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是为了我的孩子!
“陛下,这种问题你不必问臣妾。”沐云霜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自嘲,“毕竟,您也不在乎这个孩子,您想要的只是第一个皇嗣罢了。”
“你!”傅成渊怒不可遏,他冷眼看向沐云霜,眼底满是杀意,“好,当真是好极了!”
率先以按句话,傅成渊当即大步离开,看着对方的背影,沐云霜嘴角只流出一份自嘲的笑容。
“桃喜,扶我起来。”
她说着,扭头看向寝屋外,却看见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奴婢绘春参见皇后娘娘。”
“绘春?”沐云霜一愣,绘春这丫头她知道,也是自己宫中的丫鬟,“桃喜呢,桃喜哪里去了?”
听着沐云霜的话,绘春的眼眶逐渐红润,她抹掉泪水,可难掩语气中的悲伤,“娘娘,桃喜她…她被人带走了。”
“带走了!?”沐云霜愕然,连忙追问道。
绘春抹了把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屋外的宋氏听到动静慌忙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绘春,你怎么跪在地上?”
“娘娘,先前娘娘晕倒,桃喜姐为了保护娘娘,对岚妃出言不逊,被岚妃的人给抓走了!”
沐云霜身子摇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重新躺回了床边,“怎么会这样!”
见她身子这般难受,宋氏走上前,眼神示意绘春离开,随后半跪在沐云霜身边,小声劝道:“娘娘别担心,桃喜一定没事的。”
“当真?”沐云霜扭头看向宋氏,眼底满是审视,“奶娘怎么会知道,桃喜一定没事?”
心虚手抖,宋氏一下子没抓住手中茶碗,落在地上四溅起无数碎片。
“奶娘为何这般紧张?”沐云霜质问。
宋氏跪下了身子去拾起地上碎片,沐云霜声声话语入了脑海,整个人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老奴只是祈祷,是祈祷桃喜姑娘没出事,毕竟…岚妃心狠手辣,万一…”说到这里,宋氏乖乖闭上了嘴。
沐云霜没有多问,她落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氏,虽是寒冬,但茶碗碎片锋利,划破了厚实的棉衣,膝盖上已然沾了血迹。
她静静看着,等待着宋氏的下一步,两人僵持在原地,谁也不愿率先开口,“奶娘,你说,是谁在我的养生汤里下了毒?”
“什么?”宋氏下意识开口,眼底惊恐流露。
四目相对,沐云霜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为什么要帮岚妃?”
“娘娘,娘娘不是这样的!”宋氏顿时慌乱,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她连滚带爬上前,一把抓住了沐云霜的裙摆,老泪纵横,“娘娘,老奴不是有意背叛您,您是老奴从小带大的,老奴疼您还来不及,只是…只是岚妃抓了老奴的孩子这是老奴唯一的孩子。”
沐云霜苦笑道,一把甩开了宋氏的手,宋氏没了着力点,一屁墩坐在地上,哭声不止。
“所以,你就连着两个月给我下毒,让我慢慢的死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看向宋氏的眼里满是悲痛,“如果不是我早有预料,今日便是一尸两命!”
“娘娘!”宋氏泣不成声,“实在是因为老奴的孩子被岚妃控制,不然…”
“奶娘,你走吧。”沐云霜开口。
宋氏愣在原地,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下意识摇头,随后死死抓住了沐云霜的手,“娘娘,我是您的奶娘,是我养了你二十年,您不能这么无情!”
说到此处,她的情绪越加疯狂,有力的手死死的抓住沐云霜的胳膊,像是铁钳一般抓的她生疼。
沐云霜紧紧皱起了眉头,她想甩开宋氏的手,可身体虚弱又被傅成渊封了武功,如今她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娘娘,老奴不知道,老奴没有想过害您的性命,我得孩子也在岚妃手上,老奴也是情不得已!”她的情绪开始失控,抓住肩膀的手伸向了沐云霜的脖子。
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看到对方赤红的双眼,沐云霜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她奋力挣扎,“你…松开。”
“娘娘!”
屋内动静实在太大,屋外的绘春实在按捺不住,冲进了屋子便看到如今场景,她惊恐上前,一把抱住了宋氏粗壮的腰,费尽全力这才将两人分割开来。
大口呼吸着空气,沐云霜面色通红,宋氏死死瞪着她,企图挣脱绘春的阻拦。“绘春,识相的你就给我松手,到时候我便会在岚妃娘娘面前给你说好话,也给你找一个好主子!”
宋氏终于不再掩盖,她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沐云霜,你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会是岚妃娘娘的对手,整个宋晋国谁人不知陛下最疼爱的就是那个瀛洲女人,如今你失了孩子,但好在你抱住了性命,我呢,我的孩子还在那个下作女人手里!”
“宋氏,你一再给我下毒,从无悔过之心,如今还觉得,是我害了你的孩子?!”沐云霜反问道,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妪媪,心中苦涩,“两个月你养生汤的毒药你就没有停过,你但凡愿意少一天,愿意和我暗示些许,都不会有如今下场。”
“我是为了我的孩子!”宋氏怒吼道,她挣脱掉绘春的禁锢,眼底凶意尽显,“我可怜的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
她说着,再次冲上前,沧桑的大手往着沐云霜脖颈处而来,她奋力闪躲,这才堪堪躲过了宋氏的攻击。
腹部带来的疼痛让她一时间没了力气,宋氏见状更是乘胜追击。
“娘娘,老奴当了您半辈子的奶娘,现在也轮到您来回报老奴了!”宋氏大喊道,箭步冲上前,这一次的扑击用了全部的气力。
只听到砰的一声,沐云霜下意识闭上眼睛,疼痛没有随即袭来,她睁开眼,只见宋氏瘫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七窍流血,身子不停的抽搐。
“陛下!陛下你来了!”绘春扭头看向一旁,一黑金长袍的男子正站在那边。
傅成渊大步上前,再无曾经的不耐烦,“怎么样?可有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