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和你的触碰,让我无比恶心
御佐和岚不可查觉的松了一口气,目光时不时看向傅成渊,却见傅成渊脸色已然有了变化。
采荷身子颤抖,她手脚并用上前,对着傅成渊狠狠磕头,随后大喊喊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讨厌皇后,因为有皇后在,岚妃娘娘才不能位居中宫之类,奴婢心疼娘娘,所以便想给娘娘报仇!”
“我所有做的事情,都和岚妃娘娘没有半点关系!若是皇上责怪,就责怪奴婢吧!”余光可以明显看到御佐和岚松了一口气,采荷的心也放了下去,她看向旁边的柱子,视死如归。
只见她几步冲上前,长安看到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猛地冲到柱子旁,头撞在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随后骨头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采荷——!”头骨的碎裂,更是让御佐和岚心生喜色,早就准备好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冲上前抱着采荷的尸身痛苦起来,“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沐云霜蹙眉,她看向傅成渊,但见傅成渊的目光同样也看向自己。
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她扭过头,不敢去看傅成渊。
他轻咳一声,只听到愠怒的声音响起,“够了!把佐和氏给朕抓起来!”
“皇上!”御佐和岚怒目圆瞪,眼中满是诧异,“皇上,刚才采荷不是说了,这件事情和臣妾没有关系!”
“刚才采荷已经亲口承认了,她如今已死,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傅成渊挑眉,声音悠悠问道。
御佐和岚一愣,看向傅成渊的眼中满是怨恨,但很快将怨恨收敛,换上一副梨花落泪的模样。
“皇上、您、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她开口质问道,声泪俱下,用长袖捂着面颊哭哭啼啼起来,“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采荷早早便说是她自作主张而为之,这些皆是我们听的清楚的事情!”
她站起身走到傅成渊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带着血丝,模样可怜,“皇上,采荷终究是臣妾的宫女,她做错事情,臣妾也是有罪,臣妾愿意受罚,但是皇上,臣妾好歹也是瀛洲送来的和亲公主,您难道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在臣妾头上吗!”
瀛洲是她最后的保命符,瀛洲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国家,他日益强大,就连御佐和岚都更加有了说话的地契。
她捂着脸面啜泣,丝毫不顾及傅成渊难堪面容。
“瀛洲?”沐云霜冷笑一声,邪魅的声音豁然响起,两人四目相对,她继续开口:“佐和氏,你莫不是搞错了?”
“区区一个附属国,居然敢和主国谈条件?”沐云霜冷哼一声,迎上御佐和岚难堪的脸色,丝毫不避讳,“你虽为瀛洲和亲公主,但你来到宋晋和亲,便是皇上的妃嫔,自是以夫家为尊!”
御佐和岚低着头啜泣,用袖子遮住面庞,袖袍下的面容却是接近于扭曲,她死死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臣妾…臣妾…臣妾失言,但也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她坚信,纵然有十足的把握,只要瀛洲不倒,傅成渊便不会对自己动真格。
再者,她这张脸,傅成渊再如何也不会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里,她暗自开始窃笑起来,眼中满是喜悦。
“佐和氏,你可知错?”沐云霜看着下首跪地的御佐和岚,冷声说道。
纵然心中有千万般不乐意,她还是点头,接了下来,“臣妾知错了,还望皇上原谅。”
沐云霜不再说话,将目光落在傅成渊身上,意图让他来定夺。
看着啜泣不已的御佐和岚,傅成渊的眉却不曾舒展,眼底朦上一层浓重的厌恶,他看向长安,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
“带佐和氏回去。”说话并没用岚妃二字称呼。
御佐和岚心惊,却强压恨意,跟着长安离开了寝屋。
宫人很快上来带走了采荷的尸体,原本喧闹的屋子很快便安静下来,上首坐着的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她声音清冷,起身对傅成渊微微行礼,“多谢皇上还臣妾清白,臣妾告退。”
御佐和岚虽逃过一劫,但真正的答案,两人早就铭记于心。
见她要离开,傅成渊心中不自觉的慌乱,下意识伸出手去抓沐云霜。巨大的力道让沐云霜身子踉跄,她往后倒去,两人肢体交撞,她直接倒在了傅成渊怀中。
“傅成渊——!”来自灵魂的害怕让她身子不由的跳开,两人跳出了一个极其远的距离。
原本还在怀中的女子突然离开,傅成渊一瞬间有些许失神,沐云霜扭过头,露出了一个幽怨的表情。
“皇上,若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先退下了。”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身子才走出去几步,那双带着薄凉温度的大手再次覆盖上来,这次她却没有躲闪,闭上眼睛制深呼吸一口,脑后便传来对方质问的声音。
“为什么?”声声质问,声声控诉。
她只觉得好笑,回头看着他,“傅成渊,我感谢你的信任,但是——”她说罢,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颈雪白,上面印刻着星星点点的殷红,目光所及之处比比皆是,格外刺眼,“我讨厌,和你的触碰,让我无比恶心。”
“这是你的心里话?”他沉声,看向沐云霜的面容中带着质问,眼底却藏着不可被察觉的悲伤。
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准备离开之际却感受到巨大的拉力,躲闪不及,身子砸在椅上。
口中闷哼一声,沐云霜回过神,一张俊美的脸落入眼中,她看着傅成渊,却别开了目光。
心中怒意升起,强行让两人四目相对,还不及对方反抗,两人唇瓣触碰在一起,唇边的轻软是他贪恋的触感,吻如狂风骤雨一般,沐云霜好似大海孤舟之上无力的水手,难以抗衡。
她面容通红,眼底带着万千慌张,企图让两人分开,可她的力气毫无半点用处,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大喘气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