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冥花飘呀飘,三千烦恼落
  本以为能很好地找到工作却偏偏都不尽如人意。   不是只收涂妖的,就是只要是雌性的,再就是还要妖力的。   余下的活就只剩没日没夜地洗碗碟,洗衣服,扫地等了。   咱们涂山琰就是不甘心干这一切!   待明日将这些偷自道士手中的符全拿来卖掉,哼一声,待到有了钱,此生绝没有工作!   涂山琰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算了吧!不需要你来养。我也可以养自己。”   如今凭涂山琰本事可以自养,他也就不再依赖他人,终究是欠涂山足够。   “我想吧”涂山红红略微失望了一下,却连连点头。   她想,涂山琰若是能够接受的话,那她还可以借这个理由让涂山琰继续在涂山生活下去。   但她没有想到涂山琰竟然不同意。   涂山红红突然用手指了一下涂山琰,把话题转了过来:"可是您这睡衣是要穿在几点上呢?”   涂山琰潜意识地看着自己一身白色睡衣,额头略显破旧。   裤脚也被凌撕了个洞,衣服的小扣也掉了不少,露出片片洁白的肌肤。   有点惨不忍睹。   涂山琰没有说话,只默默地转过头去推开角落里的那个大衣橱,在灯光射到衣橱时,把屋里的阴暗照得亮堂堂的。   但见一袭浅绿碎花连衣长裙挤堆儿,不过是略显陈旧。   涂山琰看着涂山红红指着那几件绿装无可奈何地说:“瞧!你们觉得我很高兴呀!”   衣橱里都是容容穿的旧衣服。想让我穿什么呀?   而且自己也没有钱去卖新衣了,自然也就只会穿些前些日子的服装咯!   “好吧”看到衣橱里都是容容,涂山红红也微微无语了。   他亲姐姐还是有点不小心,把房间给涂山琰住,衣服忘记整理。   “待会,命下人为您备几件衣服吧!”   “那就感谢大当家吧”涂山琰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一件破旧的睡衣我已经穿了这么久了,破破烂烂的,这总算是换好衣服啦?我正准备收拾东西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啊!原来是爸爸给我备好的新被子。“你看这个好漂亮呀!”我高兴地说。好高兴啊。   老实说,涂山琰还想着换身衣服呢,每一次去涂山街溜达的时候,总是觉得穿破衣有点迷乱的别扭。   “没关系,我会先离开的。”   说完,涂山红红理了理垂在地上的金橘黄色的发,还看了涂山琰两眼,就踏上了月光下青石小路。   在涂山琰注视下渐渐隐没于这个夜色里。   事实上涂山红红来到涂山琰家里,不过就是为了看涂山琰有没有在涂山好好地过活,自从证实涂山琰没问题之后,他就应该离开。   涂山琰干脆整理好餐桌,吹熄烛灯,舒展着身子躺在床的上面眯眯。   今夜月圆月明,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斑云映射到车窗上,洒满了涂山琰,剩下了一层又一层明净的白霜。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明天该更美好了”涂山琰两手抱首,趴在软软的大床前,忍不住喃喃自语。   月色迷离,整座涂山已不繁华,只剩下檐前一盏盏红灯随风轻摇,余晖徐徐照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刻,月光下,一簇血莹色从涂山琰额上慢慢浮起来,微发出血红微光。   最后化作淡淡的雾,在涂山琰前额雕刻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红火。   就是图书馆古书籍中那一抹血红!   只是这些谁也没看见。   “什么地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是涂山琰吗?”“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呢?”“你的名字叫什么?”“叫白夜。”“为什么?茫茫然然地漆黑中,涂山琰原地踏步,不解地四处寻找。   有望眼不见为净的漆黑,使涂山琰无可奈何。   “我肯定是做了个梦吧!快点醒吧!”“你这是做什么梦呀?”“你是在做梦吗?”“是啊!我在做梦呢!涂山琰痛定思痛,用力掐断了他的双手。   却毫无痛觉!   这梦境是如此的醒不起来!涂山琰无聊地搓了搓毛。   就在涂山琰抛弃奋斗的过程中。   “我怜幽梦空有谁伤?尘埃落定尘埃一粟。”   一个凄苦而清灵的歌声,浮现在我眼前。   谁说的?   这样的声音为什么会让她这么悲凉?   又是什么原因让我听了会流泪。   伤心、遗憾、不甘心,为什么我会产生这些感情呢?   涂山琰东张西望,急切地想看看讲话的那个人。   眼前突然亮起的涂山琰潜意识里用手捂住了双眼。   等一切归于平静,涂山琰睁大双眼,清风拂过面颊,湛蓝的天、洁白的花瓣、镶在长发上。   “什么地方?”   涂山琰轻轻摇了摇脑袋,甩下了头发上的瓣,他看了看前面,一棵白色的大树底下。   大树的绿叶早已凋谢,但却开着洁白的花,像三月里的杏花一样,清风拂面,瓣瓣剥落,迎风招展。   “这,真漂亮啊!”涂山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顿时眼前一亮。   很静很静,绿莹莹草地上,大树下繁花似锦,满天落花。   “冥花飘呀飘,三千烦恼落呀。”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前面一棵大树底下,立着一个红衣女子,雪白的头发,半根不经意地披泻到香肩,一直延伸到脚后跟。   那个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看满天白花,口中不知道念了些什么。   一袭红袍和高曼背影给人以懒散和冷漠。   红袍之上,系了一条雪白色彩带,垂落在脚后跟细长的腰间,瘦长挺拔的身躯,透出一股冷冷的气质,让人好难企及。   在这个她面前有一口墓碑。涂山琰看不清楚墓碑上刻着什么。   她把腰拿下来,那口白酒葫芦和晶莹酒水洒满墓主。   涂山琰心痛地说:“好酒浪费。”   红衣女子仿佛听不见涂山琰的声音。   但见她又仰着脸,饮着长长的清酒,嘴角一勾,嗓音中透着忧伤。   “红颜远走,相思念苦;几度意难付;十年磨一刀,百年情难忘。”   似乎墓主之主,便是她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或情人或爱人,如此伤感。   涂山琰踩住了绿莹莹的草,说:“咳!这小妹妹,可不可以说说,你去哪了?”   涂山琰上前说道,红衣女子却全然不应,依旧是背影相对。   涂山琰不解。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答复?   “嗨!”   涂山琰伸手拍拍红衣女子肩,可是,他那双手,却径直穿了过来。   “呀咧咧!咧咋了?”   涂山琰满脸茫然,自己的尸体,在她身上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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