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始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可越夫人看了看晏子楚,晏子楚登时以为花落她家,刚要行礼谢恩,而可越夫人说:“乌釉。”      乌釉早早便知道这位可越夫人的性子很是爽利,听说可越夫人对待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而她威胁孩子,震慑住孩子,很符合可越夫人的风范,最终她才会获胜。      乌釉跪下来行大礼,叩谢道:“多谢可越夫人。”      周嬷嬷笑着说:“赏赐乌釉一百两白银,作为嘉奖。”      晏子楚狠狠地瞪了乌釉一眼,脸上满是恼怒,心里头恨极了。      外围的雷夫人直接气得晕了过去,没想到乌釉竟然真的成了老王府里面的通房丫头,雷雨震惊过后,有些后悔。      乌釉那样卑贱之人,竟然也能够成为摄政王的女人?眼见着她扶摇直上,身份由贱转贵,他心中酸涩纠结,若是没有退婚,她便敛了羽翼,就是他的了。      杨氏喜极而泣,乌釉终归是没有辜负她的一片期望,日后她要卷土重来,也有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次日清晨,原本郁郁在空中的云,不见了,好似知道了乌釉一扫胸中郁闷,心中如同碧蓝的天空一般澄澈。      乌釉的家里快没米了,她得去买米。      源源粮店的店小二知道乌釉家里面穷,连药都买不起了,被药铺的学徒赶了出去,所以他一见到乌釉就说:“滚滚滚,不要到我们这儿来赊米,我们这可供不起你们这些无底洞。”      乌釉微微一笑,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今日她就要让这店小二后悔死,她立刻去了对面生机粮店,买了整整十麻袋大米。      生机店的老板亲自叫伙计将大米给乌家送去,源源粮店的老板看见了,直接给了店小二一巴掌,他说道:“这乌釉原本是咱们家的常客,好不容易有钱了,你竟然把人撵走了,还是撵到了咱们的对手生机粮店,你这个蠢货。”      店小二也不知道乌釉何时有了钱,能买得起那么多大米,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留在这个店里,这下子老板看不上他,他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回到家里,粮食都放好了,乌釉就拿了六贯钱找房东大娘,房东大娘正在绣花,她总是要给新婚夫妇绣一些用的东西。      乌釉进来了,二话不说将六贯钱给了房东大娘,她说道:“两贯钱是补上欠下的钱,四贯钱是续上两年租房子的费用。”      这钱来得太及时了,房东大娘知道乌釉是为了她好,怕只有两贯钱不够用,特意续上两年的房租钱,于是她笑着说:“好孩子,谢谢你,你是个有本事的。”      药铺里面,那个学徒一见到乌釉立刻就要撵她出去,他咒骂道:“你家是穷要饭的?竟然还敢来我们这里讨药,真是不要脸,叫你滚你就赶紧滚,不要留在这里碍小爷的眼!”      乌釉十分淡定,这一次,她可不是上一次的穷人,现在她富有得很,她拿出手绢,亮出里面包着的银子,说了一句:“叫你们老板出来。”      其他学徒见到银子,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一个穷鬼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一个学徒率先反应过来,去叫老板。      药铺老板一见到乌釉手中的银子,立刻迎了上来,请她到一边歇歇脚。      一个小学徒给乌釉上了茶,乌釉将方子拿出来,然后说道:“照这个方子抓七十服药,这块银子可是够用?”      药铺老板看了看方子,里面的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抓七十服药绰绰有余。      乌釉看着药铺老板脸上的贪婪之色,贪婪就好,贪婪就好办事儿了,然后又从手绢里面拿出两块银子,她笑着说:“只要老板辞退了刚才那个为难我的学徒,这另外两块银子就是你的了。”      药铺老板哪有不乐意的,他立刻吩咐人对那个学徒说:“滚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家店里。”      那个学徒也明白自己得罪了人,原本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没有了,唯独剩下了后悔二字,灰溜溜地走了。      药铺老板知道乌釉是个大客户,自然吩咐了药童,将药好好的打包送回她的家中。      而乌釉独自一人来到了雷家,雷家人多数知道了她已经获得成功,马上就要步入老王府了,于是也不敢闭门不见。      到了屋内,乌釉笑道:“只怕你们雷家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两白银吧,哎呀呀,真是穷得厉害呀!”      雷夫人自然忍受不了,想要辱骂乌釉,可是被雷雨拉住了,雷雨明白,现在乌釉可是摄政王的人,有了这一层身份,他们是不敢得罪她的。      雷夫人气得满脸通红,也憋得满脸通红。      乌釉又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家,穷得要命,到了老王府面前,作为摄政王的女人,怎么?你们是不是给我提鞋也不配呢?”      这一句话明显刺激到雷雨,他气得眼睛发红,然后说道:“老王府里面的贵人多的是,你别以为你进去了就能够得意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死在里面呢?”      乌釉从来就看不上雷雨,从前他总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博得她的欢心,还借此想要占她便宜,她自然不会叫他得逞,他为此常常恼怒呢。      不过他今日的恼怒,倒是有所不同,他是在维护他那卑微的自尊心吗?乌釉讥讽一笑:“我能否死在里面不重要,倒是你们,信不信我去可越夫人那边说一句话,你们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雷夫人被吓得脸上顿时白了,她连忙拉住雷雨,然后说道:“这孩子说话没个分寸,我这个当娘的给乌釉姑娘道歉,是我们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雷夫人奴颜婢膝的样子取悦了乌釉,乌釉冷笑一声,“记住了,不是你们家雷雨要和我解除婚约,而是雷雨配不上我,我要和雷雨解除婚约。”      乌釉将银票拿在手上,用眼神示意雷夫人接,雷夫人知道她这是在羞辱自己,但是自己也没法子。      就在雷夫人的手触到银票时。      乌釉扔了银票,笑道:“这便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吧。”      雷夫人和雷雨只能忍着,心里头如同刀割一般,捡起了银票。      乌釉回到家中,看见父亲正在拄着拐棍去浇灌树木,父亲见她回来,笑着说道:“多亏有你,以后咱们家就靠你了。”      老王府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乌釉也不知能否如愿,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      万一织用帕子抵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新人入府?不要变成死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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