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风这才明白顾兼为何对睡美人的“求而不得”耿耿于怀，又会问及5楼的女人。 　　他不是念念不忘，也不是朝秦暮楚，而是从一而终啊。 　　妈的。 　　不过这女人倒是够格让他这样狂热。 　　纪辰风笑完，踱到沈芊面前，“沈小姐不给我们哥俩面子，阿木，你来倒。” 　　 阿木接过韦英递来的酒瓶，朝沈芊走去。 　　 “我不喝酒！”沈芊瞪着阿木，音量又拔高几分。 　　 阿木一抬眼，眼神凌冽。 　　沈芊：“我，我说了不喝！不要逼我……” 　　 “哎！这妞儿可真有点不识抬举了嘿！敬酒不吃吃罚酒！”韦英夺回阿木手中的酒瓶，伸手就要去扣沈芊下颌，被纪辰风一把钳住了手腕。 　　“算了。”他看向沈芊。 　　她吓坏了，秀美的额头沁出汗，一双杏目湿润润的，流淌出悲苦之色，柔唇微颤，楚楚可怜。 　　他轻扯嘴角，“知道怕了？过来坐，不让你喝酒，来。”说完率先坐回了卡座。 　　沈芊迟疑片刻，坐去他身旁，离他约有一米远。 　　纪辰风伸出手臂捞了捞，够不到她，只好把手臂搭在靠背上，以掩饰尴尬。 　　“沈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谈过几次恋爱？” 　　“没谈过。” 　　“哟，还是雏儿啊？” 　　沈芊别过头。 　　“回答我，我不喜欢说的话被人当作放屁。” 　　“是！” 　　纪辰风嗤笑，“我更不喜欢被骗，沈小姐，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哪有撒谎？” 　　“是吗？你之前做的什么工作？请你再说一遍。” 　　沈芊听他这样问，不敢隐瞒，抿抿嘴，“我在双子星大酒店做过服务员，也在医院做过护工。” 　　挺会圆。 　　纪辰风不吱声，对自己的裤袋努努嘴。 　　沈芊不解其意，朝他的裤裆看了看，红着脸别转头去。 　　韦英提示她：“烟。” 　　沈芊目光一扫，想去拿茶几上的一包烟，被阿木抢先收走，她恨恨瞪他一眼，没办法，只好挪去纪辰风身边。 　　纪辰风看着她纤长苍白的手指，抖抖霍霍地探进他的裤兜，像是深入虎穴，丛林探险，有去无回了一般，一脸赴死的表情。 　　他笑。 　　很庆幸他今天穿了这条皮裤，把他包得极紧，她的手就算勉强钻进去，艰难地摸到什么，也轻易掏不出来。 　　“纪总。” 　　“哟，沈小姐终于肯认我了。” 　　沈芊实在没法子，手卡在他腿侧，感受着他的坚实与炽热，端的是进退两难。 　　“纪总，您，您站起来行吗？” 　　纪辰风哈哈大笑，“我能站起来，也能行，不过得看你的手势是不是到位，你给我好好按一按，摸一摸，说不定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沈芊闭一闭眼睛，心平气和地和他说：“纪总，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这烟取出来也不像样了，我给您另点一支好的，成吗？” 　　纪辰风看看她，“你会抽烟吗？” 　　沈芊丧丧地垂下眼眸，“还真没抽过，但如果纪总要求，我可以试试。” 　　纪辰风：“不愿喝酒，但是肯抽烟？” 　　沈芊：“嗯。” 　　纪辰风的笑耐人寻味，“那你会接吻吗？” 　　沈芊一怔，没答。 　　“拿来。”纪辰风对茶几扬扬下巴，沈芊反应过来，大喜过望，忙从阿木面前取过那包烟，笨拙地拿出一支，也不知该怎么做，想了想，把烟戳进了纪辰风嘴里。 　　正四下找打火机，却见纪辰风伸直了腿，侧过身又把裤兜亮给她。 　　她伸手进去，很快掏出了一枚带着他体温的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壳子镶嵌着彩贝，闪亮到晃眼，她摆弄了两下，终于揭开盖子，擦出一束火。 　　把小火苗捧到纪辰风面前，他叼着烟，眼睛直勾勾瞅着她，只是在火舌卷住烟头时，垂下了深邃的黑眸，配合地吸了一口。 　　沈芊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些许。 　　纪辰风深吸了一口烟，坏心眼地笑，一把揪住沈芊的头发把她的脸拉扯到面前，侧过头就吻上了她。 　　“唔！！唔……” 　　口中闯入的陌生气味十分怪异，丝丝的苦，混合着辛辣和甘醇，如劲风横扫而过，形成野火燎原之势，眨眼间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霸道地像是要融入她的魂魄。 　　沈芊被呛出了眼泪。 　　韦英远远看到二人黏合在一起的唇中冒出阵阵白烟，沈芊除了脑袋被纪辰风掌控着，就连腰也给他大力地压制住，上身伏在他心口，倒像是她扑进他怀里强吻他似的。 　　纪辰风半睁着眼，时不时亮出牙，一下下如野兽吞噬猎物，又左左右右地换着姿势，动作极不讲究，没有美感，也没有柔情蜜意，甚至没有多少情欱。 　　他好似无意获得意趣，只是一味宣泄，蛮横地在她的唇齿间肆虐。 　　等松开她，见她的眸子像是一潭碧水，面上星辉流转，内里死气沉沉，整个人如充气玩偶一般瘫着，除了沉手，没什么优点。 　　他推开沈芊，舔舔唇，把烟又衔回口中。 　　“沈小姐，你听好，从前在酒店里，你是你，我是我，到了这里就是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大家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听懂了没有？” 　　沈芊木然问他：“出了这里呢？” 　　纪辰风眯着眼睛吸一口烟，从唇缝中缓慢地吐出烟雾，阴沉地说：“除非我玩腻了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而且你人在这里，心也必须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里里外外都属于我一个人，我不许你惦记别的男人。” 　　沈芊颤着眼眸看他，眼里蓄满了泪，她仰起脸，泪水还是颗颗滑落，“你敢囚禁我？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以自由出入，你害怕是吧？那我派人保护你就是了。” 　　纪辰风扬声叫阿木：“听到没有，以后沈小姐的自由归你管，她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必须要有自由。” 　　阿木面无表情点点头，“是。” 　　纪辰风打开手机，“号码。” 　　沈芊抹去眼泪，报给他一串数字。 　　纪辰风记下，然后编辑她的名字。 　　“沈——”纪辰风特意调到手写输入，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像个老学究，边写还边念叨：“三点水，女人水多好啊，一个冘，女人淫一点好啊。”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沈芊恨恨地看他。 　　纪辰风：“芊——芊，芊是哪个芊？” 　　沈芊：“草字头，下面一千两千的千。” 　　“草——千——欠草哈哈哈！”纪辰风觉得自己非常幽默，可惜除了韦英干巴巴陪笑两声，没人搭理他。 　　他骂韦英，“一脸蠢相。” 　　这下连韦英都不理他了。 　　纪辰风搂过沈芊，嘴粘在她的耳朵上，“水淫小姐，草一下下面一千两千？” 　　“纪总！！请你放尊重一点！”沈芊再忍不住哭，呜咽着推搡他，“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名字！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狗嘴！你不就有点臭钱！有什么了不起！你凭什么欺负人？！！” 　　阿木骤然变色，韦英则像坐到了钉子，一下窜到门口，扭着门把呼救：“开门啊！快开门！外面有人吗？！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