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救出不令
第二天一早,云璨早早就醒来,到王府去找夏侯辰,才知道他上朝去了,云璨来不及等他回来,急匆匆去了戏院,看见戏院门口贴的封条,又辗转到南梁楼,才知道这几天南梁楼也是歇业。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就去找了绿歌,戏楼被查封之后,绿歌一直住在客栈中,云璨去时,她已经起来练功了。
云璨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绿歌就注意到了门口的云璨,赶忙拉她进来,把门关上,给云璨倒上一壶茶以后,才担忧的开口问道:“不令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戏院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云璨问道。
绿歌想了想,开口道:“起初没什么不寻常的,也没见到不令和公主,只是后来,来了一波客人,我从未在京城见过,再后来,王爷就来戏院找不令,我们都没见到他,王爷又急匆匆离开了。”
说到这,绿歌又顿了顿,说道:“后来我已经回房休息,就听见外面几人的嘈杂声,只是那天是上元节,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我便没有多想,再后来,就来了一大)波官兵,我也是到第二天才知道,不令在戏院被抓走的,本想去告诉你,但我去在翠园的时候,你就已经离开了。”
云璨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来了几位你都没见过的客人。”
“也就是说,上元节那天晚上,你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不令?”云璨又问道。
“是。”绿歌认真的说道。
“你可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在这张纸上画押。”云璨拿出早就写好的证词,放在绿歌面前。
绿歌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在纸上画押签字。
云璨又去找了戏院几个打杂的人问,都说那天晚上没见到过不令,更别说什么公主。云璨拿着几张状纸,到衙门前伸冤。
云璨一边敲着鸣冤鼓,一边说道:“臣女手持状纸为不令伸冤,他是冤枉的。”
云璨连喊几遍都无人理会,不一会,诗雨和沈梨就匆匆赶来,沈梨看见云璨孤身一人在衙门前敲鸣冤鼓,赶忙上前说道:“王爷已经去朝堂上鸣冤了,你可不要把身体累坏了。”
云璨摇摇头,转身到衙门前跪着,继续说道:“臣女手持状纸为不令伸冤,他是冤枉的。”
诗雨见状,上前去替云璨敲着鸣冤鼓。
夏侯辰本是不必上早朝的,只是他今天要请辞离京,需要一个正式的场合来替他见证,也让皇上放心。
“臣弟有事要奏。”夏侯辰站在最前面,低头弯腰恭敬的说。
皇上拂袖一挥,他便上前去,沉声道:“臣弟与云璨的婚事是皇兄早就许诺的,如今良辰吉日已到,臣弟盼望能与云璨早日成婚。”
皇上和善的说道:“那就让司天监择一良辰吉日,你们早日成亲便是了。”
夏侯辰腰更弯了一点,说道:“只是云璨身体病弱,臣弟想请辞带她去江南养病。”
皇上微微挑眉,抬眼看向夏侯辰,说道:“你要下江南?”
“是。”夏侯辰拱手道。
皇上沉思片刻,说道:“准。”
早朝散后,皇帝留下夏侯辰,朗声道:“皇后如今腹中怀有皇子,你又要成婚了,双喜临门,朕心甚悦啊,过几日)你们都进宫来,咱们在一起聚一聚。”
夏侯辰眼眸一暗,心中已明了为何这次上元节的事来的这么蹊跷以至于漏洞百出,原来是腹中的皇子等不及了。
他向皇上道别后,就走出宫,正欲离开,就听见身后有人轻声唤他,一回头,原来是走失的公主。
雅清小跑两步,拉着夏侯辰到一无人处,道:“不令在哪?”
夏侯辰压低了声音说道:“在衙门,不过他应该很快就没事了,只是受了些皮肉苦。”
看着雅清眼里闪烁的泪花,他又说道:“此事不怪你。”
雅清抽泣两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他,只是我想在离开前再见他一面。”
夏侯辰点点头,说道:“你安心在这里,有机会,我定让你与他相见。”
夏侯辰出宫后,径直去向衙门,还没走进,就听到云璨鸣冤的声音,他立即快马加鞭,三两步走到云璨身边,连忙扶她起来,心疼的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说道:“风寒没好几天,怎么能这样在外面吹呢。”
云璨摇摇头,紧紧攥着夏侯辰的衣角说:“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两人正说着,衙门的大门慢慢打开,不令走了出来,云璨疑惑的看向夏侯辰,他轻拍云璨的背,轻声说道:“回家再和你解释。”
云璨小跑着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不令,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全然无光,从前白)嫩细腻的皮肤也变得干燥蜡黄,艰难的开口道:“雅清呢?”
云璨求助似的看向夏侯辰,他上前两步向不令解释道:“她很好,在宫里。”
不令微弱的点点头。
夏侯辰继续说道:“先回王府,给你养伤。”
不令跟着夏侯辰他们回了王府,云璨与诗雨沈梨道了别之后,也去了王府。
不令一进王府,就被抬到了厢房,夏侯辰已经找了郎中为不令检查伤势。
云璨和夏侯辰两人在门口候着。
“到底怎么回事?”云璨问道。
“皇后有喜了,十几年了,终于有皇子要诞生了,皇兄怕我会危及太子一位,所以这次设计上元节一事,给我施压,我今早前脚请辞离京,后脚就把不令放了出来,这还不够明显吗?”夏侯辰沉声道。
“那....那这也太明显了。”云璨说道。
“本来立太子的事情就是皇兄心里的一道坎,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他也不好主动让我离开,只是换个方式通知我而已。”夏侯辰解释道。
云璨追问道:“那雅清呢,你见过她了?”
夏侯辰点点头,说道:“出宫时她把我叫住,说是后天就要离开,想见不令一面。那天晚上他和不令在集市看花灯,来了一伙子人把她劫走,再醒来就是在戏院了,也再没见过不令。”
云璨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让他俩见面呢?”
夏侯辰沉思片刻说道:“后天是皇宫夜宴,我们把她换出来。”
云璨点点头,此时郎中走出来,向两人说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定时上药,就可以恢复,再加上先生这几天提心吊胆,好好休息便也无大碍了。”
听完郎中的话,云璨心里的石头才算是放下了,走进去坐在不令身边说道:“是我连累了你,这几天你就在府中好好养病就是了,至于雅清...后天我带她来见你。”