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初始
  钟寒妙身边儿的丫鬟浣花说道:“小姐喜欢吃你的糕点,你每日都来送一些。”      乌釉连忙说道:“能给你家小姐送糕点是我的福分。”      丫鬟浣花说:“没什么事儿你就走吧。”      乌釉自然不想走,她得弄明白某些事情,她笑着说:“我观小姐面色过于白皙,气息并不匀称,可是有什么病?”      丫鬟浣花此时觉得乌釉有些过分,她家小姐自然是没病的,怎么乌釉非得说小姐有病,难不成是来诓骗她们的骗子?      “你莫要诓骗我们,小姐没病,你赶紧走。”      乌釉笑了笑,说道:“身上无病,可是心上有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丫鬟浣花更气愤了,她就要叫人撵走乌釉,可钟寒妙开口了,“浣花,不得无礼。”      浣花这才止住驱赶乌釉的念头。      钟寒妙的声音宛若清风拂动树叶,叶子与叶子之间碰撞发出的那种悦耳的声音,“什么是心药?”      “解开你心结的药,小姐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对我讲一讲你这一生的遭遇。”      一段时间过后,乌釉坐着马车和吴典集一起回了老王府,吴典集问她:“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的丈夫之子与钟寒妙分开呢?”      乌釉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      吴典集顿时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失望,脸色也不好了。      乌釉见她如此,说道:“你放心,现在虽然没什么,可保不齐以后会怎么样。”      吴典集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回到了禾兮院,乌釉心里头有些气愤,这个韩之子,真是白白当了官员,竟然使计将钟寒妙和她的丈夫秦止硬生生分开了。      钟寒妙家境贫寒,因此父母将她送去道观活着,终于她在十五岁的时候,还俗回到了家里,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一个首饰铺子里面的管事秦止。      两人婚后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可是一次钟寒妙外出的时候,遇见了韩之子,韩之子色心大动。      他立刻绞尽脑汁,想办法得到钟寒妙,他诬陷秦止是敌国的细作,叫人把秦止抓了起来。      钟寒妙不得已只好去求见韩之子,韩之子便要挟道:“只要你跟了我,和那个秦止从此断绝往来,我就叫人放了他。”      钟寒妙知道敌国细作这顶诬陷的帽子有多重,秦止要是洗脱不了罪名,会被杀死的,为了秦止,钟寒妙不得不答应了韩之子的条件。      此时,乌釉预知到,她会找到分开钟寒妙和韩之子的关窍,钟寒妙与秦止破镜重圆。      又过了几日,钟寒妙正站在廊下望着那庭院中的桔梗花,一阵清风徐来,蓝色的花海顿时掀起一阵波澜,宛若海水的浪潮。      乌釉见她的眼睛里面满是眷恋,似乎是想起了她的丈夫秦止,她幽幽地说:“你知道吗?我的心就如同这桔梗花,对秦止的爱意永恒而不会改变的。”      未等乌釉说什么,她听见了另一道声音,那声音又细又长,好似棉线一般,“既然如此,这桔梗花不如就毁掉吧。”      韩之子走了过来,厉声吩咐下人说道:“立刻!”      韩之子只知道钟寒妙喜欢桔梗花,所以费尽心思弄来,可这花竟然跟秦止有关,他如何能够容得下呢?      下人们马上点燃火把,将桔梗花烧了个干净。      钟寒妙一直呢喃着:“住手,住手……”      最终她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韩之子立刻将钟寒妙横抱起来,他吩咐下人说道:“快叫大夫来!”      乌釉在一旁静静站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韩之子的脸上,待人走远了之后,她才收回了目光。      乌釉如同星子一般的眸子里面划过一道流光,面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情,或许她明白其中关窍了。      屋子里面,浣花左手拿着一碗药,右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药,将药送到钟寒妙嘴边。      钟寒妙将头偏了过去,拒绝喝药。      浣花心里头着急,求了钟寒妙好久,钟寒妙也不肯喝。      乌釉见浣花急得掉眼泪,挑了挑眉,钟寒妙要是一病不起可就可惜了,她说道:“钟姑娘不喜欢喝苦药,你不如去找一些会做药膳的大夫来。”      “药膳能治病,能当菜吃,味道好,就省的吃苦药了。”      浣花欣喜若狂,连忙说道:“这个主意好,多谢你。”      乌釉见屋子里面没有外人,叹了一口气,她说道:“钟姑娘可是愿意摆脱韩之子?”      钟寒妙的眸光顿时亮了,“你有什么办法?”      乌釉说道:“我听说你一直拒绝跟韩之子圆房,他至今都没有得到你,对吗?”      钟寒妙点了点头。      乌釉说道:“你要和他圆房。”      钟寒妙顿时觉得乌釉是韩之子的人,不然为什么会劝她与韩之子圆房呢?她的眸子里面满是诧异和浓重的厌恶。      吴典集坐在椅子上,她伸出手气愤地说道:“小娘是请你将我丈夫之子与钟寒妙分开,你都做了什么?现在钟寒妙的态度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着之子和颜悦色。”      “再这样下去,两人怕是就要圆房了!”      乌釉十分淡定地摸了摸袖口上的花纹,浅浅微笑,星子一样的眸子里面蕴含着安定的光芒。      乌釉说道:“典集妹妹若是想让两人分开,必须使得妹夫韩之子与钟寒妙圆房,只要二人一圆房之后妹夫韩之子就会厌弃钟寒妙。”      吴典集诧异地看着乌釉:“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们二人一圆房,之子只会待钟寒妙更好,又怎么会厌弃钟寒妙?”      乌釉眸光坚定,她对吴典集说道:“过几日,典集妹妹就会明白了。”      是夜,吴典集急得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还是张小娘赶过来安慰她,“典集,我的儿,你放心,若是乌姑娘的事儿办错了,叫你与女婿之间的感情破碎,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吴典集这才安定下来。      张小娘没说的是,她隐隐觉得乌釉的话是对的,只可惜迷雾没有解开,她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又过了几日,韩之子果然厌倦了钟寒妙,且钟寒妙如同一个没有性子的泥人,对他百般顺从,叫他没了兴趣。      韩之子忽然想起来正妻吴典集的种种好处,便舍了银子,打发钟寒妙离开。      他人也回到了老王府居住。      吴典集显然极为高兴,她来了禾兮院,赠送了乌釉不少珠宝首饰。      吴典集兴奋地说:“你快说说,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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