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首富
苏梓乞跪在地上。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地上凉,跪着做什么。”皇上扯着笑,指唤着太监扶着苏梓乞起来,坐下。
苏梓乞都已经习惯了,这几年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叫她进宫了,特别是今年。
苏梓乞也不客气,顺势就坐下。
皇帝见苏梓乞做好后扯着笑脸,“今日叫你过来,是有好事告诉你。”
好事?
苏梓乞不由奇怪的看向皇帝。
“这不是快年关了?边疆战士辛苦,吃不饱穿不暖的,昨儿个还收到信,上千战士都被冻死了……你说说,可不可怜?”
皇帝一脸忧愁。
苏梓乞垂下头,“回皇上,自然是可怜的。”
见苏梓乞搭话,皇帝又唉声起来,“哎,如今国库空虚,户部尚书又连续上折子请辞,你说该如何是好?”
苏梓乞:……民女不过是一件商籍,民女也不知。(这老皇帝好不要脸啊!)
“确实有些为难你了,说起来你还差点成为了景儿的人,我们也差点成为了一家人…… ”
“皇上说笑了,身为您的子民,国既是家,天下都是皇上的家人。”苏梓乞一字一句,诚恳地说道。
“说的好,天下子民,都是朕的家人。”皇帝好像被取悦到了,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这样,我给你和景儿赐婚怎么样?”皇帝玩着玉指,看着苏梓乞。
苏梓乞微微蹙眉,这皇帝突然脑子不正常了?
还是说,他有意开始培养褚景渊?不然怎么会把这么说?先不说她富可敌国,而景宝如今更是状元,前程可期,还有管家作为盟友,如果不是想培养褚景渊,那她真想不明白这皇帝想做什么了。
“怎么?不愿意?”皇帝目光深沉地看着苏梓乞。
苏梓乞不在低头,而是抬头看着皇帝。
“民女不愿意。”
皇帝大拍桌子,厉声呵斥:“大胆!”
苏梓乞不卑不亢,端坐在皇帝对面。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皇帝微眯着眸子,危险地看着苏梓乞。
可苏梓乞压根不怕,要是以前她或许会害怕皇帝杀了她,但是现在皇帝不会,也不敢。
她富可敌国,整个国家的财力基本都被她握在手中,更何况她还有其他国家的财力。
“民女只是不愿意嫁给景王,也暂时没有成婚的想法,如果这次战争需要民女出力的话,民女义不容辞。”
“民女只想找个相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梓乞说完,皇帝沉默了良久,最后也只是悠悠吐出一句:“那就罢了,你愿意出力就行,晚些朕让户部尚书去找你。”
苏梓乞点点头,皇帝也不想在和苏梓乞对话,就让她退下了。
苏梓乞退下后,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从屏风后出来。
“朕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她不愿意,朕也没办法。”皇帝说完就咳了起来,一摊黑血直接喷了出来。
“救救朕,景儿……”
褚景渊从苏梓乞离开的方向转过身来,见皇帝如此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太医说父皇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父皇好好安排后事吧!”
褚景渊的语气极为冰冷,看向皇帝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感。
“你真是冷血无情,所以朕这么多年来,向来不喜你,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让你活下来。”皇帝捂着胸口喘气。
“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我不如你其他而已,给你下无解的毒药,也不如你其他儿子,通敌,说起来我确实不如他们……”
褚景渊说完就离开,只留皇帝在原处暗自伤神。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亏欠了褚景渊,但是几个孩子中,他看上的,一个给他下毒,一个谋害他的江山。
现在国库,兵力都损伤严重,不然他也不会放任苏梓乞这般嚣张,也不会重新培养褚景渊。
苏府。
“阿姐,我听说老皇帝又找你,是不是又为了你的钱!?”景宝一脸愤恨。
苏梓乞坐下后点了点头。
“正是,晚些户部尚书会过来和我商谈。”苏梓乞毫不在意地说了起来。
不过眼神望着天空,有些黯然无光。
“看来这场腥风血雨,终究是他落了下风,国库应当是没有钱财……”
景宝也握紧了拳头,忍不住说道,“正是因为朝中太多蛀虫,贪污腐化,苦的就是为国奋战的战士,还有老百姓!”
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番局面。
苏梓乞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也不是我们能轻易改变的,他们要钱,我本来是不愿意给的,但是不给,受苦的终究是战士,我不想一群为保家卫国的男人,最后因为没有粮食,没有衣物而死了。”
“所以我还是应了下来,不过这钱怎么用,怎么花,我都要自己算清楚,不会给他们贪的机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苏梓乞放下茶杯,警惕的看着门外。
“谁在那!?”苏梓乞把景宝拦在身后。
屋外的人好似压根就没有准备要躲藏,直接从外走了进来。
苏梓乞和景宝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苏梓乞先冷静下来。
“这些下人也太不懂事了,景王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民女还以为是哪个逮人闯了进来,失了礼让景王见笑了。”苏梓乞脸上平静的可怕,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什么情绪。
褚景渊心微微抓紧,苏梓乞这样的态度,让他喘不过气来,好像是某些东西,真的就不复存在了。
“几年未见,你就一定要这样的跟我说话吗?”褚景渊压下心中的疼痛,尽量保持清醒。
苏梓乞直视他,“景王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
“乞儿,你就真的放下我了?你不要我了!?”褚景渊没忍住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几年,他靠想着苏梓乞活了下来,他知道,当年是他负了她,他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去保护苏梓乞,可如今他后悔了。
所以他没碰纪诗怀,当时也只是故意做个样子而已。
“当年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你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