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许思静学得好茶艺
许思婏就坐在皇帝边上,皇帝朝底下的臣子们敬酒完后,偏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见她低着眼谁也不看却笑着的模样,有些兴趣的问道:“思婏在笑什么,不如说出来给父皇听听?”
许思婏听得皇帝唤她自己,看了眼有些惊慌的许思静,心里想她还是太嫩了一些,分明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却好着一口气同自己争,平白惹了不少的笑话。
许思静见皇帝跟着许思婏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害怕的眼神,将头低了下来。但许思静短暂的避让不会叫许思婏对她产生一丝丝心疼,两人从小到大的争夺使许思婏更乐意看她被皇帝惩罚。
“儿臣听得二妹最近在学习茶艺,故而方才从远处多看了她两眼。见二妹果真是学得一手好茶艺,那茶味四处飘香,都快要将这大殿的酒味给遮住了。”
许思婏这番话顿时将大殿内的目光吸引到许思静身上,皇帝记不得许思静是自己膝下的哪个孩子,却对她身旁的陈京生有些印象。
皇帝心中想应当是许思婏不满陈京生同许思静走太近的缘故,便瞪了许思静生母端贵妃一眼,打着哈哈:“是吗?朕倒是不知道二公主何时有了这爱好,晚时叫人送一套茶具过去就是。既然是喜欢就要好好的学,过一阵子朕再派人去检查功力。”
许思静一听这话,表面上乖巧的应下,手中却恨不得将斯帕撕成两半,她可不想每天守着茶杯过日子。
轻拿轻放小惩小戒了许思静一番,皇帝又将目光收回,转移到结合了自己与皇后样貌的长女身上,问许思婏最近可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儿臣得父皇喜爱,府中的恩赐已经是比旁的兄弟姐妹还多,儿臣不敢求其他的恩典,只想着能在父皇同皇祖母膝下多孝敬两年。”
皇帝听许思婏这般说,顿时眉开眼笑的,他疼了这女儿许久,许思婏能有这般的心意,皇帝自然是感觉到十分自豪,点了点头便同另一边的太后夸赞起了许思婏。
底下的臣子见皇帝中意许思婏,有的赶着巴结皇帝,便提议让许思婏成为京都女子学院代表。
女子学院不过是皇家特地为京都中些不想在家族书院中读书的大家闺秀们所设立的书院,后来又发展成了公主也可在里头读书,再后来便是有些学识的民女和商家之女都能读书的书院。
许思婏自幼受皇帝恩宠,皇帝舍不得她每日起早贪黑的上学堂,便像给皇子请太傅一样给许思婏请了几个女太傅跟着学习,自然而然就没有去过女子学院上习,也参与不了书院之中的任何评比。
面对于大臣提议的这建议,皇帝觉得甚是可以,大手一挥就赐了恩典下去。
许思婏差点没笑出声来。
许思静自幼在女子学院上习,有时候两人碰面,许思静会仗着许思婏是在宫中自己读书,还会朝许思婏炫耀自己在女子学院里得来的奖项。
而不久前女子学院三年一换的学院代表正好重选,许思静还公开放话说势在必得,这下好了吧,话还是不能说太满的,不然打脸会很疼。
许思婏看着底下已经开始绷不住脸色的许思静,微微朝她挑眉,将她方才对自己的挑衅还了回去,便心情极好的开始吃着桌上的点心。
离许思静身边坐的近的几个贵妃们都瞧见了许思婏的眼神,端贵妃皱了皱眉头表示不喜之外,其他的几个贵妃有的看戏有的表示担心。
这小插曲过去后,寿宴进行正常,一直到半时辰后太后以身子不舒适为理由,带着几个公主和皇子回了寝殿休息,皇帝亦接着后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去了养心殿议事。
两大压力离开大殿,顿时臣子们放松下来,零零散散的开始有人带着酒杯去敬酒,场面开始热闹起来。
许思婏走下去到许思静跟前,看着许思静低下的头颅,和一旁不敢与他对视的陈京生道:“若真有心思便拒绝了本宫的婚事,可莫要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做些折辱本宫的事情才好,莫不然…”
话不说完,许思婏留着给她两个自己品味。
一旁不远处的端贵妃看许思婏对许思静说了些什么,许思静脸色大变,便带着人连忙赶了过去:“不知大公主同思静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儿,不如也叫臣妾听听如何?”
却不料许思婏压根就没有将端贵妃放在眼里,径直的看着整赶过来的淑贵妃同婉贵妃。
婉贵妃同先后是堂姐妹,两人同进宫嫁给了皇帝。只不过皇后乃嫡出,而婉贵妃却是庶女出身,故而尽管一直被皇后压着一头,婉贵妃却也是将皇后奉为亲妹对待。
而淑贵妃则是后来被皇后推荐入宫,当时皇后大病一场,段家怕婉贵妃对皇后下毒手要去母留子,便派了淑贵妃进宫伺候皇后。后来皇后大病初愈,淑贵妃便伏低做小,一直到前几年皇后病逝后,便开始暗中扶持皇后所出的几位子嗣。
端贵妃见淑贵妃同婉贵妃赶了过来,收起面上的敌意,对许思婏笑着道:“方才大公主向皇上提起了思静学茶艺,臣妾还不曾好好谢过公主,若大公主哪日得空可要记得来臣妾这儿坐坐才是。”
说完,端贵妃便扯着许思静离开了是非之地。许思婏看陈京生的侧脸,见他还是不敢看着自己,转身同两个贵妃回了淑贵妃的宫殿中。
太子许弘辰和许弘晟已经带着余下的弟妹们回到宫殿中,婉贵妃虽然同皇后是一同进宫为妃,可在宫中十多年近二十年来,却不曾有过子嗣。
平时里若是无聊得很,便带着人去皇后宫中帮皇后照看皇嗣,也不求太医料理身子要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以段家当时便怀疑婉贵妃不生子嗣,是否有要对皇后下毒手之意就在于此。
但在皇后离世后,无人照顾嫡出皇嗣时,还是婉贵妃自请顾着几个孩子,加之后来许思婏的求情,故而段家便能容忍婉贵妃至今。
“今晚可是太后的寿宴,大公主针对二公主的那番话可不应该当时说。若是在平时里说两句无妨,臣妾坐在下首可是看得太后皱起了眉头的。还好太后不怪罪,若是叫大公主受了委屈那可该如何是好。”
婉贵妃挽着许思婏的手轻轻叹气的念叨着:“臣妾知自大公主年幼以来,二公主便时不时就要同大公主争上几次,可皇上每次都是属意大公主这边的。”
“公主得皇上特殊恩典,可不应该乖张行事,应小心琢磨一步一步来。今个儿算二公主理亏,不敢说些什么,倘若以后大公主还是注意些罢。”
许思婏知婉贵妃这般说全是为了自己好,但许思静勾搭自己的未婚夫这事儿,她可忍不住。今晚算是她气在了头上失了头脑,不若仔细盘算起来,倒更是能让许思静吃更大的亏。
“娘娘说的话思婏听进去了,会多加注意一些。只是有一件事还请两位娘娘帮思婏注意一下。”
许思婏自懂事后向来是自己有问题私底下解决,极少再向她们开口,淑贵妃不禁多问了一句是如何回事。许思婏不避讳两个贵妃,将寿宴上看见的事情概括而说,气得淑贵妃当场拍桌子。
“放肆,她一个庶出公主,又是在太后的寿宴之上,她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真是不知羞耻罔顾平时在学院上习!”淑贵妃气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