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别墅
  丁北竹不想他们在这里闹得不愉快,拉住孟肃阳手臂:“学长,没事的。”      徐荆芥却因为丁北竹放在孟肃阳胳膊上的手更加生气,咬牙切齿地命令丁北竹:“放开。”      丁北竹斜昵了他一眼,依旧拉着孟肃阳:“等我一下。”      她四处看看,见旧停车场没什么人,对徐荆芥说:“你跟我来。”      徐荆芥怒气冲冲地跟在丁北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抑制抱走她的冲动。      “谈什么?”丁北竹先开口,声音淡淡地,没什么情绪。      徐荆芥皱眉,想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是不是真的有了别人。      为什么在孟肃阳身边工作。      想问的话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发现徐荆芥不说话,丁北竹双手抱胸,气势十足:“你不谈,好,我来谈,一会有空吗?”      听见这话徐荆芥勾唇一笑:“怎么,想约我?”      丁北竹抬头,邪魅道:“是啊,民政局怎么样?”      徐荆芥瞬间收了笑意:“差不多得了,闹好几个月了还不够吗,别挑战我的耐心。”      丁北竹也收起笑,严肃认真:“我没闹,我是真的要和你离婚。”      “你做梦,离婚只能我来说。”徐荆芥突然拉住她,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丁北竹穿着高跟鞋,哪里跟得上他的步子,好几次险些摔倒徐荆芥也不顾。      “你放开我。”丁北竹用力挣扎。      徐荆芥却全然不管,一心想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孟肃阳见状忙冲过来,呵斥徐荆芥放手。      他们的举动吸引周围人的目光,徐荆芥毫不在意,看向孟肃目露凶光,像个暴躁的雄狮般警告他:“别管闲事。”      丁北竹终于站稳些,推开孟肃阳,眼神冰冷呼吸急促对徐荆芥说:“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像麻醉针扎在徐荆芥身上,他渐渐没了那嚣张的气焰,手上力气也不自觉收起。      丁北竹借机抽回手,扭头就走,留下徐荆芥怔愣在原地。      他还是这样蛮不讲理,还是以自我为中心,还是这么讨厌,丁北竹边走边暗骂。      这天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联系谁。      丁放的胳膊还要一阵才能恢复,丁北竹不放心他一个人,和孟肃阳申请了居家办公,留在A市照顾丁放。      丁北竹刚做好饭端上桌,孟肃阳打来电话:“侵权案的客户想给你介绍另一个客户,在湘苑,你去吗?”      “是有案子吗?”丁北竹给丁放盛好饭问。      “嗯,说是公司高层受贿问题。”      “几点?”      “晚上7点,我派个人陪你一起。”      丁北竹和孟肃阳找来的男孩一起走进湘苑包厢,她不动声色环顾四周。      一共5个人,从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看,应该是一个老总带一个下级,目光划过周怀时,停顿了几秒。      他怎么在这儿。      侵权案的客户见丁北竹进来,忙起身迎接:“丁律师,快来快来,李总,这就是我和您说的丁律师,年轻有为。”      丁北竹礼貌打招呼,介绍了身边的男孩后坐在了周怀正对面。      周怀见到丁北竹也很惊讶,反应过来立刻给徐荆芥发微信:‘湘苑303,你小媳妇在。’      半个小时以后,徐荆芥推门而入。      丁北竹正静静喝汤,房间里突然寂静无声,她好奇抬头,就看到徐荆芥站在她身边。      一口汤呛进气管里,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荆芥轻拍她的背,把她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李总看到徐荆芥的举动,疑惑地与侵权案的客户对视,眼神里透露出‘什么情况,丁律师和徐荆芥认识?’      侵权案的客户也站起身,毕竟徐荆芥这尊大佛是他刚得罪的,突然降临保不齐是来算账的。      徐荆芥淡定摆手:“坐,我就是来见个……朋友,大家不用拘谨。”      他说完冷冷地看着丁北竹旁边座位的男生,那男生愣了一秒,而后迅速收拾自己的东西给徐荆芥腾地方。      刚还热闹的酒桌现在只剩下碗筷磕碰的清脆声,席间没有人敢再说话。      周怀抿着酒看徐荆芥给丁北竹夹菜,他把菜放进丁北竹碗里,丁北竹再夹起来丢在一边。      李总壮着胆子敬徐荆芥酒,徐荆芥一饮而下。      侵权案负责人见状,也来敬了几杯,徐荆芥来者不拒,一连喝好几杯白酒。      一顿饭总算战战兢兢吃完,除了周怀,徐荆芥,丁北竹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丁北竹也起身欲走,忽然感到肩膀上的重量激增。      她侧头去看,发现徐荆芥闭着眼睛靠在她肩上,似乎喝多了。      丁北竹求助的目光看向周怀,周怀却耸耸肩:“我一会约了姑娘,可没时间管他。”      他说完就跑,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丁北竹留。      丁北竹拿起徐荆芥的手机,想要打给杜雨,又发现不知道他密码。      无奈之下,只好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出门。      丁北竹原以为醉酒的人会很重,可徐荆芥虽然脚步凌乱,却没有太多重量压向她,这倒让她轻松不少。      想把徐荆芥塞进车后座,徐荆芥却极不配合,摇摇晃晃坐到了副驾驶。      丁北竹上车以后打开车载导航,却没有他回家的路线。      她尝试着问靠在椅背上打瞌睡的徐荆芥,意料之中他什么也不说。      想了想,发动车子,目的地是她曾住过的别墅。      再一次来这里,丁北竹心情有些复杂。      在外面看这栋建筑,那么宏伟华丽,又有谁知道,她曾经在这里熬过了多少个无望等待的日子。      徐荆芥不许她给他打电话,所以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就守在窗边看外面。      看到有车经过,以为是徐荆芥,会生出喜悦,车走远后,又体会失落。      像这样的情绪反差,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丁北竹转头,徐荆芥依旧紧闭着眼睛。      是错觉吗,可她刚刚真的感到有人在注视她。      “徐荆芥。”丁北竹试着叫醒他,他不为所动。      扶徐荆芥下车,又在大门处遇到了困难,她也不知道大门的密码。      丁北竹心想,完了,又得折腾到酒店了。      徐荆芥却在丁北竹扶他转身时含糊说了句:“你生日。”      丁北竹无奈:“我不知道杜雨生日。”      徐荆芥再次强调:“你生日。”      丁北竹鬼使神差地输入自己的生日,‘嘀……’,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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