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子瑜,刘子书
  沈青子冷冷地说道:   “议天谷的第一任谷主,安仙少。”   安仙少?   楼文义心中一惊,在这三年之内,他博览群书,通晓大荆王朝一脉,只不过这个议天谷却异常神秘,即便是历任大荆帝王也是如芒在背。   “没错,就是他,虽然安仙少平日里面寡言少语,不过对于大荆王朝的崛起,他倒是做了诸多丰功伟绩,我们五杰也对他恭恭敬敬。”   听了沈青子的一席话,楼文义也是心中塞满了一缕,自从他收到了皇城司的密令去解决莫公子,诡谲多变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   “哎,有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可以窥探你的记忆,只不过却只能查看三年之内的,你在三年之前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我想,一定有什么人,用了特殊的方式,封锁了你自己的记忆,不想让你回忆起来。”   沈青子的话犹如一道洪雷炸开。   楼文义也是疑惑了足足三年。   这三年他总以为放下了,可是一旦有人提及,他还是会忍不住多想,尤其是面对对他照顾有加的沐姐姐,楼文义一直三缄其口,他甚至真的想当一辈子御卫,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可是这一切都变了。   都不一样了。   从许妍妍嫁入莫府的那一刻。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   他总觉得,这些事情都像是在指引着他,找寻什么东西。   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   都有可能。   不过楼文义现在可以笃定的是。   现如今,他真的退无可退了。   沈青子见楼文义沉默不语,忽然警醒道:   “楼文义,你现在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水潭里面的那两人,我也看见了,并非善茬,一定要小心为妙,不可亲信他人妄语。”   砰砰砰!   楼文义一阵昏厥。      嘶嘶嘶……   是磨刀声。   楼文义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隐隐约约间,他看见了那个身披兽袍的少年。   少年单脚放在巉石上,口中叼着一块生鱼肉,一手拿着一把朴刀,不停地在石壁上摩擦着,目光如炬盯在了楼文义身上。   “你……”   楼文义刚想上前,就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了起来,而他的背后则是摇摇欲坠的楚隽荧。   楼文义瞟了瞟前襟的麻绳,又看向了少年,恶狠狠地说道:   “为什么抓我们?”   少年冷笑一声,撩了撩湿润的发丝说道:   “大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们本来是奉命找东西的,在大荆东宫的后院,我们放了一场火,扰乱了皇城司的视听,之后我们跑进了山脉,没想到却顺着一个暗流到了这里。”   楼文义瞧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穷追不舍地问道:   “放火,火是你们放的?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谁让你们找的?你的同伙呢?”   少年刚想说话,谁想一个穿着素衣,手中拿着一个囊袋的女子赫然走了过来,她微微俯身,将囊袋搁在了楼文义的面前。   “火是我放的,怎么了,你有意见?”   楼文义瞅着面前的女子,不屑一顾地说道:   “姐姐,就是你拿石头撞的我啊,你看这手糙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啊,平日里训练一定很辛苦吧,你们的主子,对你们可真严呐……”   女子看着楼文义那副鄙夷的眼神,并没有气愤,而是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楚隽荧的面前,再一次将囊袋递了过去。   “滚,我才不喝你们的东西,一帮盗匪,等我五哥三哥他们来了,你们就等着……等着……”   楚隽荧说得倒是强硬,只不过以她现在的体能,只能依靠毅力苦苦地支撑。   这个女子的相貌虽然不是很出众,倒也是端庄优雅,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主,若是腰间不配那把朴刀,走在大荆都城的巷子里面,还真会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我说弟弟啊,你们不吃不喝,能忍多久啊。”   女子一把将囊袋丢给了少年,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地继续说道:   “我叫刘子瑜,他叫刘子书,我们都是武王府的人,不过啊,我们这是他们外门的弟子,这次收到长老的任务,只要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就能入内门修行。”   只见少年猛然从磐石上跳了下来,疑惑不解地说道:   “姐姐,你告诉他们干嘛?待我把他们都丢下去喂鱼。”   少年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一脸凶恶地说道。   “你……”   楚隽荧骂骂咧咧地嘀咕了起来。   而楼文义却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年和这个女子。   刘子瑜?   刘子书?   这两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武动却都是上成。   尤其是那个女子。   她的呼吸,脉搏,以及身上的伤痕,都足矣体现出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其实楼文义还有一种感觉。   就是这个女子或许和她一样。   都是御卫那样的存在。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的猜测,一时间也不能妄下定论。   刘子瑜见楼文义缄默不言,喃喃地说道:   “我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楼文义不屑一顾地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我们都已经砧板上的鱼肉了,还不是任你们宰割,哪敢叫板啊。”   刘子书将手中的鱼骨头甩在了苔藓堆上,搓了搓手掌,叹息着说道:   “呦呦呦,那我这伤怎么算啊,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刘子瑜见刘子书耍横,也没有多说什么,兀自一个人走到了水潭旁,用木棍撩开了枯草,搜寻着过往的游鱼。   “这个小女娘长得可真是如花似玉啊,不知道脸上若是被划了一道,你会不会心疼啊,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刘子书吹了吹朴刀上的灰土,他将肩膀上的布料拉开,露出来了一个被鲜血染红的绢布,透过绢布,楚隽荧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放开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对女子指指点点,算什么英雄好汉。”   楼文义看着刘子书将朴刀轻轻地放在了楚隽荧的脸颊上,怒气冲天地呵斥了一番。   楚隽荧只感觉冰凉的刀锋在她白净的脸上略过。   一股透体寒意袭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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