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戒指
  谢琼南立马夺过来,眯着一只眼睛对着阳光看,兴奋地叫到:“呀!好好看的小环环!”      “你坐好。”谢琼楼用力的将妹妹摆正,继续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姐姐!你看!好好看!”小姑娘看了一会,又把戒指举过头顶,炫耀一般的给谢琼楼看。      谢琼楼一开始并没有仔细看,袜子鬼总爱拿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回来,娘亲还问过她为什么家里会多了那么多小玩意,都被谢琼楼说成是李丘竹送给她的,娘亲还在她面前夸李丘竹对她真好。      她敷衍道:“嗯嗯,真好看,南南你别乱动,马上梳好了。”      谢琼南不开心了,两条小腿也不摆了,坚定的举到姐姐面前,非得让她看。      谢琼楼无奈,轻巧的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她就移不开目光了。      雪白的头发逐渐从指间滑落,谢琼楼慢慢放下手里的梳子,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眼睛盯着手里捏着那枚戒指,眉头逐渐皱起。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一定在哪见过这枚戒指。      这下子,谢琼南和袜子鬼摸不到头脑了,他们看看彼此,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满是疑惑。      还是谢琼南率先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姐姐,你怎么了?”      谢琼楼好像没听到般,她正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枚戒指,爹爹和娘亲并没有送过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自家的条件也并不允许。至于李丘竹,只给过自己糖果,这种东西,谢琼楼可以确定并不来自于那个男孩。      那会是谁?      突然间心脏开始抽痛,谢琼楼疼得瞬间五官皱成了一团,腿也失力地瞬间跪倒在地,全身不住地颤抖,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这幅场景吓的袜子鬼都呆住了,谢琼南直接被吓哭了,不断尖叫着。就在这刺耳的声音中,谢琼楼感觉身体渐渐变得越来越冷,眼前的景致也越来越模糊。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有个少年站在一片广阔无际的冰面上,背对着自己。      逆着光,她看不清那个少年是谁。      谢琼楼想要向他伸出手,但是疼痛和寒冷让她感觉全身无力。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仿佛看到那个少年转过了身,在看到他面目的那一刻,谢琼楼彻底陷入了昏迷。      凡间三年,地府不过才过了半个多月。      范九九现在很着急,因为自从在谢家门口吵完架之后,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谢安安了。      自那天之后,谢安安就没有踏进过仙游殿,也并没有回过他们两人的宿舍。      前两日温良还问起来谢安安去哪了,范九九只能囫囵搪塞过去,说他估计在凡间哪个地方执行公务。      这些日子里,范九九不止一次地用执行公务的借口,去过谢家和京城乔家,但是那个穿着丝质白衬衣的灰发少年都不在那里。      就连在地府一层工作的孟琳都一脸奇怪的问过他,最近他怎么往凡间跑的如此勤,还有怎么不见谢安安。      范九九越来越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他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仙游殿门口走来走去。谢安安若是继续不出现,这样下去,地府的公务人员都会逐渐发现谢安安失踪了,那就不好办了。      范九九对谢安安的法术有信心,若是遇到危险,谢安安出事的概率并不大,更何况地府和凡间,没几个人不知道白无常的大名,也没几个人敢和十之阴帅正面对上。      他应该是在哪个地方喝多了晕倒了?不对不对,谢安安从不饮酒。      那他应该是在凡间的小茶馆喝茶听曲?那也不对,哪有听半个月曲儿的。      范九九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个搭档只有个缺点,而这个缺点并不是喜欢玩失踪,那他究竟为何这么久不露面,难道是生气了?      那也不应该啊,谢安安并非是如此幼稚之人,就算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像个小孩子,但是范九九知道,他是个心里知道轻重的人。      仙游殿门口,零星的鬼火在空中飘浮着,微弱的绿光映着冥河的水,水下还有巨大水鬼缓缓地游过,一切都安静的诡异。      范九九的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冥河对面的黑暗深处,右手不断摩挲自己的嘴唇。他的脑袋里在仔细回想这辈子和上辈子,谢安安都喜欢去的地方。      等等,上辈子?      范九九一瞬间就有了主意,他知道谢安安可能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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