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刺
 “莲子,到底哪一件啊?”   南栀月拿着手中两件衣裙,陷入纠结。   “嗯……殿下,白的吧,沈大人素来喜爱清淡、朴素的颜色。”   听着莲子说完,南栀月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粉色衣裙。   沈如琢喜爱白色,那自己便穿着白色给他瞧。   灯火万千,将街道上的俊男美女的脸色照亮。   熙熙攘攘的路上,好不热闹。   “沈如琢。”   少女轻声的叫喊将喧闹的也拉开一道裂缝。   顺着视线望去,一席白衣映入眼帘,裙角随着少女的奔跑被掀起一角。   他还从未见过她穿的如此素淡,竟愣了神。   “沈如琢?”   南栀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参见公主。”   “即在宫外,何须多礼,这灯会一年一度,今日,可否陪我好好逛逛?”   “殿下有令,属下定当奉陪,只是舍妹今日也想共度灯会,殿下可介意?”   此时,沈如琢的身后才缓缓走出一个女子,竟与南栀月的衣裙一样。   “参见公主。”   女子缓缓行礼,端庄大方又不失礼节,相比之下,或许她才更像一位公主。   “不必多礼。”南栀月应着点了点头。   这位女子她是知道的,沈家养女——沈灵。   若放在以前,她可丝毫不在乎沈灵的存在,可现在的沈如琢让她一点也看不透。   三人慢慢悠悠晃荡在集市中。   “这都城的灯会真是非比寻常,灵儿还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兄长以后可要多带灵儿来。”   少女拉着沈如琢的衣袖向他撒娇。   南栀月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以前只有她有这个待遇的,现在她一碰沈如琢,他就躲得更什么似的。   偏偏沈如琢还很吃这套,默了默少女的头顶,说了声好。   “今日河边有许多放彩灯的,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刚还有些许奇异的气氛被南栀月突然打断,她插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装作无意的拉着沈灵。   “那殿下你们在此等候,沈某去买莲花灯。”   “嗯,早去早回。”南栀月伸手想沈如琢挥了挥。   看见男人走远,沈灵不禁轻笑一声说:“呵,看的出殿下很在乎兄长。”   南栀月好似被人看破了心思,脸红的说:“我倾慕沈如琢,是整个南灵都知道的事情。”   看见南栀月双手紧捏着衣角,沈灵不依不饶的说着:“还是多谢公主,若非公主对哥哥如此青睐,我又怎能穿上这宫里上好的锦缎。”   说罢,又绕道南栀月面前转了一圈。   “只是殿下如此倾心兄长,兄长未必喜欢你。”   沈灵倚在栏边,纤细的手指将水面拨起层层涟漪。   “你何出此言。”南栀月手指不禁捏起衣角,不禁有些心慌。   “若是以前,我还不敢如此确定,只是母亲曾留下一封书信,说是陛下忌惮沈家,沈家之死恐怕与陛下脱不了干系。”   “一派胡言。”   南栀月也不再容忍,三五两下就绕到柱子后面,将沈灵的脸捏起。   “沈灵,我自小在宫里长大,你就应该知道,那些勾心斗角我也不是没有见过。”   沈灵不适的挣扎,却被捏的更紧。   “今日这话,你气气我也就罢了,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我定要你在南灵活不下去。”   说罢,松开手。沈灵也顺势滑到地上咳起来。   皆时,沈如琢刚好提这两盏花灯过来。   “咳咳咳,我不过随口一句无心之言,公主何必如此。”   看见沈如琢过来,南栀月低头扣着手,有些慌张的说:“沈如琢,是因为……”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沈如琢上前连忙将沈灵扶起:“舍妹一介女子,殿下下手未免有些过了。”   南栀月的功夫是他教的,刚刚下了多重的手,他再清楚不过。   而这句‘过了’明显带这偏心。   “我……”刚想开口解释,却猛地被拉倒一边。   “栀月--”   一只利箭从背后划过,幸得沈如琢这一拉,否则射中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而南栀月还停留在他刚刚的那一声‘栀月’里,他已经很久不这么叫自己了。   届时,从四面八方重出无数蒙面黑衣人将他们三人围住。   “我们只要南灵公主,留下她,放你们一命。”黑衣人的头目对着沈如琢说到。   “殿下,灵儿你们跟在我身后。”   沈如琢眼神坚决,不留一丝质疑。   “看来是不走了,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周围数人一拥而上。   黑衣人虽人数虽多,但好在沈如琢武功高强,在南灵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很快就站了上风。   沈灵看见有一处漏洞,想着就赶紧顺着那处口子跑了出去。   不料却被人看见,刀剑马上就要落在沈灵身上。   却没感觉到疼痛,南栀月嗯哼一声:“你瞎跑什么。”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南栀月的背部被划出一道长口,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使她难以忍受的单膝跪地。   “你没事吗,对不起啊,我只是有点怕......”沈灵失措的看着南栀月,她都没想过她会救她。 “他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定然舍不得让你受伤的,所以我不能.......”说着背部传来的痛感越发的剧烈,疼的让她直不起身。   四周的刀剑将沈如琢团团围住,他扭头看向受伤的南栀月,手下的刀法越发阴狠。   黑衣人见官兵马上赶到,将地上的女子一人架起,运起轻功飞走了。   沈灵刚想挣扎,却被一掌拍晕。 沈如琢紧跟着他们,却被引到一处悬崖边,官兵也随机感到。   “呵呵,我们今天是走不了。”黑衣人站在悬崖边看着众人。   “你是何人,胁迫公主寓意何为?” 沈如琢发声质问到。   “我们是北凉人,国君想与南灵联合,可我们不想。”   “放了公主,条件好谈。”   “呵呵,看来这位郎君很在意这南灵公主吗。” 黑衣人将刀剑更加逼近南栀月的脖颈说到:“我们得罪了南灵又不为北凉所容,今日自知死路一条,不如与郎君做个游戏如何?”   沈如琢死死定住南栀月脖颈上的剑问到:“什么?”   “二选一,这两个小娘子你只能救一个。”   汗珠顺着额头顺流而下,南栀月咬牙撑着,她也很想知道:沈如琢,你会选哪个?   “呵,还没想好吗,看来公主你在他心中也不算什么啊。”黑衣人抓起南栀月的头发逼她看着沈如琢。   看着他犹豫的模样,豆大的泪珠滑下,不知是因为背上的疼痛还是心底的。   “我选她。”面上平静,语气鉴定。衣袖中的手却被捏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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