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们欺负我
     天放霁,最近那本书看完了,若要言感想,她总觉得有些无趣,那通篇压抑的氛围,一点一点地剖析内心世界。   男性作家以自己视角写的,一些琐碎的事,她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看了下去,可能是书中那句好想美丽地活下去说不出理由地惊艳了她罢,她把那书塞进书架的一栏,笑了笑,想着该去买新书了。   又想到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博物馆了,想着也该出门走动一番,洗漱打扮给自己扎上了高高的马尾,一身运动装从镜中看像是褪去校园时代青涩的外衣,变得成熟。   虽然跟苏醉打打闹闹,忙忙碌碌的生活倒也过的充实有趣。但她从来不是那种会沉浸在一直忙碌之中的人。   于是便想着利用闲暇的时间去四处逛一逛,刚好她也挺喜欢历史。就想起这s市博物馆离她并不遥远。索性也就一个人买了票去博物馆,一路上寒冷的天气也抵挡不住她想去看看历史文物的兴趣。   陶苏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把围巾稍微往上提了提走,到了博物馆。   剪了票以后也就走了进去,望着周围那带有浓厚底蕴的历史文物。让她感受到了中华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和文化。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上午在家睡了个懒觉后,吃过美美早餐后,换上休闲衣服,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忙碌的学习睡眠也不能保证,难得休息一天也要前往健身中心锻炼一会,走出家门,搭计程车来到一健身中心门口,下车后至门店里,登记下手续后,脱下外套,至跑步机上。   跑完又觉得还是闷,想到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博物馆了,索性漫步去看看。   回春寒的下午,刮着一股寒风冷冷,实在刺骨,瀛鹤荀紧了紧身上羽绒外套,只是刚到了博物馆就碰到了熟人。   “陶苏?”瀛鹤荀不知什么时候朝着她走来,并上前拍了拍她。   陶苏正看的投入,惊呼一声显然有被瀛鹤荀吓到,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吓到你了吧。”瀛鹤荀抱歉地摸了摸脑后的头发。   “是您呀,原来。”陶苏这才记起来,原来是那天聚会见过的学长。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发觉对方竟都喜欢历史。   瀛鹤荀原本是b市人,因为学习的关系来s市有一段时间了。他开始回想在b市的那些年,尤其是在学校的那五年,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朋友越来越少了。   细想自己有什么变化,想来想去也就一个词,伪装。   中间的隔阂本只是双方渐渐立起来的,最后却成了他心中的一堵墙,让他连暂时将一些人定义为好人的勇气都没有,在座的几乎全是应届的毕业生,他在想,或许真正戴上面具的,只有他自己。   而他看着眼前的陶苏,却发觉自己在她面前根本不必伪装,两个人有着共同的喜好,她说话的语气也让他觉得很舒服。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喝杯茶?”瀛鹤荀主动搭话说着。   陶苏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楞楞,点了点头答应下。   半掩窗棂,云雾初霁,冗长的缄默,梭淌过云雾,桎梏袅荡。   “您好,给我们两杯碧螺春吧,谢谢您。”觞饮罗浮春,燎沉香。   在博物馆楼底小憩,腕上的表盘追赶着时间,陶苏底下眼睑扫过表盘。一缕青丝随低头的动作垂落,素手微抬挽至耳后。   瀛鹤荀看的微微脸红,觉得自己莫名地徒生出些热量。   傍晚时分,室内的暗淡的白光将人影拖得冗长,点点白炽光投射的人清清冷冷。陶苏捧着热茶,好像化身为一抹暖色。娇躯直背坐在沙发上,甜美嗓音干净透彻。   难得的惬意时光,只想让它慢慢的流逝,手里捧着热茶,细细地抿着,慢慢地消磨时间。   “你跟家人一起生活在这儿吗?”陶苏眨着狐狸眼。   瀛鹤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跟我哥住在这里,他已经工作了,有的时候也顾不上我。”   “有哥哥很好吧。”   “倒还不错。”确实不错,这么多年父母不在身边,都是哥哥一直在照顾他,如果没有哥哥的照顾,恐怕他现在也不会过得这样好。   “下个星期还会组织聚餐,你来吗?”瀛鹤荀期待地问她。   其实陶苏的确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是看瀛鹤荀眼中的期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拒绝。   “你们每周都有这样的聚餐吗?”   瀛鹤荀皱眉,思索了一下“倒不是每周,其实也很少,所以机会难得,下周你会来吗?”   陶苏被风一吹,不敢直视瀛鹤荀的眼睛。   “来吧,江遥也会来。”   “我知道她!”听到瀛鹤荀提及江遥,那个柔柔软软的女孩子。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其实日复一日的日子真的无聊,倒不如多几个多聊聊天。”他仰着头抿了一口茶,侧首看她“你觉得呢?”   陶苏思索了会儿,笑了笑“说的也是。”   两个人聊到极晚才各自回家,陶苏到家以后又免不了被苏醉言语挤兑。   然而回到家,却没看见苏醉的踪迹,陶苏试着喊了几声,也没能得到回应。   “又跑去哪里啦?”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接到了电话,苏醉一改往日的慵懒口吻,语气有些轻浮不羁。   “小苏苏,他们都欺负我,来来救我!”   苏醉那头声音嘈杂,显然是酒吧。   苏醉是被余林生他们央求着出来的,推开门的一刹那,长野的风自辽源山脉呼啸而来,云霄之上,则是归途。   苏醉忽然想起李白的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顶楼风光,众生一览无遗,向上是黎明,向下是深渊。   “看来我来的还不晚。”抬眼望去,满是光辉绚烂。   苏醉被几个人簇拥着灌酒,余林生几个人灌酒是真的猛,连喝好几瓶,苏醉下意识地往黑暗里缩了缩脑袋,头疼的实在是厉害。   “你小子行啊。”苏醉摇摇晃晃地摸了摸余林生脑袋后的碎头发,发力地捏了捏他后脖颈的皮肤。   余林生疼的呲牙“嗨哟,苏哥,你这跟一杯倒的程度差不多嘛!”   一杯倒?   苏醉强撑着身体,站的笔直“你可以说我打架不行,这我认。但你说我酒品不好!不可能!”   几个人被喝醉了的苏醉给逗乐了,跟哄小孩似的哄着他躺下。   苏醉喉咙像是被辛辣的烈酒冲刷,很不是滋味,就连呼吸都是难以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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