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不饶你
树妖的眼眸中依旧是闪着绿光,却是由满是恨意,痛苦,转化出了无尽的希望。
树妖犹如孩童般的看向叶晚枫,“你真的有办法吗,还能让纯妃回来吗?你是启灵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办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你到现在还不懂吗,你为什么深爱纯妃,是因为纯妃那一颗犹如山间小溪般,清澈无比的心,她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要你用别人的血来供养她?你这不是帮她,是在伤害她!”
“你说的对,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我面前呢,我宁可她恨我,我也不想她就这么离开我。”
树妖依旧是心有不甘,叶晚枫缓缓叹了口气,也知道他的执念已深,是不可能轻易化解的。
“你不要再提母妃了!母妃哪怕可以活下来,也不愿意让你寄居在她体内。”
墨夜寒虽是嘴硬,却没有厌恶之色,也是感念树妖对纯妃的情义,并不想伤害他,而是想要度化他。
叶晚枫缓缓走上前,极为平静的说道:“纯妃离开时,留下了一丝善念,你可要看?”
树妖一惊,忙是应下了,“你是说纯妃有话留给我吗?”
叶晚枫轻轻挥了挥手,眼前竟是出现了纯妃的影像。
纯妃的影像越发的清晰,对着树妖淡淡的一笑,“谢谢你。”
那么美丽的一个人,竟是面露悲戚之色,“谢谢你。”
最后缓缓落下泪来,“谢谢你。”
纯妃的影像慢慢的消失,树妖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竟是用犹如双手般的树枝捂住了胸口。
“我懂了,谢谢你们。”
叶晚枫走到树妖身前,轻轻拍了拍树妖的额头,“除了你自己,谁也无法让你解脱。去吧,去你原本的地方吧。”
树妖缓缓溶于泥土中,那张面孔之上,是轻松而又愉悦的。
直到树妖完全消失,缠绕着欢喜楼的树藤也随之退去,一切就像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纯妃的南宁宫中,枯死多年的古树又是恢复了生机。
墨夜寒与叶晚枫静静的站在大树下,墨夜寒不由悲从中来,“没想到,母妃到死都没有话跟我说。”
“她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而已。她知道你会过的更好,而树妖他……”
叶晚枫想要安慰墨夜寒几句,却又一时语塞,她知道无论什么话对墨夜寒都没有用,她能做的不过是陪在他身边罢了。
墨夜寒难得的笑了,上前抚了抚树妖的树干道:“以前母妃就经常带着我,在这树下待一会,也就是在那天,母妃好像睡着了,母妃就突然消失在我面前,树妖也随之枯萎。”
墨夜寒轻轻抚了抚叶晚枫的脸庞,颇为感动的说道:“树妖属木,而母妃是火灵族人,寄居在她体内,树妖每日都在消耗自身的灵力与福缘。”
“这个世界上,总有存在某种善念,存在某个人,让你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用生命去守护他。树妖为了纯妃,纯妃是为了你。”
叶晚枫低头望了眼手中的蓝灵记,也是淡了很多。
因着纯妃与树妖留下的善念,叶晚枫也是积累下了福缘与功德,为叶晚枫争取了时间,叶晚枫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
望着远处的落日,叶晚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怕南阳城的劫难,不久就要来了。”
墨夜寒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在这落日余晖之下,叠加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宁静和谐。
墨夜寒送叶晚枫回到叶家,远远望去,叶家上方围绕的霉运之气,也是更加的浓郁了,再这么待下去,只怕赵氏与叶宇晨,叶宇修也要跟着倒霉了。
叶晚枫心里盘算着,倒还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早早离开,而新的住所,便是需要银子。
叶晚枫又是来到北街,那老先生依旧是优哉游哉的坐在那,看到叶晚枫来了,老先生这才是坐起身来。
“几日不见,你身上的福缘更甚,很快你身上的霉运之气也会消散,可喜可贺呀。”
老先生笑着打了个招呼,叶晚枫上前道谢,“以老先生的修为,为何会甘心待在这里呢?”
“个人的机遇不同,年轻时也像你这般朝气蓬勃,只是失去的也是很多,现在这般,也是心存感激了。”
叶晚枫也不好多说什么,孙富诚却是却是赶了过来,“叶大师,上次经由您的提点,受益匪浅,这次还想请您……”
叶晚枫看向孙富诚,身上的黑气倒是消散了不少,却依然围绕着不少污秽之气。
“看来你身边的小人也不消停呀,我就陪你走这一趟,只是我可是不会白跑这一趟的,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孙富诚还怕叶晚枫击败运城大师之后,名气大涨,他一介商人请不动了,既然叶晚枫答应了,他自然是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刚进了孙家,却见钱氏的屋外贴满了符咒,叶晚枫厌恶撕下一张,不过是做做样子,毫无用处的符咒。
也难怪南阳城中的百姓对麒麟徒这样的排斥,就连孙富诚这样的巨富之家,也敢这样的行骗,更不要说别人了。
“你怎么敢撕下符咒?要是夫人有什么事,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一个管事嬷嬷来势汹汹德,一见孙富诚在一旁,这才是收敛了些,孙富诚却是急忙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管事嬷嬷忙是说道:“夫人身子不适,就晕了过去,奴才请了人过来瞧瞧,说是有邪灵入侵,所以才贴了这么多符咒,想要护着夫人,谁知道这人直接就给撕下来了。”
叶晚枫想都没想,直接一挥手,一道强大的灵力就把这管事嬷嬷给钉在了柱子上。
那嬷嬷不由大叫道:“你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来孙家撒野?”
孙富诚也是有些看不懂了,“大师,她是有眼无珠得罪了您,念她无知就算了吧。”
叶晚枫冷笑道:“若只是无知,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可要是心存歹念,妄图谋害主家,可就不能轻易的饶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