊卑,”易若絮边走边说,“我小时候,那可顽皮了,跟着我阿爹去打仗,他们就是同吃同喝,没那么多规矩,倒是回了京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那是军中,岂可与宫中比,这长幼尊卑还是要的,下人就该等主子吃完再吃,不管椒房殿是否还有人来。”      此话一出,众人只好站着,浅黛在一旁布菜,易若絮心中有事,没吃几口就洗漱进里屋了。      俩个掌灯的小宫女在院子里闲聊。      “这浅黛姐姐也真是的,娘娘都说可以一起吃了,还念着规矩,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她可是娘娘陪嫁进来的,官威大着呢。”      绿芜正巧经过,敲了俩人额头一下,“祸从口出啊,切莫说人闲话。”      那俩人连忙赔罪,“绿芜姐姐,错了错了,我们错了,你切不要告诉浅黛姐姐。”      “那还有下次吗?”绿芜板着脸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俩人连连摇头保证。      “那我自然不会告诉浅黛,快去忙吧。”      看俩人走远,绿芜这才叹了一口气,若是自己早些听劝,如今娘娘也不会被禁足,自己日后还是得小心些。      易若絮如此闲养了几日,气色反倒比之前好了,心中郁结也有所看开,只是有些担心爹爹的情况,不知道自己被禁足,他是否受到了影响。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易若絮索性放下话本从贵妃椅上起身走到黄梨木鸳鸯雕书案前抄经。      “哟,本宫倒是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好心性呢,都被禁足了还在这抄经。”上官蓉穿着华丽的贵妃官服来到易若絮面前,“您呀,一进宫就是皇后,臣妾怕您以后机会没看这贵妃宫服,特意过来给你看一眼。”      “劳蓉贵妃还没出小日子就惦记着我,还来看我,只是我这也没什么好茶招待你,那便不招待了哈,蓉贵妃多多包涵。”      上官蓉将易若絮抄写的佛经拿起来看,“哈哈,你莫不是在为我那子虚乌有的孩子抄经吧?”      “子虚乌有?你没怀孕?”      “那不然呢?”上官蓉将佛经一角就着桉上的蜡烛点燃,“我岂会拿我的孩子去冒险?”      易若絮将桉上的佛经都扔进了火盆里,“那这些便没有意义了。蓉贵妃穿宫服的样子日后我慢慢看吧。”      “易若絮,你不会还在做梦有一天能出去吧?”      “这不是做梦,蓉贵妃不如想想,为什么我残害皇嗣却只是禁足,失了中宫之权,可我还是皇后,而且凤印和皇后宝典都还在?你猜猜,是谁想保我?”知道上官蓉并没有丧尽天良,那这佛经抄着也没用,不如烧了。      “易若絮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皇后之位不过是皇上为了夺得你易家的兵权,与你家交换的!如今边境平定,天下太平,你一朝犯错,这后位定会易主,我们走着瞧!”上官蓉气焰嚣张,说到激动处,还伸手打烂了易若絮喜欢的镂空玲珑杯。      易若絮见杯子碎了,心里一阵心疼,缓缓走到贵妃椅躺下,拿起话本看了起来,“那便走着瞧吧,浅黛送客。”      “贵妃娘娘这边请。”      上官蓉愤愤地摔袖出门走到院子,正巧绿芜在浇花,一瓢水浇到了上官蓉身上。      “你这贱婢,竟敢往我身上泼水!”      “娘娘恕罪,奴婢哪敢啊,奴婢只是在这里浇花,并未看到娘娘。”      上官蓉刚想教训绿芜,就听易若絮开口,“看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要是知道你小日子还没出就如此大费周章的来看我,怕是要不高兴了吧?”      上官蓉这才作罢,匆匆离去。      “你呀,要多久才长记性?”      “奴婢这不是看不惯她来落井下石嘛,若惹出什么事端,奴婢担着就是了。”      “你拿何但着?你若出事,我和浅黛免不得要担心。”易若絮此时已来到绿芜身边,伸手敲了一下绿芜的头。      绿芜忽然将易若絮抱住,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娘娘,我以后一定小心,不给你添麻烦。”      易若絮摸了摸她的头,“好,这花你倒是养得好。”      “那可是,我阿爹就是在府里管花花草草的,自是学了不少。娘娘,我跟您说,这......”      浅黛远远的看着在院子里谈笑的俩人,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冬天总是黑的快,屋子里虽少点了些碳,但也不至于冷,反倒没那么闷热,易若絮沐浴完舒服极了,懒洋洋地躺在塌上准备入睡。      忽然,她听到窗户那边有动静。      易若絮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屋里因蜡烛快烧完了,有些昏暗,让她看不清黑暗里到底是什么。直到她感受到有人靠近,这才赶紧闭上眼,手心也因紧张出了汗,但她不敢动。      沐夜凉看着装睡的易若絮一时有些好笑,“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易若絮听到是沐夜凉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睁开眼瞪了一下沐夜凉,娇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呢,皇上您瞧瞧,这手都麻了。”      这小女儿的模样沐夜凉倒是第一次见,加上许久未见易若絮,那心里的一角,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是吗,拿出来我瞧瞧。”沐夜凉看着易若絮葡萄般乌黑发亮的眼睛,哑着嗓子温柔地说着。      易若絮听着,乖乖地拿出了手放在沐夜凉手心。      沐夜凉轻捏着易若絮的手,而后亲了一下她的手心,而后咬了一下她的指尖,“想我没?”也不待易若絮回答,他便一只手撑在易若絮腰后,一只手握着易若絮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栖身吻了上去。      困意正浓的易若絮瞬间清醒,无数电流酥酥地麻麻地窜过她的身体,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嗯。      这一声让沐夜凉心底的种子生长,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大半个月的禁足,怎么还学坏了?”      “我哪有......”      剩下的话易若絮还未说完,就被沐夜凉尽数吃进腹中。      易若絮本就穿着单衣,是以沐夜凉不费力就解开了,细细品尝起这一节节柔粉色的玉藕。      只这玉藕甚是滑润,他只得用手托住,才好细细品尝。他先是一节一节地品尝着,将玉藕身上的汤汁尽收腹中,而后将这玉藕一分为二,让藕节里的汁水也无处可逃地流了出来,而后才大快朵颐起来。      初尝一口,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是何等的妙手才能造出这世间少有的滋味,他又忍不住将玉藕托的更高些方便自己更深一步地品尝,一下一下由浅至深。      这玉藕好似通人性,也不断渗出汁水供其品尝,沐夜凉直至品尝完,也意犹未尽。      浅黛从仓库拿了新蜡烛回来,就瞧见有人从窗户翻了进去,她刚想大喊,又怕坏了椒房殿名声,只好静观其变。      她蹲在窗边听易若絮并未喊叫,反倒与人交谈起来,虽是听不真切,但易若絮像是认识此人。浅黛看了看四下无人,便作罢,只蹲在窗边替易若絮守着,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下一下传来,喊醒了本就睡得不深的浅黛,浅黛揉了揉肉眼,不敢相信地将耳朵贴在窗上,想听得真切些。      不会的,娘娘这么喜欢皇上,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浅黛为了不听到声音,从窗下蹲到了墙脚边,直到有一男子又翻窗出来,一滴眼泪从浅黛的脸颊上滑过。      娘娘,您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皇上待你如此的好,你竟然这样对皇上。你既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如此想着,浅黛将自己收拾干净,来到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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