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人跟踪?
苏幼南和清川走的第二天,顾羽就来到苏府,说是要拜访苏药师。
苏景云见顾羽来,心里有点困惑,苏府向来不与顾家有任何交集,为何突然拜访
“晚辈顾羽拜见苏药师”顾羽见苏药师出来,看见身后跟着的小昭,冷漠的眸子下闪过了一丝光韵。
苏药师一脸慈祥的看着顾羽,走近扶起顾羽双手客套起来“顾公子不必多礼,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苏府了?”
这时苏幼宁从门外进来,便看见了正堂内的顾羽,连忙跑进屋内这时苏幼宁从门外进来,
扯着嗓子说道“爹,今日有客人来访吗?”而后不等苏景云回答就假装很惊讶的说道“原来是顾羽公子,小女子见过公子”咬着娇唇,声音娇翠欲滴。
自清川走后又和她那心上人旧火复燃,正要出门赴约,便看见了正堂内的顾羽,连忙跑进屋内,全然忘了赴约。
“原来是幼宁姑娘,今日一见,幼宁姑娘果真应了那一句‘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呐,顾羽夸赞道
“公子谬赞”说着苏幼宁便扭着身姿坐在了顾羽对面
苏药师示意小昭倒茶,顾羽看着小昭,虽不向苏幼南那般皎若秋月般姿色,却也独有她自己的淡淡光华,他一时失了神。
小昭并没有注意道顾羽的目光,只是低头倒茶
“顾公子,你还没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呢”苏药师开口问道,顺手接过小昭递过来的茶杯
顾羽思绪被拉了回来,面带微笑的说道,“苏药师教晚辈顾羽即可,我来也没什么事,见您这阵子为百姓诊治,父亲怕您劳累伤身,让我给您带些补品过来,虽说您不缺珍贵药材,但情谊可抵万金”停顿了一秒之后,眼神瞟了一眼小昭,‘怎么不见苏姑娘?’
“ 我在这啊”苏幼宁急忙出声,苏幼宁听见苏姑娘三字以为是在找自己,探身回答。
“额,不是姑娘你,我是问你长姐”顾羽有些尴尬。
小昭看着苏幼宁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发现顾羽看他时急忙捂住了嘴。
苏幼宁脸上一阵发热,恼羞成怒的站起身,看向小昭“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转身跑出房门寻她心上人去了
苏景云一脸无奈“让你见笑了,我这幼宁让她母亲宠坏了,幼南昨日去了永州,她的世伯得了疟疾,我抽不出空来,便让她去了’
‘是吗,前几日碰到苏姑娘和一位公子,想必那公子是请苏姑娘过去的吧?’
‘对,是幼南表兄,昨日和他一同回的永州’苏药师没想到幼南他们会遇到顾羽,平日里两家很少联系,近日频繁遇到他,他心里有些疑惑,顾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羽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起身打算离开‘苏药师,那顾羽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今日医馆事务繁杂,就不多留你了,替我向顾兄问好’
‘必定传达,顾羽告退’
顾羽一走出苏府,便派人去寻苏幼南,他想知道苏幼南是不是去了永州,会不会阻碍他的计划
一路南行,苏幼南掀开帘子看着车外景色变化,离家已有两日,第一次感受到离开家的苏幼南,呆呆的坐着,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低垂的眼眸显示出失落。
清川看着苏幼南愁眉不展的样子,没有说话,轻轻的将自己的披风盖在苏幼南身上,低声劝说‘苏姑娘,休息一会吧,路还长’
苏幼南看着清川,与他久久对视,她的眼眸中不知是刚才伤感的原因,水光盈盈的,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我本想着留你看雪,昌鲆城的雪美的不像话,可惜了’她像是在怀念,说起来眉眼有了笑意,不过两秒又消失不见
‘无妨,来日方长,等到苗蛮安稳,我随你回昌鲆’清川从小就在寨子里长大的他确实很想看看漫天飞雪的十二寨,可惜雪只下在中原。
在夜色的笼罩下,一轮明月升起,指引着二人前行,苏幼南在梦中看见了小时候和家人赏雪的情景,模糊中还看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庞,苏幼南喊着母亲不要走,不要丢下她,睡梦中,她感觉到自己眼角有些湿润。
等苏醒来幼南已是翌日正午,她发现眼角的泪迹已经被人擦去。
马车停在一处小溪边,水面泛着一层雾气,远望山峰,只能大概分辨出隐约的山影,她下了车便看到清川在河边坐着,她看着清川的背影,带着一种孤独感,苏幼南和马夫打了声招呼,走向河边,轻缓缓的说到‘怎么不叫醒我?’
发现是苏幼南清川并没有起身,淡淡回答‘看你睡的熟,便没有叫你,饿了吗?’他抬头对上苏幼南的眼
苏幼南摇摇头,坐在了清川旁边
她犹豫片刻才道‘昨日我梦见小时候和父亲,小昭在昌鲆看雪’清川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水面。
苏幼南看了一眼清川,略加思索缓声道‘下雪时,雪花飘落,就像无数个花瓣在跳舞,整个昌鲆城一篇白茫茫,什么都被雪盖住了,甚至不开心的事也会随雪花飘远,百姓们都在为瑞雪兆丰年而高兴,而我只是喜欢雪天,只有下雪时,我才能尽情感受这场雪带给我的快乐。’苏幼南仿佛也是在给自己说
清川低语道‘因为我,今年你可能见不到雪了’
苏幼南噗呲一声轻笑‘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愧疚,日子长着呢’她看着他们的影子,犹豫了一会,随即将手放进了水里,下一秒,影子模糊,岸上少年身上沾了水,少女在一旁偷笑。
少年作势回击,吓的少女起身逃跑,一袭浅蓝襦裙,在风中摇曳,身后少年视线定格在这一刹,心间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暖流,充满了柔软的情愫。
约莫歇息了三个时辰,马夫在远处提醒继续赶路
两人回到马车上,苏幼南伸出头‘程伯,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唉,小姐,你可别这样说,你程伯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快回马车里,天凉’乐伯驾着马车劝说
苏幼南刚回头,耳畔就传来清川的声音‘有人跟踪我们’
她猛地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清川‘四方城的人?’
‘不清楚,或许是之前我去昌鲆城跟踪我的人’
清川问程伯,‘程伯,离这最近的地方都是哪里?’
‘永州和晋阳,怎么了?’程伯好奇
‘有人跟踪,,’清川停顿了两秒,‘不去苗蛮,去永州,程伯,今天晚上您小心点,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不知他们何时动手’他声音不大,但却有灌耳之势
‘放心吧,虽说我年纪大,但身子骨硬朗着呢,坐好了,’马车极速前进
树林内传来声音‘糟了,被发现了’另一个声音‘继续跟,主人吩咐过无需伤害他们,咱们只需确定他们是不是去永州。’说完消失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