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以命相护
  外面以是黄昏,苓苓见二人出来急忙从凤碧瑶怀里把凤兮接过来,扶着她回去休息,而凤碧瑶则是被凤尧的侍女传唤了过去。   “小姐,你怎的了?”苓苓不知道他们二人去干了什么,但见得自家小姐如此虚弱,难道是被凤屿主拖去毒打了?   凤兮摇摇头,她现在没心思也没力气跟任何一个人说话,满脑子都在想刚才在地宫里的事情……凤散……   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很多,但流传最远的还是她与阮家首祖阮鯪开拓蓬莱的事。   当今蓬莱有只观美景不羡仙之说,但在几十年前的蓬莱可不是这样一番景象,那里曾也是一个谁也不敢靠近的邪祟之地。   水鬼邪祟作怪,生灵涂炭,人烟潦草,凤散阮鯪乃一对江湖侠士,在蓬莱岛外偶遇,听村民说此处有水鬼经常作祟,便一同前来尝试将之斩草除根。   “姑娘,那蓬莱岛人烟荒芜,又有邪祟,去的游侠,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姑娘还是别去了!”   “二位少侠英勇,但那蓬莱是真的去不得,二位大好年华何不去别处闯荡?来这蛮荒之地作甚?”   但他二人却说:“我们同那些游侠不同,没试过怎知结果如何!”   就这样,二人踏上了除邪之路,蓬莱邪祟虽难去除,但二人却都有灵器傍身,伏羲琴和冰晶羽便是在那时才传入人耳。   传说中,上古时期,女娲补天之时十一块彩石落入人间,将彩石打造成灵器,便可获得上古灵力。   这传说每个人的口中都是五花八门千变万化,每个人都把它说得无比之神,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总之,这蓬莱便是凤散和阮鯪二人打造起来的,后而二人便干脆在此成立起了家族,把自家老小接过来,再广收门徒,这才成就了如今这蓬莱,只观美景不羡仙的美名。   如今,这伏羲琴自蓬莱开拓以来就再也未曾有人见过一面,但曾祖母又为何把它赠予我呢?凤兮心中不禁想,这太奇怪了……   在桃花屿的另一处门各中,凤碧瑶正听着凤尧的训斥。   “你怎可让你祖母把伏……把那东西给凤兮!”凤尧冲凤碧瑶喊道:“你可知她以后会惹到什么祸乱?”   凤碧瑶看着自家娘亲,开口:“娘,女儿深知,但阿兮她……那白泽门早以向各界下书,若林府真的开战,白泽门向众族索要灵器,那可就真来不及了……”   “你……”凤尧气的发抖,她想扬手打她一巴掌,但还是没忍心,那一巴掌便打在了自己脸上。   “娘!”凤碧瑶急忙上前扶她。   凤尧泪花浮了满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个女儿,这还不够吗!   老天竟然还要让她的女儿接着来祸害我们凤家,凤吟屿,迟早,会全毁在她手上的!”凤尧吼道,惊飞了窗外桃花树上的鸟儿。   月光映着溪水,闪动着粼粼的波纹,入秋了,知了也不再叫了,花瓣落了一地,夜静静的,但好似所有人都彻夜难眠……   待第二天凤兮起来之时,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股汹涌的灵力正与她的身体所融合,强撑着倦意,凤兮准备去和凤尧、凤碧瑶请安。   她先行去了凤尧的住处,那里离正殿偏得很,凤尧喜静,所以才选了这么一处屋子。   凤兮在屋外紧张的理了理衣摆,她这个祖母,自小就不待见自己,以至于她每每见到凤尧心里都不禁打寒战。   轻轻叩门,凤兮缓缓开口:“祖母,知意来跟您请安。”   屋内不应。   凤兮再次叩门开口说道:“祖母?您在吗?”   屋内还是不应,凤兮只好准备在屋外等候,但侍女却将门打开了。   凤兮和苓苓便跟着侍女怯生生地走了进去,屋内凤尧端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凤兮跪拜在地冲凤尧行了个大礼:“知意给祖母请安。”   之后便是许久的沉默,凤兮觉得身体越来越沉,晃晃悠悠的。   突然,凤尧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放在了桌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瞬间便将凤兮的困倦抽离出去,急忙再次跪好。   “去白泽门就是这么学的规矩吗!”凤尧厉声说道。   凤兮一声都不敢发出,低着头看着地面。   “顶撞长老,目无尊长,你好生能耐!”凤尧再次开口。   凤兮听闻,急忙再次行了个大礼:“祖母,孩儿知错。”   凤尧眉头紧皱:“真是同你那个不争气的娘一模一样!凤吟屿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我看也不必游历了,今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蓬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哪都不许去!”   “是,祖母。”凤兮应道,后而便急忙出了屋子。   直到走出老远,凤兮和苓苓二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去凤碧瑶寝殿的路上,凤兮竟撞见了假山后的凤诗和阮茕,出于好奇心切,这种能凑热闹的事凤兮怎可错过,急忙拉着苓苓躲在了一旁,悄悄地看着他二人。   “小姐,这样不好吧,咱们还要去凤屿主那里呢,就快不赶时间了。”苓苓皱着眉满脸焦急地说道。   凤兮急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点声,随后冲她耳语:“不着急,阿娘那里怎么都好应付,先看看阿姊和星河在干什么。”   苓苓拗不过她,也只好陪着凤兮。   远处的凤诗小脸通红,显然是一副害羞极了的模样,而站在她对面的阮茕倒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阮哥哥,你我二人自小就定了亲事,如今也都到了年纪,阿娘说让你我二人商量个日子。”凤诗娇羞地看着阮茕说道。   阮茕眉头轻皱,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二小姐,你聪慧过人,星河自愧不如,还愿二小姐另寻佳偶相配。”   “阮哥哥才学过人,你我二人般配至极,我此生也只心悦你一人。”凤诗坚定的说道,说着便要上前去拉阮茕的手。   在假山后的凤兮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紧紧抓住苓苓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一副欣喜的表情。   但没想到阮茕却后退了一步将双手都背到了身后开口说道:“二小姐自重,星河只把二小姐当作妹妹,从未生过别番情愫。”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凤诗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但泪水已经顺着眼眶滑落,看着阮茕离去的背影,开口喊道:“难道你也把知意当作妹妹吗!”   阮茕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冲凤诗说道:“还望二小姐不要扯到小兮身上。”   “你若对她没有别样心思又为何叫她如此亲昵,又为何对她如此照顾,又为何不亲口承认!”凤诗边哭边说道。   假山后的凤兮也是一脸震惊,没想到凑个热闹还能说到自己头上来,真是……   “四小姐!”身后的侍女冲躲在假山后的凤兮行礼说道,将凤兮吓了一跳。   阮茕和凤诗也纷纷向这处瞧来,这下可尴尬死了!   凤兮一拍脑门,只好尬笑着站了起来,无语的看了侍女一眼,又尬笑着看向阮茕和凤诗二人,摆了摆手说道:“二姐,星河,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儿!”   见他二人都不回应,凤兮只好再次尴尬的笑笑说道:“我只是,路过,对,路过,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凤兮冲他们摊摊手,急忙拉着苓苓跑开了。   凤诗摸了一把眼泪,看着阮茕望着凤兮跑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苦笑着开口:“为何我总是比不过知意,为何连阮哥哥你都要偏爱她。”   阮茕冲凤诗行了个礼开口说道:“恕星河不能跟二小姐履行他们长辈许下的诺言了,星河心有所属,也只愿同心上之人完婚。”   说罢,没等凤诗回答,便向凤兮离开的路走去。   独留凤诗一人在原地,俩行清泪从脸颊落下,凤诗喃喃开口:“满口不言爱,四下皆是爱。知意……你好福气……”   凤吟屿的桃花随风飘落,凤碧瑶寝殿之内,凤兮正依偎在她怀里撒娇。   “娘,你都不知,我刚刚都尴尬死了,我还怎么面对二姐呀!”凤兮坐在凤碧瑶脚边,间脸埋在她的腿上说道,可爱极了。   凤碧瑶低眸看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道:“谁让你偷听的,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才来娘这里,你阿姊们都早早就来了,就你是小懒猪。”   凤兮抬着脸看她:“我还不是知道娘最宠我了!”她呲着牙笑道。   凤碧瑶也一脸宠溺的看着凤兮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真是个机灵鬼,怎么不学学你几个阿姊,温婉贤淑多好。”   凤兮则是嘟着嘴说道:“娘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今日我去向祖母请安之时,她还训斥我想您年少时一般顽皮呢!”   凤碧瑶听完凤兮的话后脸色变了变,凤兮察觉到后又急忙开口:“娘你别生气,是知意不该说的。”   凤碧瑶回神后,又重新摸了摸凤兮的头笑了笑说道:“你祖母说得对,你可不能像阿娘一样,年少之时行事那么乖张,休要惹出祸端,可知晓了?”凤碧瑶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凤兮急忙也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娘,我不是还有您呢嘛!”她又将头埋进凤碧瑶的腿中。   凤碧瑶看着眼下的小姑娘,轻轻地摸着她的发丝,浅浅开口:“娘会一直保护你的。”   叩门声响起,屋内母女二人齐齐向门口看去,阮茕一身青衣冲凤碧瑶行礼,后而开口说道:“凤屿主,我是来寻小兮的。”   凤碧瑶笑着点了点头,后而低眸冲凤兮说道:“你星河兄长今日便要回阮园亭了,你正好去送送他。”   “这么快就要回去吗?”凤兮有些微惊。   凤碧瑶点了点头:“你临溪兄长要在凤吟屿照看你识声阿姊,阮园亭的事物还要你星河兄长回去处理。”   凤兮只好道别了凤碧瑶,同阮茕走了出去。   “星河。”凤碧瑶说道。   “凤屿主有何事?”阮茕行礼后问道。   凤碧瑶看着并肩站着的阮茕和凤兮浅笑:“知意你先出去,星河你过来。”   “怎么了娘,有什么事还是我不能听的?”凤兮疑惑地问道。   但凤碧瑶执意让凤兮出去,凤兮也只好在紧闭的殿外站着,背着双手踢着石头。   没过片刻阮茕便也出来了,凤兮见状急忙凑上去。   “娘跟你说什么了?”她好奇地问道。   阮茕低眸看她,笑着回答:“不告诉你。”   “啊……”凤兮失望的说道:“怎么连你也不跟我说!”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水城城门口,同阮茕道别之后,凤兮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向城内走去。   而阮茕则站在原地,看着凤兮蹦蹦跳跳的背影,回想起了刚刚凤碧瑶同自己讲的话……   “星河,你是否心悦知意?”凤碧瑶开口问道。   阮茕有些吃惊,但斟酌了许久还是点头。   凤碧瑶冲他欣慰地笑笑,后而开口:“星河,知意同你自幼时起便在一起玩闹,我深知你二人的情谊,如若再之后我遇不测,我便就将知意托付给你了,你能否照顾好她?能否无论遇到何事都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凤屿主,您定会颐养天年……”阮茕急忙开口说道,但却被凤碧瑶打断。   “你只需回答我是否能做到!”凤碧瑶语气坚定地开口说道。   阮茕眉头紧皱,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凤屿主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拿我的生命来保护小兮的!”   凤碧瑶欣慰地笑着走到了阮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知意就交给你了……”   阮茕看着凤兮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这才回神,他不知道凤屿主为何要同自己说那些话,但小兮,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的。   次日一早,凤吟屿竟来了位熟客。   “小姐,有人找!”苓苓在门外跑进来道,声音里还夹杂着喘息声。   凤兮从昨夜回来后直到半夜才睡着,有些散懒,人也不太精神,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格外憔悴。   “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应道,用些薄粉遮住了憔悴,便同苓苓去了蓬莱阁侧殿,一般处理大事或者贵客有要事来的时候才会去正殿。   一般贵客家事的时候去侧殿,一些普通老百姓来寻的时候都去晚殿,看来这人来头还不算小 。   凤兮心里打量着,便见侧殿中那人,一身卵色袍子上印着大大小小的符咒,广袖垂落在身下,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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