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们都在前进,就她还在原地。
林唐卿:“等阿靳忙完了这两年,就有时间陪你了。”
简萝怜放下手机,口是心非道:“谁要他陪了?”
说话间,他们这桌已经开始叫号了,简萝怜准备起身,被林唐卿拦下:“我去吧。”
简萝怜又坐回了位子上,想了想,她还是跟了上去。
林唐卿已经端着一大盘子过来了,简萝怜有些担忧,怕包子和面条压的有些重,一路跟在他旁边,看着他无动于衷的侧脸,才忽而想起,他只点了个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点。
是在担心我的钱吗?
店内的吊灯也也是南瓜色的,很有温馨的氛围感。
桌子上的两笼蟹黄包配两支吸管,虾仁面搁在一边,简萝怜拿着吸管戳入汤包里,蟹黄的鲜味溢满口腔。
林唐卿也拿着吸管戳了戳蟹黄包的面皮,把里面的汤汁吸干净,落入胃中暖暖鲜甜。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吃完一顿午饭。
简萝怜吃的开心,直到蟹黄包有些撑肚,她吃完,看着一旁的虾仁面默了默。
林唐卿吃完那份蟹黄汤包后就一直在看她。
自然注意到了她有点吃不下的情绪。
林唐卿起身说:“我去给你买杯酸奶。”
话落,他便往走廊走去了,简萝怜迟钝了一秒,立马起身,想喊住他,顾及到在餐厅里,顿了下,她不太大声地叫他:“林唐卿!”
他早在前面开门出去了。
简萝怜有些懊恼地拍了下头,她不想要别人给的东西,别人为她买了什么,她都会想买什么回赠过去。
这几天,简萝怜想了想,拿起筷子拌了下碗里的面条。
这几天是有些情绪化了。
面条在筷子下顺滑极了,鼓着白肚的虾仁在上面浮着,简萝怜低头吃面。
林唐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芒果果粒酸奶,放在她手边。
“给你。”
简萝怜的眼睛向下一瞥。
“你还记得啊……”她轻轻嚼着嘴里的面,对面的高个男人对她笑得有些得意,跟小孩接下来要讨糖吃一样。
“当然记得了,你以前不就喜欢芒果橙子这两种口味吗?想不到吧,我记性这么好。”
暖意漫上心头,简萝怜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唐卿还会和以前一样知道自己的喜好,对自己好,一如从前。
靳肆远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都变得比以前更好,靳肆远也再不是整天冷着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们都在前进,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
简萝怜小声道了谢,戳开吸管喝了口,余光还见林唐卿看着自己,看得让她不自在。
放下酸奶,简萝怜扒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有公司放暑假吗?
简萝怜吃着面,默默地想。
林唐卿叫她慢点吃,手机里的消息实则都要爆炸了,他硬是忍住不去看。
在简萝怜的身边,他才不想为了工作冷落她。
林唐卿洁简地说:“我就是个实习生,试用的,活不多。”
他小心地看一眼简萝怜,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说什么。
好像永远久别重逢的人,再互相看时,都会带着些小心翼翼。
都吃完了,简萝怜拿了张桌角的抽纸出来擦了擦嘴,林唐卿跟着她一起起身,两人往门口走。
时间也渐渐到下午了,来凉州的第二天,一个工作都没找到。简萝怜心里挫败,公司就不要想了,现在连小店都不要她。
梦里想长大以后的未来在落到现实里都是毁灭童话的噩梦。
简萝怜身处在了这场噩梦中,不知归期,可否窥见得光。
林唐卿还走在她身侧,和她总受拿着手机出来看,像个大忙人,林唐卿就不一样了,一心都在关注着她的情绪,和路边来回的车辆。手机都很少拿出来。
“你明天上班吧?”
早起的人就是能看到清晨的天空亮起的过程,云后已经隐隐有阳光露出半边。
简萝怜话说的轻,更有深层含义。
林唐卿变了变神色,还是照着她心里的意愿说:“嗯,上班。”
简萝怜心里松了口气,到底是不想整天在凉州总是麻烦别人。
绕着回去的路走了一遍,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简萝怜停步,再次跟他道谢:
“这两天麻烦你了,谢谢,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能力帮上你的忙……”
“嗯?……”
林唐卿食指伸出抵在她唇上。
在她的惊讶不解中,林唐卿缓缓道:“会有的,我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先不着急,工作也要慢慢找。”
松开手,简萝怜启唇道:“最近凉州应该要渐凉了,林唐卿,上下班多穿点衣服哈,还是谢谢你。”
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说些片面的关心话,林唐卿也很受用。
“好,你也是,多穿点。”
一句关心的话而已,林唐卿回去的路上都是飘的。
简萝怜站在小区门口,目视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弯处。
刚成年的少女,在这偌大的凉州市里,终于步履轻快起来。
摸了摸怀里的小熊的耳朵,简萝怜在小区里晃晃悠悠,不到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
她找不到路了!!
之前是靠着原路返回的记忆回到公寓,现在的她只记得公寓在哪个深处小角落的7楼。
小区里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门进来的,脑子里乱的全是浆糊。
简萝怜抱着玩偶心下一紧,跑到一旁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大熊猫侧放在腿上,探出小脑袋,拿出手机来给靳肆远发消息。
捡胡萝卜:你们公寓门牌号是多少?我找不到路了【emoji哭泣】
此时京城。
靳肆远正在处理这个月最后收尾的公务。
手机在桌面上突然一响,靳肆远随手拿起来看,见简萝怜发的消息,眉头一皱。
林唐卿在凉州的家靳肆远到现在一直没有留意过,自然不知道拿个公寓的具体地址在哪,只记得一个大概。
他才刚来京城一天,林唐卿怎么没有带着她熟悉一下小区?
靳肆远心里涌上一层怨气,拨通了林唐卿的电话。
手机嘟了几声,接听了,对面男声愉悦:
“阿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靳肆远转了转笔,不带感情:“你家门牌号。”
对面停了一下,似有惊讶:
“啊?你不会又要飞过来吧?舍不得怜怜?”
林唐卿在斑马路上走着,也不知道走去哪,反正不是往恒夏中心走。
隔着一个屏幕,靳肆远对他有时候的愚蠢深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