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醋为何物?
慕容垣将她抱进了一处废弃的宫苑,将她压在床上,欺身而上。
姜柔浑身被他吻得酥,麻,纤臂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殿下,这里……是何处?”
埋在她胸前的人顿了一下,低声道:“长乐宫。”
长乐宫,先皇后所居宫殿,也是那人亡母故居。
姜柔吓得将手臂放下,顿时间起不来任何兴致,双手抵在慕容垣胸前,撇过头去,轻声道:“殿下,妾……不想惊扰了亡者。”
可那人却蹙眉,用他炙,热的唇覆上她的,侵虐似的撬开她的贝齿,低吼:“她都死了十年了!十年!”
姜柔只觉喘不上气来,脖子间被他死死掐住,唇齿间弥漫开一股腥甜,那人浑身滚烫,对着她纤柔的躯体疯狂索取。
“疼……”
她呻,吟着,强忍着痛意,眼泪从眼角划过。
身上的野兽却像没听到一般,直到一番云雨后,才将她放开,亲吻着她身上的淤青,沙哑着嗓音:“方才……是本宫下手重了。”
姜柔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在他身下不停地喘,息:“不怪殿下……殿下这几日在宫中……很累罢?”
他埋在她香颈间温存,柔声道:“倒也还好,只是陛下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姜柔抬眼道:“那皇位……”
慕容垣撑起下巴,青丝垂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怎么?你对皇位有兴趣?”
“妾能有什么兴趣?妾是在替殿下担心,”姜柔淡哂,对上他的凤眸,“今日七皇子满月宴,陛下病重,殿下又是只身在此,此宴怕是凶多吉少。”
那人却毫不惊慌,玩味似的挑起她一缕发丝,道:“我死了,岂不是正中你下怀?”
姜柔也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在食指尖缠绕:“殿下怎会舍得死?今日殿下叫妾来,不仅是宴会作伴如此简单罢?”
“聪明,本宫叫你来,确实另有其事,”慕容垣轻笑,“本宫想让你偷兵符。”
“兵符?”姜柔大惊,“那不是在陛下,身上吗?”
“倒也不全是,兵符一分为二,陛下,身上的那一半兵符,本宫已经拿到了,”他的手指在姜柔的肌肤上来回抚摸,“至于剩下的一半,是要你去偷的。”
姜柔身上痒痒的,问他道:“妾该如何做?”
慕容垣从袖口间递给她一包药:“另一半兵符在宦官刘公公身上,晚宴时你坐到他身边去,将这药混入他的酒中,好生服侍他。”
姜柔歪头问:“殿下不吃醋?”
“吃醋?”慕容垣眼睫微眯,替她穿衣,“本宫平生便不知,吃醋为何物。”
姜柔揶揄:“那殿下今晚可瞧好了,万不能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臭嘴脸来!”
那人佯怒,又将她扑倒:“姜,柔!”
……
宴会起,歌舞升平。
姜柔坐在慕容垣身边,胸前华服微微敞开,在座的男人时不时瞟她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太监更是馋的不行。
老太监约莫四十出头,脸皮白净,一对三角眼色眯眯地盯在姜柔身上一刻也不肯挪开,他饮了一杯酒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从何处寻来的此般尤,物啊?这脖子,这胸,这腰……啧啧啧,真叫咱家羡慕呐!”
慕容垣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笑道:“刘公公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我东宫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刘公公一听,舌头伸出来舔了舔,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慕容垣低声道:“姜柔,你过去,定要将刘公公服侍舒服了。”
姜柔小声应答,行礼后款款坐到刘公公身边,将身子贴在他身上,伸手给他倒酒,娇声道:“刘公公,请用酒。”
她软软的声音听得刘公公心花怒放,姜柔感到臀部被人揉,捏,有一只粗糙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呵,一个老太监,还色迷心窍呢?
姜柔心里嘲讽,面上却装出一副媚态,委屈道:“刘公公,妾是个楚人,流落到东宫,只能被仇人之子侮辱,可是妾能有什么法子?除了整日讨好,便再也没了出路,太子殿下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您瞧……”
姜柔边说边哭,捋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淤青,眼泪簌簌地流。
刘公公都快心疼死了,掐着兰花指捏着帕子给她擦拭:“哎呦!咱家的小美人儿,可是苦了你了!”
姜柔哽咽:“幸好今日得公公垂怜,只是那东宫,怕是一日都不呆不下去了!”
姜柔说完便埋在刘公公怀里抽噎,哭得梨花带雨。
刘公公见美人投怀送抱,开心都来不及,咸猪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捏着嗓子恶狠狠道:“你放心,咱家今儿个就帮你除掉他!美人乖,以后跟了咱家,咱家定会好好疼惜你的!”
姜柔惊得从他怀里挣脱,捂着嘴巴,看了一眼左右,故作吃惊道:“公公这是要……”
“莫慌,咱家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你只要跟着咱家,咱家亲自替你报仇。”
姜柔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道:“可……可他毕竟是太子呀!”
刘公公摸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揉,捏,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奸邪道:“咱家身上有可有个好宝贝!这宝贝能让宫中禁军听咱家号令,太子孤身前来,陛下又病重,他此次呀,那叫一个插翅难飞!”
姜柔又依偎在他怀里,撩起眼帘去瞥对面的慕容垣,娇嗔道:“公公也真是!害得人家白担忧一场!”
她看不清慕容垣的神色,只觉得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举着琉璃酒杯不停地晃悠。
姜柔冷不丁一抬眼,却见刘公公两片猪油唇正要朝着自己亲来,她轻巧一躲,葇荑抵在他的领口处,含羞道:“公公,这里这么多人呢!还是请您再忍耐一会儿罢!”
她躲开,拿起桌案上的酒壶抱在怀间,背对着他,一副娇羞的模样。
刘公公脸上通红,满嘴的酒气,奸笑道:“小美人还害羞呢?你可莫要看不起咱家,咱家的房里呀,有的是叫你舒服的好东西!”
姜柔应声,说话间,已将指甲盖里的粉末混合进酒中摇匀,看了一眼慕容垣,将酒倒入了刘公公的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