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征
沈如龙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起床打点准备出发。
在下房居住的楚雪莹也丝毫不敢耽搁,趁着沈家下人还没起床,便偷偷地披上外衣来到父亲楚祥基的窗下轻敲了三下门窗。
看见父亲点燃了烛火,便挤进门缝轻声简短地叮嘱父亲注意事项,“父亲我们快点趁着大家都没起收拾东西悄悄地出门,免得惹人注意!”
父亲楚祥基哪有不懂的道理,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女儿放心爹爹不出声音,绝不能给沈如龙添乱!”楚雪莹见状放心地退了出来。
楚雪莹回到自己的房间,按照事先和沈如龙商量好的,伶俐地拿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把治病救人的丹药及各种药膏整理好,整齐地摆放在下房院门口。随后拿出一个崭新的新包裹装上满满的诊疗用品。
一切准备就绪,楚雪莹来到父亲处帮着父亲打理衣物和沈如龙为父亲准备的用于障眼的锅碗瓢盆、炊具、等一应随军门下的装备,边等着沈如龙的马车过来接上他们。
大约过了一刻钟,下人院门处传来了嘚嘚的马车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了,楚雪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听“吁……”一声长音过后,小厮双脚一齐落地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小厮拍打院门的佟佟声,由于是在黎明小厮不想打扰大家休息,敲门声并不大。
吱嘎一声响过,寂静的黎明响起小厮和下人院看门人的对话:
“少爷派我来接楚雪莹,打开院门让我进去!”
“少爷这么早就出发了吗?这次出塞就只带楚雪莹一人吗?”
“好像是还有一个门下,但是应该是少爷自己之前用熟的旧部,不是咱们府里的人,我也没见过,接上楚雪莹,少爷还得去朝中拜见圣上,时间仓促,快点开门吧”
吱啦一声,大门被守门人敞开,马车被牵进院中,借着晨曦微弱的光亮,驾车小厮看见楚雪莹和一位门下站在下人房檐下等候着。
上前一步,依次拍打左右袖筒一个马步躬身行礼,“沈少爷派我来接姑娘,请楚姑娘上车!”
“给我看看沈将军的手令”
小厮从袖兜中掏出一块红色桃木制的沈如龙专用令牌,楚雪莹接过来仔细看过,便携着父亲楚祥基一起上了马车。
在这期间,楚祥基一声不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麻烦你把窗下的一应器具物品都搬上车来”
“是”小厮手脚利落地搬好几大袋药物和两大箱炊具。驾上马车,向着出关的路口去了。
沈如龙和楚雪莹交待了,让楚雪莹乘坐马车在出关大道的路口处等候着,沈如龙的大部队一到便作为沈如龙的家眷一同出发。
这边沈如龙穿上将军的战甲,威风凛凛地上朝向皇上和文武百官辞别,“臣沈如龙今日奉命领兵十万开赴边关平息边患,向皇上辞行!”
皇上看着精神矍铄的沈如龙,心情大好,笑着说道“好!好!好啊!我天.朝有此如龙似虎之猛将何愁边塞不宁?
朕预祝沈将军一路过关斩将,大杀四方!朕和百官在朝中等着沈将军凯旋归来!”
“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
说罢,吉时已到,皇上携百官一起来到午门为沈如龙送行。
午门外早已集结了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走到午门口,沈如龙向皇上叩拜行礼“臣沈如龙今日领精兵十万出征边塞,定不辱使命!”
皇上双手扶起沈如龙,“沈将军此去任重道远,望早日凯旋!将军上马吧。”
“是”沈如龙身形矫健跨上战马,抽出腰间宝剑向天一指“众将士随我出发!”沈如龙的指令一下,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向出关大路。
不过半个时辰,沈如龙率领着大军就抵达了城郊出关大路口处,楚雪莹的马车早就等在了路口另一侧的小路上。
沈如龙看到楚雪莹的马车,一个挥手,大部队停下暂做修整,小厮立马驱车进入沈如龙的贴身卫队中,作为随军家眷与大部队一起上路。
去往边塞的道路一直通畅,没有遇到险阻,战士们一路高歌,情绪高涨。
直到三日后,行军到一处山涧峡谷,山路逶迤崎岖,道路狭窄不说还崇山峻岭一重连着一重,遮蔽视线,森林蔽日,草木茂盛有一人多高,这是大军遇到的第一个险隘。
沈如龙眉头紧锁,心中一阵不安,担忧同样萦绕上楚祥基和楚雪莹的心头,必须要快点度过此地。
忽地狂风肆虐,乌云漫天遮蔽了本就没有多少的太阳,众将士正觉天气突变,抓着缰绳的手更收紧了一些,同时要照顾看护马匹辎重,还没来得及做好这一切。
一队人马突如其来地从栈道旁边的山林里冲出来手执长剑大刀向着沈如龙所在的贴身卫队砍.杀过来,出手狠毒,招招致命。
沈如龙迅速反应拔剑应对,砍.杀搏击多时,沈如龙手刃了几名匪徒,无奈这些亡命徒都是针对沈如龙而来,对沈如龙轮番攻击,夹击,几番下来沈如龙手臂和背部都受了几处皮外伤,体力也有些不支。
楚雪莹见状,举起长矛下车冲进战斗中心,与沈如龙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互相倚靠为对方挡住后背的敌人。
楚祥基也加入战斗与近卫兵一起在外围保护沈如龙和楚雪莹,缠斗将近一个时辰,两三名匪徒首领被楚雪莹的长矛刺杀身亡。
其余的散兵游勇见没了领头人又占不到便宜,只好四下逃窜进深山老林。
沈如龙担心有诈,大军辎重又多,行军本就不便,也不做过多纠缠,赶路要紧,不可在此地滞留。
大队人马整装重新上路,绕过一道山路,来到山涧处,大军沿着陡峭的山路前行如同走在钢丝上,脚下是万丈深渊,一个不稳,坠落山涧,必将粉身碎骨。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往前一步一挪,就在沈如龙所在的贴身近卫小队刚刚拐过一个弯道之时。
山腰上无数巨石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大部队的部分人马被.砸得人仰马翻,纷纷坠落山崖。
紧接着后面押送粮草辎重的队伍遭遇带火的箭弩突袭,大约十辆马车的粮草被毁,一部分辎重滚落山崖。
仅仅行军三天,路程还未过半,十万大军就遭受重创,物资和人马粮草均有损失。后面等待着他们的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多少阴谋诡计,沈如龙和楚雪莹父女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