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逛街(1)
李斯动了囚困她的心思了,乐宁却以为这是句情话,还傻傻的抱着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回答他:“本来以后我的生活里就只有你一个。”
李斯心满意足放下她,终于把一旁已经凉透的药喝下了。
这次差点儿死人的小闹剧就在两人牛不对马嘴的对话中渐渐平息。
此时,苦命的十一躲在一旁的客房里给自己疗伤呢。
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下了手,以主人对她的在乎程度,看定会生气。所以一早就自己前去请罪。
可没想到,他还未提及缘由,就被主子一脚踹飞,他见到主子眼里的浓浓怒火,眸子变成了深蓝色,以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那是杀气,他真的要杀了他。
幸亏那个女人及时出现,主子立马隐藏或者是生生压制住了浑身发散出的戾气。再晚一步,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没想到,她对主子影响如此至深。
他现在才明白,他应该保护的不是主子,而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才是主子的命脉。
乐宁间李斯喝了药,催着他回去躺着,闭目养神也好,反正出现他需要休息。
李斯虽然压制住心里不断翻腾的怒意,眼神却始终忍不住的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越看乐宁觉得越冷。
终于,乐宁想了个法子对付他。
“哎哟!我头晕,昨夜没休息好,今天一早上又去帮你熬药,李斯,你是不是还有安神丸啊,给我一颗吧!”
乐宁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李斯哪会没有发现!
李斯还是把药拿给她,毕竟只要不触及他到他的底线,她想干什么都行!
乐宁拿过药,转身走回桌子前,倒了一杯店家送的齁浓的粗制的陈年茶叶跑的茶水,把药丸丢进去,用小拇指伸进去搅了搅,这种偷偷摸摸的报复感很让刺激开心。
让他之前老借着她心神不宁,身体不好逼她吃药,整体睡的昏昏沉沉的,这次也要让他睡个一天一夜的,好好休息!
她假意轻咳一声,假意就着这杯茶吃下了药丸。
动作很大,声响很大,就是要让李斯看见,以为她已经吃下了。
紧接着她端着同一杯茶水,递给李斯。
“喝点儿水吧!喝完就休息!”
眼睛乱飘,不敢直视他。
李斯不疑有他直接接过,一口喝下,杯中还剩少许,他亲手喂到乐宁嘴前,剑眉一挑,示意她喝下。
完蛋,乐宁不知道他是不是识破了她的小把戏,不过此时,她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只能喝下。
反正她经常喝,再喝一点儿也没什么,能算计到李斯就行。
很快她就释然,就着李斯的手,把被子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带着窃喜,心满意足的昏昏欲睡,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有着算计成功的快乐。
李斯拥着她,见她带着笑意入睡,脸脖子上的红痕都顺眼了许多。
等她熟睡后,李斯微微扭头,一口茶水吐在地上。
在这陌生的地界,李斯怎么会把自己两人的生命交给十一看顾,他本就不信任他,更何况刚刚还想杀了他。
配合她,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能保护她和自己的,只有自己,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沉睡。
攻心太久,只剩下自己一人可信了。
他一手拥着他的命,另一手摩挲着剑柄,闭着眼盘算,回宁国后先拿谁开刀,他要让他们知道,他来复仇了,要让他们充满着害怕死亡。
今后两天,除了去厨房熬药,乐宁就不曾离开过卧房,李斯被乐宁拘着不曾下过床,被捆在床里养伤。
这日,乐宁照常给李斯喂食,几天未见的十一突然敲门。
乐宁见他面色红润,想必伤已经痊愈,愧疚就少了几分。
“小姐!”
十一恭敬地抱起行礼。
“不用不用!”
乐宁怎么好意思呢,他刚想伸手扶他,他迅速往后退,房内传出轻咳。
“什么事!”
乐宁讪讪的放下手,她关了门进去。
李斯已经坐起身,十一跪在他身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乐宁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捏在手里,不停的摩挲着,过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谁送过来的?”
“李利小将军的小厮萧迩。”
“是吗?”
他不像是在问十一,而是在问自己。声音淡淡的,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嘲讽。
他的指尖一下下的敲击纸面,安静到空气都好似停止流动。
“鸽门,怎么说?”
“属下已经向鸽门核实,以行为痕迹看来,消息可靠!”
“好!那你安排,我们今晚就走,回宁国!”
乐宁听到后,眼睛都亮了,逃出来这么久,还在晋国境内,总是惶惶不安的。
“真的吗?真的吗?”
乐宁拉着李斯的手不停问,她的喜悦感染了在座的两个男子。
“那属下马上准备上路的东西!”
十一抱拳退下。
“等一下,我…”
乐宁听着,她动了想出门逛街看看的心思,毕竟出逃后,她就没有安心的好好逛过。
不过转念一想,李斯才养了三日,还是算了。
便吞吐的没有继续说。
李斯见她一脸纠结,先看看他又叹气。皱起的眉都看出了她的不舍。
“你去准备吧!”
他打发了十一。
十一走后,乐宁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人行人往,热闹的气氛反衬着屋内的冰凉。
“走吧!”
李斯穿好衣裳,拿上佩剑,出声提醒乐宁。
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着她那双发光的眼睛,魂都被勾走了。
在他看来,在晋国还比在宁国安全一些。他早就意识到乐宁对自己的重要性,他绝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放在明面上,所以,到了宁国,他准备先把她藏起来,等事情都结束后在说。
竟然如此,今日就带她逛逛吧!
李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举动有多疯狂,在他的世界观里,她的世界只能有他,所以,只要他在,就都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给乐宁的就是这一份偏执疯狂的爱,想当然的以为,乐宁对他也应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