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沈家
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几已经离去,小斯两忙追上,将伞打好:“殿下,您慢些,外面雨大。”   北如辰投过窗子,隐约看着里面的女人。   女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盯着屋顶,好似没有一丝生机。   “太子殿下到——”   外侍来报,南栀欣立马从榻上下来行礼。   看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北如辰闪过一丝愧疚将她扶起,却被女人躲开。   北如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到:“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好吗?”   他已经很让步了,他也应该识趣一点。   “殿下之令,妾身不敢不从。”   “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如辰想上去拉住女人的手,却又被躲开。   北如辰的耐心似乎被一点点耗完,带着些许请求的意思:“不要闹了,好不好?”   “妾身作为一个礼物送来北凉和亲,自是什么都听殿下的。”   “南栀欣!”他都已经让步到这里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固执。   “是不是你永远都忘不了沈如琢?”北如辰看见她那张手绢不满的开口。   “从下到大的玩伴,自然不能忘却。”   看着女人平淡认真的模样,北如辰也不在勉强,眼中的绝望情绪快要渗透出来,转身离去。   北如辰离去的身影在南栀欣脑海中一百遍回想。   一个和亲的棋子、一个不信任她的夫君。   这,也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回忆终) 大殿之上,北如辰正在向南灵陛下辞行。   “此次来南灵,我也受益匪浅,谢过南灵陛下的招待了。”   南帝与他客道几句就命沈如琢前去送别。   听闻南栀欣也要走了,南栀月一走就在城门口等着她。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月儿你快快成熟起来,不能想以前那么幼稚了。”   南栀月依依不舍的拉着南栀欣低声唤着‘阿姐。’   南栀月掏出手帕替南栀欣抹去眼泪。   “这帕子,阿姐你怎么还留着。”   “你送与我的,我当然好好留着。”   “那下次见面,月儿定给阿姐再秀最好看的。”   南栀欣突然面楼难色,犹豫开口:“沈家之事我也有所听闻,想来必定别有隐情,不如趁沈如琢离开这几日,你去打探一番。”   此话一出,南栀月也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阿姐的话,月儿记住了。”   南栀月依依不舍的看这队伍越行越远:阿姐说的对,沈家的事,她也需要给沈如琢一交代。   沈如琢给她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就骑马离去。   北如辰在轿内回想着刚刚两位女人的谈话,嘴角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那张手帕是南栀月绣的……他还一直以为是她和沈如琢的定情信物呢。   “莲子,走吧”南栀月开口说到。   莲子跟在身后,看着两边的路越来越陌生才出声发问:“殿下,我们不回宫吗?”   “先去一趟沈家,我又事情要问。”   莲子呆呆的点头跟在南栀月的身后。   “殿下,沈姑娘来了。”   侍女禀报过后,沈灵缓缓踏入殿内:“ 参见公主殿下。”   自从上次南栀月救了她一次之后,她对南栀月也是很感谢的:“多谢上次殿下救我之事。”   南栀月也不和她多做客道:“你若真认为有愧于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   “三殿下请讲。”   “沈家之事,你知道多少。”   一听到是这件事情,沈灵立马慌了神说到:“那日只是是我乱说的,兄长已经责罚过完了,殿下切莫当真。”   沈灵的表现让南栀月很难相信这其中没有什么,屏退了他人,南栀月安慰她说到:“我爱慕沈如琢,南灵人尽皆知,你还担心我会害他不成?你若说出来,我也能帮你一番。”   见南栀月如此执着,沈灵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一晚我睡不着,起来可能见兄长书房的灯还亮着,以为他还在办公,本想提醒他早些休息里面却没有人,桌上赫然摆着一封书信……”   沈灵吞吞吐吐,让南栀月觉得沈家的事与那封书信脱不了干系:“信上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沈灵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是一封皇上的御笔亲书,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南栀月不由得攥紧手中的手帕:难道真是父皇所谓?   沈灵站起声缓缓说到:   “卿手握重兵 朕实在寝食难安    并非是不信任卿,而是信不过人心难测    愿卿祝朕最后一程 朕定会护家妇平安 ”   声音颤抖的说完最后一个字:“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沈灵走到南栀月面前,声音颤抖:“所以殿下,你要怎么帮我们,你要怎么违抗你的父皇呢。”   南栀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沈家待下去,仓皇而逃。   马车在街道中行驶。   心事重重的南栀月没有心思再去欣赏周围的繁华。   若真如沈灵所言,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天天粘着沈如琢,让他娶自己。   她要回宫问清楚,自己又凭什么去替沈家主持公道。   南栀月刚准备进殿,就见一位生面孔刚刚出来。   男人一席道袍,手持浮尘,见到她来立马行礼。   “参见公主。”   “你是何人,怎么认识我?”南栀月心生警惕,她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还不等男人回答,殿内就传来声音:“是月儿吗?”   顾不得其他,南栀月进殿行礼:“参见父皇。”   “月儿今日来,是有何事吗?”   南栀月跪下行大礼。   南帝不解的问:“发生了何事,需要我儿如此?”   “月儿有一事不解,特来请教父皇?”   “何事?”南帝来了兴致,他还第一次见到南栀月这么认真的时候。   “沈家之事,可真是与父皇有关?”   南帝一听这质问的语气,猛地将手中的书扔下,语气冰冷:“你又是怎么知情?”   听见南帝没有反驳,南栀月觉得她整个世界好像都暗淡下来:“沈将军忠心为国,父皇怎可逼死他?”   “唉,这些事月儿,你还小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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