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才不离婚。” 　　 　　开什么玩笑，她为什么嫁给李建国，不就是因为他那套房还有他那点钱，要是现在走了，她什么也没捞到，那她陪李建国玩了那么多年不是白瞎了吗？ 　　 　　“那可由不得你。”李建国语气坚定，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和她断掉关系。 　　 　　“我不，你休想。”祁芳见没法说动他，只能将希望转移到现场唯一的观众姜妍身上。 　　 　　她跑过去，拉住姜妍的手：“姜妍，你帮我劝劝他，咱们都是女人，你懂的，我不能离婚。” 　　 　　姜妍皱眉，收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漠：“我和你不一样，我也不懂你，抱歉，我帮不了你，好自为之。” 　　 　　祁芳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任凭李建国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 　　 　　姜妍有些烦了，绕到另一边坐下，气定神闲地喝茶。 　　 　　最后，大姑还是被李建国拽了出去。 　　 　　原本村里没多少人知道，她这一闹，全村人都知道了她的丑事。 　　 　　“看她还能耀武扬威多久。”人群里有人对着车鄙夷地说道。 　　 　　姜妍正喝着茶，忽然感觉胸口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喉咙往上顶，又痛又难受。 　　 　　姜妍握着茶杯的手突然失力，茶杯滑落到地上摔成碎片，姜妍趴在桌上，一拳一拳往胸口锤，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过了一会儿，那股痛感终于消失了，姜妍慢慢坐直身子舒缓一会儿。 　　 　　“他们走了？”祁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 　　 　　姜妍一愣，随即回应道：“走了。” 　　 　　祁笙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她苍白又满头是汗的脸，不用猜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那堆碎片，手指紧攥着，想为她做点什么。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松开手，蹲下来一片一片捡起来。 　　 　　祁笙故作嫌弃道：“阿妍，怎么那么笨，杯子都拿不好。” 　　 　　可语气里却听不出一点责怪的意思。 　　 　　姜妍虚弱地笑道：“看戏入迷了，有点激动，手抖了。” 　　 　　“那你下次要注意了别在摔碎杯子。”要是他没看到，没人替她收拾，划伤了手脚怎么办。 　　 　　“好。”姜妍点头。 　　 　　之后，祁笙还是买了一个新的小水壶，可以挂脖子上那种，方便她喝水。 　　 　　“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啊，谁要戴这种水壶？”姜妍万分抗拒，这种东西不用看都知道是小孩子戴的。 　　 　　“还有一个，奶嘴儿的，你要哪个？”祁笙笑着说。 　　 　　姜妍黑着脸抓过那个挂脖的水杯，酷酷地转身：“奶嘴儿的你自己留着用吧。” 　　 　　祁笙低笑一声，哪有什么奶嘴头的。 　　 　　第二天早上，祁芳自己打了个摩的回来，拖着两大箱行李十分窘迫地站在祁家门口。 　　 　　到底还是被李建国甩了，给人当了六年免费保姆，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最后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村民们从她面前经过时都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她，以前被她得罪过的一些人更是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刺激她。 　　 　　祁芳一个没忍住，蹲在门口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