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三皇子萧炎陵
儋州?
谢菀卿心思一沉。
当年这个时候儋州可是出了水灾,再加上老鼠所引发的温疫,儋州城可谓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而当地的州府虽说是有所作为,但是对于朝廷来说,用处并不是很大。
至于那些贪污了赈灾银子和粮食的,早就被这萧炎陵暗中处决了,而那些个清官自然是死心塌地跟随着萧炎陵。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萧青玄,是否在途中布满暗桩…
如果有那么对于萧炎陵来说,简直是不会吹灰之力。
前世这两个人斗的你死我活,可以说萧炎陵是萧青玄复位上最大的绊脚石,因为如此,他还是没能斗得过萧青玄。
萧楚渊看着谢菀卿,见她脸色阴沉并不吭声,便挑眉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很清楚,谢菀卿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然后再带点儿狐狸的狡猾。
至此第一面见到她的时候,那就知道这个人眼前布满了算计,但是又很奇怪,在面对谢裴鸿的时候,又十分的真诚。
能够精准的算计他,何时到达城墙下,甚至回来,可见是和萧青玄有仇的,但凡没有仇绝对不会让他在上京城颜面丢失!
根据他的调查,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过节,并且萧青玄曾经和她还是订了婚约的,虽然是口头约定。
谢菀卿为了要嫁给他,甚至时不时的就偶遇巧合萧青玄。
“没有,你多虑了。”谢菀卿摇了摇头。
谢裴鸿见喝药的时间没有看到谢菀卿,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立刻让夏初前去找人!
他知道谢菀卿和萧楚渊走了。
他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交际,如今是怎么有交际的?
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种事!
谢裴鸿觉得谢菀卿要是真的和萧楚渊有什么纠缠不清的,那么这一定是帝后喜闻乐见的。
从帝后一直和谢菀卿说起,阿娘在她幼小的时候便就给阿姐定了这份亲事。
换句话来说,他和谢菀卿的出生或许都在这些人的算计中!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要算计他们呢?
根据谢菀卿所言,当年萧帝差点就娶他阿娘为发妻,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先帝和先后是叫他阿娘当做亲生女儿照顾的,又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丑事呢?!
等等…
丑事!
可根据萧皇后和淑容妃所言,他阿娘是因为和宫里面闹了矛盾,所以这才离宫而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有无音讯的状态。
如果说他接受这样的设定,那么对于宫里来说…
萧元宫!
是了,皇后所住的寝宫不是这里。
而是中宫,也称为大行宫!
历来皇后都是住在这里的,无一例外!
所以…
这萧元宫一定有猫腻!
夏初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谢菀卿,垂头沮丧的回到宫殿像谢裴鸿禀告,却发现了谢菀卿要已经回来了,着实把夏初吓了一大跳。
谢菀卿看着十分不高兴的谢裴鸿,拉着他的袖子哄着,“怎么今天又生气了呀?”
她觉得谢裴鸿生气的样子十分好笑,但是她又十分的清楚,她不能笑。
谢裴鸿依旧是在呕气,不想理她,将头扭到其他地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谢菀卿看谢裴鸿他这个样子,眉头一跳,连忙哄着,她现在要是哄不好,指不定这家伙回头会跟他翻旧账。
人们常说,女孩子都是容易翻旧账的!
见鬼了!
分明是男的!也容易生气!
一旦生气起来根本就哄不好。唉,男人心海底针啊。
“哎呀,我错了。”
谢裴鸿依旧不理她,并且还挪动身子。
谢菀卿脸色瞬间就垮了,连忙转过头来假声哭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养个弟弟居然还天天生我的气,你说我造了八辈子的孽了…”
谢裴鸿知道谢菀卿在假哭,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一次一定要给谢菀卿一个教训!
谁让她出去不告诉他的!
哼!
他也是会生气的!
谢菀卿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轮廓十分坚硬,心里想到这一次假哭一定没戏了。
谢菀卿再次鬼哭,她就不相信了,他不答应她,她难道还不能吵了?
她可是清楚的,谢裴鸿最讨厌人哭,以及絮絮叨叨!
“呜呜呜,阿娘啊,你生的儿子,不听话啊,呜呜呜…”
“谢裴鸿你这个臭小子,以后等阿娘回来了,我一定要告你的状!”
“…”
夏初看着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很自觉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给两个人守门。
谢裴鸿实在被吵的受不了,只能大喊一声,“停!”
岂料,谢裴鸿说完谢菀卿真的哭了。
倒不是说被他吼哭的,就是觉得自己委屈,突然那种情绪就涌上心头了。
“呜呜呜…”
谢裴鸿看到谢菀卿哭,认为是自己把她凶哭的。
连忙慌张的规劝着,“我错了阿姐,我不应该吼你。”
“别哭了,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
“阿姐,我的好阿姐,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谁让你今天出去过不跟我说,我以为你又和之前一样,被萧青玄和谢倾城那两个贱人,一声不吭的绑走了…”
谢菀卿发现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转过头来却发现谢裴鸿一直在哄着她,她便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享受着被谢裴鸿哄着的样子。
谢裴鸿可是很少哄人的。
“阿姐,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宫去,以后再也不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阿姐,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东西,阿姐,到时候想扔什么就扔什么!”
少年说到这里气息突然变得十分脆弱,“就是,不要扔鸿鸿…”
“好。”谢菀卿实在不忍心看看这傻孩子,以为是自己被他弄哭的蠢样子,这才开口道:“阿姐,不会扔鸿鸿的。”
谢裴鸿现在说话都带着磕磕绊绊的样子,抬起眼眸,像孔雀羽毛扇子那般密密麻麻的睫毛,嵌入了两颗泪珠,“真…真的嘛?”
谢菀卿伸出手,替他擦了擦泪珠,柔声道:“当然。”顿了顿,好像又怕少年提起刚才的事情,便主动道:“阿姐以后去哪里,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