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温炤借机要求合作
许弘辰知许思婏心中所顾虑的事情,他就是见不得长姐因他的太子之位而对他人的折辱忍气吞声,这在许弘辰的记忆中同他那风华绝代的长姐不一样。
许思婏死死的拉住许弘辰的手,温炤在一旁看姐弟两人的阵势十分担忧,不知的以为许思婏同许弘辰并无外人传闻一般同心合力。
慢慢的许弘辰放下手中的物件,一旁的小厮赶紧将东西收好,许思婏拍了拍许弘辰的脑袋笑说:“长姐并不觉得这般有什么好委屈的,母后不在,长姐便是你们唯一的依靠。”
若她身为长姐却胡闹行事,那底下一干不受宠不知苦难的弟弟妹妹们该如何生存。只怕那些贵妃们巴不得她许思婏失了盛宠,早些将她们姐弟九人赶出京城免得坏了好事。若是因此,许思婏就算是将来到了地下母后一定是不会原谅她的。
许弘辰本就忍不住的情绪,在听到许思婏如此宽慰自己后,终究是没忍住低声哭了出来:“长姐因弘辰如此委屈,弘辰怎敢叫长姐辜负心意。”
许思婏却是笑着看许弘辰哭:“长姐都不哭,你个小子哭什么?边上还有旁人看着,快收起来眼泪,这东西在外人眼中可不值钱,你也就舍得哭哭叫长姐心疼。”
“长姐别心疼,弘辰不哭就是。”许弘辰生怕许思婏难过,挽起袖子就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见此许思婏不好再叫温炤待下去,请了他在外头等候片刻,自己哄了会儿许弘辰,见许弘辰不哭后便走到外头。
“今天叫大人看了笑话,只是这事儿本宫不许有旁人知道,还请大人能看在本宫的面上将方才所见全忘了。”许思婏半勾着唇看温炤。
温炤自然明白许思婏的意思,当下便拱手道:“臣的命是公主救下的,自然而然便站在公主身侧,公主的意思臣只管做到。”
许思婏纠正温炤的话:“大人的命是皇帝恩典留下的,同本宫可没有半分关系。”
后宫不得涉政,虽说皇帝给许思婏的特权很多,但温炤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再做一番动作,只怕要叫许思婏好一番折腾。
“公主言之有理,是臣说错话了。”温炤立马改道。
许思婏挑眉,对温炤的上道表示有些满意,便唤了不远处等差遣的宫人,让人在花园中备茶水,今天她要同温炤说说些话,还吩咐没有命令旁人都不许近十米之内。
东宫向来以许弘辰同许思婏为主,许思婏发了话,底下的人上了茶后便自主退开十米外守着,边上则留有许思婏的贴身侍女伺候。
“二公主嚣张跋扈对公主无礼向来应当是许久之事,而公主的未来驸马陈京生又一心在二公主身上,公主为何不直接将婚事取消,却任由二公主和陈京生这番欺负?”温炤有些好奇询问。
许思婏如何不想取消婚事,只是这婚事乃皇帝年幼时为她定下的,本意想若将来她无处可去,总着有个陈家还能护她周全。
现如今陈家确实站在她身后,可陈家唯一嫡长子却是同许思静苟同到一块去,许思婏不敢轻易对陈京生下手,怕陈家因此恼怒段氏一派。
如今陈京生做出这等折辱她之事,她作为皇后嫡出公主千金之躯,却忍气吞声不同陈家计较,陈家众长辈心中自然觉得愧疚,哪怕将来许思静如何拉拢陈家,陈家也不会帮助端贵妃一派。
思此许思婏微微一笑道:“不着急,陈家是百年世家,于皇室是忠心耿耿,本宫可舍不得因为个陈京生而辱没这等良才大家。”
“公主好心魄,温炤佩服。”温炤附和称赞,转口却又问:“只是如今陈京生已同二公主在一起,公主将来难不成真要姐妹一同进门不成?”
有些诱惑的说:“公主不妨同臣子谋合,臣为您解决去陈京生,公主为温家正名。”
许思婏本就想着温炤来寻她定然是有算计在身上的,不曾想他竟然是打着为温家正名的念头。
当年温家之事发生在她幼年,许多事情已经无法调查。皇帝现下允许温炤回京,自然是不想有人提起从前做的事情,而温炤此番心思…若一足之间落差必然会被敌方抓住痛处。
许思婏面上露出恼怒之色,快步走到温炤跟前,抬手就是要往他脸上招呼。还不等打到脸上,温炤便道:“臣子只有一事相求,若能得公主恩典,自然往后是随公主差遣。”
此话一出,许思婏差点打到他脸上的巴掌立马停了下来。
温炤见势乘胜追击:“公主之意臣心中明白,您瞧温家只剩臣一人,天子就算是怀疑也不会想到臣头上,反而还觉得对臣有所愧疚,再者臣已无旁的家人,早就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话已经说到这跟头上,许思婏没有必要再拒绝温炤,只同他道过几日会有机会给他,若能把握住便再谈合作一事。
温炤连忙应下。
带人回了公主府,管家亲自送来一张请帖,是外祖段家送来的宴贴,想必是有事要同她商量的。
段家送了三个姑娘进宫,除皇后膝下有皇子之外,余下的便再无所出。段家根基稳固,就算皇位更换动荡不定也伤不了根本,自然寻她是为了保护其他皇嗣一事。
想来如今底下其他皇子公主已经开始长大,皇帝又是个记不住皇嗣的,自然而然不会留着他们在宫中。
好在府邸一事她从前就有留意,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向皇帝说明便是,盼只盼底下的弟弟妹妹们能得处好的府邸。
思虑片刻已然到了午时,许思婏用过午膳便去歇息,下午带着许弘慎坐马车去参加好姐妹举办的踏青宴。
许弘慎不过七八岁,还是个贪玩好动的年纪。若不是在宫中生了场大病,许思婏闹到皇帝跟前,只怕是还出不来皇宫。
这几月由许思婏照顾,许弘慎虽年纪小,却也懂得长姐身上背负太多的重任,他帮不到长姐做事,只能是少给长姐惹麻烦。
随许思婏坐在马车里,许弘慎见许思婏转动肩膀,想着是午时歇息不够的缘故,便提议要为她按肩揉腿。
“长姐可是身子疲惫?不如叫弘慎为长姐揉揉肩膀可好?”乖巧的人儿看向许思婏,眼中满是期待。
许思婏抬手捏了捏弟弟脸颊上近来才喂出来的小肥肉,看他一副任由长姐蹉跎的模样,心中好笑的松开手。
“长姐并无大碍,弘慎不必担忧。”许思婏折了折身下垫着的被褥,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晚时参加的是秋家的踏青宴,最近秋家多了个姑娘,与你年纪相比大一些,长姐想来你们二人应当是能玩到一块去的。”
“若是那秋家姑娘性子娇贵,你莫要多说些什么,若是欺负了人家娇小姐,届时那秋家姐姐可饶不了你一顿。”
秋瑟同许思婏幼时便是好姐妹,这几年走的更是相近,许弘慎在公主府小住时,时常见到秋瑟带着东西上门寻许思婏,自然而然是同秋瑟见过面的。
得许思婏的嘱咐,许弘慎万般答应下来。心中想的却是秋家的姑娘同那些矫揉造作的小姐不同,想来都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有那等心机城府的肮脏事情。
“长姐开口,弘慎哪儿有不应的道理。只是既为秋家的姑娘,想来应当是同秋姐姐一般的大气端庄,定然是同旁的那些落井下石两面三刀的姑娘不同。”许弘慎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