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嫁入太子府
没等天亮。
一声讥笑声将刚睡着的宋笙唤醒。
宋瑶目光凶狠的站在房木门外,故作的捏着鼻子:“好好打扮打扮,别让姐姐的丑样吓到太子。”
这婚事路人经过都要叹息三分。
而宋瑶的喜悦却高高的挂在她脸上。
今日婚后,镇国大将军府内便由她和继母当家做主。
“还不快来庆祝姐姐成婚。”
宋瑶的笑声游荡在整个走廊。
宋笙捏紧了拳,若是现在跑了,错过了皇帝亲赐的婚约,估计还活不过三日。
倒不如用太子的势力将宋家的势力一同拔起。
虽说体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宋笙体外所受到的伤痕却还尚未痊愈。
动作稍大伤口就很有可能撕裂。
也顾不得多说。
刚迈出出柴房,身后的两位肥硕的管事嬷嬷毫不留情给一把将她拉起。
怎么回事!
身为大将军的嫡女,竟然被下人这般对待着。
她握紧拳头正准备反击,却被毫不留情的拖回了阁内。
平日里尽受欺负的她,都住在破烂不堪的柴房之内,身上早就已经积累了不少寒气。
怎么?
“今大小姐似乎和往常有些许不同。”
管事嬷嬷在背后小声讨论着,若是以前,宋笙被妹妹欺负,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又怎么会还有这么强硬的眼神。
她冷静的坐在黄铜镜面前,直视着那恶心至极的伤口。
宋笙眼里现在充满了坚定,这个伤口,她有把握能够完全清除。
脸被毁了,倒是省了胭脂上妆的几步,只要整理发冠,戴好凤冠霞帔就够了。
身后梳妆的嬷嬷,面相尖酸刻薄,两眼很是不耐烦,狠狠的将金钗夹进梳理好的头发之中,疼痛拉扯着头皮,让她叫出了声。
啊。
奴婢都敢骑在她头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笙一掌下重拍起桌面,两眼凶狠:“怎么,就这点背后的手段?”
身后的嬷嬷早就已经欺负惯了,两手齐手就把正想起身的她给压了下去。
“大小姐不想梳妆,这是想要违抗二小姐的意思?”
宋笙轻呵一声,眉宇间陡然露出凶悍的神色:“得亏你还叫我一声大小姐,不然我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只见她用力一撑,将两人狠狠的撂倒在地。
动作的拉扯,让她感觉到腿上的伤口裂开,鲜血粘连在红裙上。
抓起粗短长着厚茧的手,狠狠的往后掰去:“到底谁是主,谁是奴。”
两嬷嬷见状依旧不死心,语气加重的打量起宋笙的身体:“看来大小姐这几日在柴房还没认错。”
“怕不是还想再吃点苦头。”另一位管事嬷嬷从宋笙身后出现。
面容轻蔑的朝她走来。
可笑。
就算是再来两个,她都对付的过来。
现代的她可是从小就跟着防空兵的舅舅学了一揽子近卫术,等的就是被欺负的那一天。
还愁在现代用不上。
来吧,不怕!
“今天可是大小姐的大婚,药剂减少一些。”
一阵香气。
身后的嬷嬷带着一阵青烟靠近,这个弥漫着花香的味道,让宋笙四肢瞬间无力起来,犹如被千金重的石头给捆绑。
怎么回事!
宋笙脸色骤变,想要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顿时就变成了一傀儡娃娃,无法动弹。
被死死地按在铜镜前,被迫忍受疼痛和屈辱。
不对!
这香气不对。
从小掌握各种毒的她,从香气的细微之处闻到不妥。
这是藤麻草磨成粉再放入香之中,只要平时经常服用解药,即可对此毒产生抗毒性。
但未服用解药之人,就会变成木偶一般,任人宰割,在古书中也有记载,此毒别称为木偶之毒。
中毒后,四肢将无法随意控制,直到空气中无残留。
好狠。
竟然对她下药,而且看样子平时没少给原主用药。
原来大将军府内处处都是要除的野草。
四肢无力。
被迫盖上了红绣盖头,视野被遮挡,身体的毒素还未解除。
只能被两人齐手给押着走出府门。
“吉时已到,叩请太子妃荣上花轿。”
宋笙被人搀扶的塞进花轿,这幅模样就像是上岗的猪一样。
进入烤炉。
等到花轿开了一段距离,她的身体才逐渐恢复。
大口的嗅闻清新的空气,等到身体可以动弹的时候已经快到太子府。
东宫被大皇子给居住着,太子则是住在了悠远的城外。
刚到府门口,一整排带刀的士兵将成婚轿队给拦在了正门外。
这里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大婚的样子。
冷冷清清。
侍奉的婢女也只是穿着普通衣着,丝毫没有看到任何成婚的模样。
透过府门看进内阁,也只是平日的模样。
宋笙倒吸口凉气,看来这还有一场难打的战。
思考片刻的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轿上的宋笙。
羊入虎口了。
看来这个太子府,压根就不欢迎她。
“太子有令,今日若要入了这太子府必定要守太子府的规矩。”
她修长的指尖撩开帘子,声音清冷:“规矩?”。
目光随着指引看向了府门前的汤碗,里面装着褐红色的莫名汤水。
“凡是进太子府的人,必要饮一碗断欲汤。”
“进府门的那一刻,将和原有的出处一切断绝关系,打今起就是太子府的人。”
倒也是没想到。
常年卧病在床的太子竟还有如此要求。
“我若是不饮呢?”宋笙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既然她已经来到此处,哪有进不了门的道理。
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话音刚落,身后的围着轿子的马后的侍卫,拔出腰间盘着的利剑:“莫为难小的,小的也不过是替主子办事。”
倒也没错。
只是……
他们若是敢下毒,那就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了。
自讨苦头。
婢女小心翼翼的将茶汤端上,她嗅闻起味道,只闻见一股糖味。
并无感觉到异常,不过就是平常的糖茶罢了。
那又为何要摆如此大的阵仗。
一口酝进,细端详了脉象,无大异常,难不成真的只是给外人来个下马威?
入了正殿,空荡的殿内只有一媒人站着,任何喜庆的模样全无,朝着壁画和空气拜了堂,就被指引入洞房。
这成婚,也太唐突了吧。
到现在连个太子的人影都没见着。
她迈步再往内府探去,府内盛开着栀子花,风一吹扑面一股花香。
府中清静的很,基本无侍女伺候,穿过一片竹林。
推开内阁门,里面冷清无比,只能听见宋笙踏在地上咔咔作响的木头声音。
榻上躺着一红衣公子,看来他就是太子白川了。
只是他眉间蹙紧,看上去似乎难受至极。
这叫什么事。
刚成婚,夫君就快暴毙。
想到宋笙轻叹口气。
瞬间!
感知到声响的白川,从榻上猛地暴起,拎起床边的利剑,挥舞着朝宋笙劈来。
力气拔群。
刚刚奄奄一息的模样呢?
一天都活不过?
宋笙皱着眉头,仅凭她的身手根本无法躲过男主的利剑。
只能踉跄的朝房间内逃窜,受伤的腿部已经黏在伤口外层的纱裙,疼痛让她紧抿双唇。
这都是什么事啊!
白川双眸泛着红光,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微弱,像是中了某中毒。
很有可能是控制人心的毒。
就在思考片刻,剑锋无眼朝她的臂膀划过,瞬间划破了她的肌肤。
鲜血游荡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起,宋笙的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一袭剑锋朝她的心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