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婏的驸马陈京生
  许思静忍着想要出口辱骂许思婏的心思,她告诉自己这是在宣家的宴会之上,万万不能将自己的那点心思告知众人,坏了母妃和弟弟的声誉。   许思婏如今的光鲜亮丽不过来自于她投了个好的肚子,是皇后嫡出的公主罢了,若是她同自己一样的出身,许思静自信的表示许思婏同她会相差无几。   思此她以轻挑一拨二的语气回道:“思静多谢长姐关怀,父皇送来的茶具思静很是喜欢,晚时还打算同母妃一起学习茶艺。只是可惜了如今母后不在,若不然妹妹也很乐意为母后泡上一壶热茶。”   先后是许思婏的禁忌,众人见许思静就这般提起先后,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许思婏盯上被当做出气筒。   许思婏看许思静提起自己的母后,心中虽是有些怒火,但还记得自己这是在参加宣家姑娘举办的宴会。宣家的小姑娘年纪小,只怕是收拾不了后头的烂摊子。   “母后不喜欢喝茶,思静大抵是忘记了吧。从前端贵妃娘娘的茶母后都不喝,不过若是思静有心,母后只怕还会勉强喝两口的。”许思婏笑着道。   “不如这样吧,所幸再过些日子就是十五的祭日,届时本宫向父皇提议让思静亲自去为母后泡茶,也好全了思静这番孝心不是。”   十五祭日是在宗人府,皇帝每月都会去给皇后上香,许思静可不想在皇帝想念皇后的时候刷脸色,这很容易把自己给刷没。   “长姐何必如此折煞思静,这宗人府可是只有嫡出皇嗣才能随意进入,思静这庶出的身份哪儿有资格。”   “今晚同母妃学习茶艺时,思静再对月孝敬母后就是,不劳烦长姐担忧的。”许思静斗不过许思婏,只好是先伏低做小。   站在一边的陈京生见许思婏对许思静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中更加不甚欢喜:“思静是公主的妹妹,公主又何苦为难她?”   此话一出,宣家兄妹都惊呆了。   这陈京生到底在说些什么,他难道不知自己是许思婏的未来驸马爷么,先不说他时常同许思静走得近,现下竟然为了个许思静反驳许思婏,他难道是当真不知许思婏和许思静感情不好么?   “陈公子这话又是何意?”许思婏看着他问:“思静想要尽孝道,本宫不过是帮她一把罢了,若陈公子有好法子可以提,本宫会参考一下的。”   “是啊,陈公子这话说得真是叫人有些莫名其妙。”远处身穿锦袍的公子亦出声为许思婏说话。   陈京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他不想同许思婏道歉,便拉着许思静就离开了宣家。   许思婏在后头笑着看两人,派人去将此事报给皇帝。   陈京生是皇帝亲自为许思婏选的驸马爷,彼时的许思静还没认识陈京生,现下陈京生同许思静走得这般相近,皇帝可并不会认为两人是简单的认识关系。   她许思婏就算是将来不再纳驸马爷,孤独终老无人承恩膝下,也绝对不会寻陈京生这么个下等货色来折辱自己的门面。   事情已经闹得如此,这宴会是再也举办不下去了,许思婏看了眼咬着嘴唇不知说些什么好的宣雪儿,突然开口打断众人低语的讨论声。   “今个儿是本宫的不是,过些日子再给在场的姑娘们下帖子,地点就定在第一公主府。到时候还请宣姑娘能不计较,前来参加宴会。”话到最后许思婏还给了宣雪儿个面子。   宣雪儿笑着应下,在许思婏的示意下送她离开宣家,后边的小姐们陆陆续续的亦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许思婏派人同管家说过几日举办宴会的事情,让她自己派人着手准备。   今天陈京生和许思静之事,不需要许思婏宣传,两个人就已经将自己的私情公之于众。皇帝在养心殿批阅折子,听到下边传来这等消息时,气得连忙让人去许思静的公主府,口谕禁足她半个月在公主府中安心学习茶艺。   许思婏听见这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用膳之时,听得这让她愉悦的消息,吃早膳时都多吃了两口,导致许思婏的胃口有些撑,便让人临驾马车到太子的东宫去玩玩。   太子不曾满十六,故而东宫没有妾室,许思婏到时只有东宫的管家迎接。   太子和下属正在议事,许思婏便不去打扰他,叫了东宫的侍女上些她喜欢吃的点心,就在大厅无聊的等他议事完毕。   不过半刻钟,太子许弘辰便脚步匆匆的走进大厅,看见坐在上首无聊发呆的许思婏,喊了一声:“长姐今天怎么想着来东宫游玩,可是叫皇弟怠慢了长姐。”   许思婏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让许弘辰坐在自己旁边:“太子辛苦,长姐过来看看太子有没有按时用膳,可不要因为处理政务而瘦了,长姐会担忧的。”   “承蒙长姐挂念,皇弟可是一直都准时用膳。长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东宫的管事,或者是派人将厨子请过来询问。有长姐陪伴的时间里,皇弟连吃饭都是香的”   闻言许思婏笑着掐许弘辰的鼻子:“数你调皮。”   许弘辰顺势在许思婏手中拱了拱鼻子,让人去将在书房议事的温炤请过来:“择日不如撞日,温炤一直想念这长姐,正好今天长姐临驾东宫,便见上一面如何?”   许思婏点了点头,只是见个面罢了,又少不得她的一块肉。   温炤得了侍卫的差请,又知许思婏现下正在东宫,脚步轻快的从书房赶来大厅。   许思婏抬头定晴一看,巧了不是,温炤竟然是昨天在宣家替许思婏怼过陈京生的男子。   “原来竟然是你,本宫当昨天是哪个公子哥,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陈家地位不小,温炤又公然针对陈京生,只怕是要吃些亏的。   “公主昨天被她们欺负,臣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再出的口,无意要冒犯两位公主之间的关系。”温炤恭敬道。   许思婏和许思静能有什么关系,许思婏恨不得许思静能离她远一些,别跟个狗似的见人就咬。   太子许弘辰却好奇温炤说的许思婏被欺负一事,赶忙叫温炤道来事情原由,得知又是许思静惹怒的许思婏,还勾结上了陈京生,便是气得要找东西冲去许思静的公主府寻她麻烦。   许思婏拦下太子许弘辰,道他:“这般着急是作何,长姐都不生她的气,你又何苦为了这不中看的东西惹恼。”   许思静处处同许思婏作对,不过是因为许思婏乃皇帝最疼爱的公主,加之皇帝膝下公主若干,她又是个不出挑的,自然而然便心怀嫉妒,时不时寻许思婏的麻烦。   何况许思静同许思婏相差不过半岁,皇帝明显的对待,自然而然更恶化了许思静的心灵。又承蒙端贵妃私底下的教诲,许思静一直以为若是许思婏的存在,夺去了皇帝对她的宠爱,更加是容不下许思婏。   先后在时,皇帝除了宠爱许思婏,勉强还能将嫡出的皇嗣时不时召唤去请安。但自先后离开后,除后宫子嗣中唯有许思婏依旧得宠,其他的皇嗣便都是排不上名头的。   哪怕是太子许弘辰,皇帝有时还会责罚,丝毫不顾及太子名声,全然忘了这人是自己定下的太子。   如今外祖段家权力动荡,太子又是个不得宠的,若端贵妃寻了原因,定然是死了心也要将太子拉下位置。而其他的贵妃,就算同端贵妃不合,为了太子之位必然会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届时想要再重出风头可就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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