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月
  台上的女子衣衫半开,苗条的腰线若隐若现。   台下,都城的男人集聚一堂,他们今天可都是为了明月姑娘而来。   “张妈妈,这明月姑娘到底还来不来。”   “就是就是啊,我们都在这等了半天了。”   角落里,男子眉眼如锋、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与周围的气氛大不相同。   “呦,今日这暖香阁真是热闹啊。”   来人手中轻扇着扇子,身后跟着一众家丁。   张妈妈连忙跑到男子面前阿谀奉承:“小公子来了,今日若有看得上的姑娘,我立刻差人送到你房中去。”    “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排场。”有人不满的询问。   “丞相的独子程城,丞相大人位高权重,妹妹又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贵妃,就连太子也要给几分薄面呢。”   听到回答,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这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啊。   角落里刚还在看热闹的男人不满的啧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众人还在议论,头顶突然有花瓣渐渐滑落,众人抬起头,女子手拽丝绸缓缓下落。   每落一步腰间的铃铛便一响,虽半遮着面,但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难当倾城容颜。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哇,这明月姑娘还真是风采非凡。”   “明月见过大家。”   程城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女子也起了心思:“张妈妈,我瞧这明月姑娘甚合我心意。”   张妈妈有些为难:“这,这明月姑娘本就是艺妓,我也不好……”   “嗯?”男人收起折扇看着她说到:“张妈妈,你也不想着暖香阁开不下去吧。”   言语中尽是威胁,张妈妈有左右为难。   “既然人家姑娘不想,你又何必为难别人。”角楼的人突然开口。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跟我顶嘴。”男人转头刚想发怒,看清角楼里人的脸,立马也默不作声。 “四殿下怎么在此?外面盛传你不进女色,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程城开口讥笑到。   “与你无关。”   “那我戏弄这明月姑娘,与你四殿下又有何干?”     却不想这四殿下突然起身飞身上台,将那风情万种的女子一把抱入怀中:“从今天起,她是我的人。”   语气坚决不容的他人质疑。   程城低声说了‘无趣’,便搂上一旁的女人上了厢房。   “公子这是何意?”   怀中的女人没有一丝慌乱挣扎,询问出声。   男人不回答她的话,抱起人就要朝厢房走去。   却被一旁的张妈妈拦下:“这明月是不卖身的,殿下直接抱走她,恐怕不合规矩。”    男人默不作声,将怀中的女人放在栏杆上坐好,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甩给她。   张妈妈见钱眼开,也来不及阻挡男人,跑到一旁数钱去了。   “你的房间?”男人到二楼询问到。   明月没有回话而是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房间内,将怀中的女子放下。   “这位公子,你这是作何?”明月看着面前的男人询问出声。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上面磕着‘锦衣卫’几个字。   “有人畏罪潜逃,我们怀疑在你们暖香阁中,所以过来勘察。”   “即是办案,大人将我抱上来作何?”   在这风月场所待了这么些年,明月还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楼下的人因为你集聚在一起,不方便我们搜查。”   ‘呵呵’女人轻笑两声转身到一旁的桌前坐下:“那殿下便去办案啊,莫要在我这小女子这里浪费时间。”   女人一坐下,胸前的衣服更加松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弄得男人羞红了连:“无聊。”   低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男人刚走,明月穿好衣服,眼神也不似刚才风情万种。   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黑影,单膝跪地:“少主。”   “今日刚才那人突然出现,没有得手,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少主莫要心急,属下相信,总有一人,大仇一定能报的。”   明月挥了挥手,黑影便消失不见。   思绪被拉回从前。   那时候,她刚刚下山归来。   大雨瓢泼却怎么也冲刷不仅空气中的血腥味。   等他回到府邸,已经空无一人。   满院的鲜血,尸体,让她寸步难行。   父亲、母亲也被人无端扣上了谋逆的罪名。   她眼睁睁的看着亲眷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仇人近在咫尺,却也杀不得。   手中的杯盏突然被捏碎,鲜血顺着滴落。   明月却似没感觉到一样,任由鲜血滑落。 第二日,晚。 明月坐在镜前梳妆,轻描着眉。   “明月啊,你就下去弹一曲吧。”张妈妈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楼下一堆宾客等着看明月的风姿呢。   可面前的女人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妈妈,我累了。”   张妈妈摇着头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唉,可惜小公子还在下面,便宜那些小娘子了。”   “慢着。”明月叫住张妈妈:“你说谁在?”   “小公子啊,就是程大人的独子,那个什么四殿下也在。”   女人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我等会便下去。”   “哎呦,好啊好啊。”张妈妈仿佛已经看见这些个达官显贵用银子砸她了。    笑嘻嘻的下楼招待去了。   明月放下手中的木梳,镜中的人眼神一变:今日,她势在必得。   女子抱琴缓缓下楼,脚下似有轻风一般婀娜多姿。   她一下来就吸引了满堂的目光,其他的女子嫉妒的眼神好像要在她身上挖个洞。   “小女子明月,献丑了。”   琴声悠扬,绕梁三日而不绝。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但更多是拜倒在她的容颜之下。   一曲毕,满堂喝彩。   “不知明月姑娘可否愿于我共讨琴艺?”   程城开口询问:上次被尉迟墨那个家伙截胡了,今日,他一定要得到明月。   台上的女人刚想答应却又被一丝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今日,她是我的。”   “呵呵,四殿下,你竟如此喜爱这位娘子,何不纳入府去。”   程城不满的开口,这个尉迟墨总来和他争,有意思吗?   明月看着男人:“妾身今天不愿……”   话还未说完,又被男人打横抱走。   房间内   明月看着正在饮茶的男人,二人相顾无言。   “ 殿下,你既不听曲又不说话,意欲何为?”   “办案。”   如果白眼能伤人,明月早就翻死她了:“你在我的厢房内,又如何办案?你屡次来暖香阁,又有何意图。”   “那你呢,费尽心机接近程辰,你想干什么?”   被人说中心思,明月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听闻小公子风流倜党,我心甚悦。”   “风流倜党?满城谁不知程城是个只会靠家里的绣花枕头。”   “我就喜欢这种。”   明月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今天,她还就和他死磕到底了。   “无趣。”   男人不理她,丢下这句话就走出房间。   身后的女人气的不轻,胸口不停的起伏。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中,明月被吓了一跳。   连忙拿起剑四处寻找:“何人?不要鬼鬼祟祟,出来。”   一只猫咪从窗口跳了进来。   “你这小仙,不认得我了?”   “猫,猫,说话了。”   明月被吓得两眼发昏晕了过去。   渐渐转醒,因为是一场梦,却不了睁眼就看见那只猫爬在自己胸口上。   吓得尖叫起来:“你到底是何妨妖孽?”   “真失忆了?”猫咪上前自顾自的打量这女人:“报应啊,让你之前拔我胡子。”   明月听懂它的话:“你在胡说什么?”   “唉”猫咪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得让你想起来才行。”   一道光闪过,明月又昏了过去。   天界的一幕幕,在她梦中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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